【桃源】可念不可说(散文)
1
音乐可以制造一种隔绝。即使在人潮汹涌的街头,在喧嚣的车内,也让人独自分离。
想念一个人。是想念他与自己的相似,与契合。
在回家的长途车上,想念一个人。
在异乡的宾馆,临睡前,想起一个人。
我的想念里,不再有索取。只关乎于吸引。
不再年少,仍旧轻狂。
我还是喜欢那一刹那的气氛。那一瞬间,觉察到的暗涌与燃烧。
喜欢《太子妃升职记》主题曲里的那一句:“生为飞蛾若是不敢扑火,这宿命凭借什么壮阔。”
那首歌的名字是:可念不可说。
有一天,文友转载了一段话:“我不要和你做朋友。我不缺朋友,只缺你。”
我只缺少你,故而,在许多本应觉得美好的时刻,只觉得寂寞。意兴萧索。
想要那样一个人。似乎什么也不必说。彼此都懂得。即使不发一言,也觉充实。
爱是幻境。我迷恋于你给我的所有幻觉。关于美好,甚至可以掩盖尘世的琐碎与阴影。
夜幕下,看到的身影。咫尺,又似天涯。
可能在光影之下,就会失去想像里的真实。
可念不可说。
2
最近,ayawawa被手撕得厉害。我还不太清楚她的理论是怎么回事,就去恶补了一下。
简单看了一下她的情感分析。实在和“不加V”的差太远。只是就事论事,没有什么独特的观点。
你不要问我“不加v”是谁。真的没耐心扫盲。
有时想和闺密分享一个观点。一想到,这个她没听说过,那个她也不懂,本来一句话能说完的事,现在要从头讲起。就意兴阑珊了。
还是喜欢不同的,新鲜的思想。
就像我正在学的药师课一样。有的老师完全照本宣科。有的老师有自己的想法,把课本讲出了个人风格。
3
晚归。在小区里,有人唤:“小安!”回头一望,是已经擦肩而过的锡。他也回头望向我,一边欢快轻盈的倒着跑了两步,一边问:“做什么去了?”
那步伐,像一个突然活泼了的少年。仿佛是六年前,那个永远说自己二十九岁的他。
锡,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怎样才能像你一样,对前尘不怨?唯有温暖,不会陌路?
可是当我面对过去的故人时,却还是会对其中一些人,视若无睹,唯愿陌路。
怎么也不会再对他们温暖。也不觉得他们温暖。
不是每个人,都像锡一样。有的人留下的,并不是愉快的记忆。
甚至是沉重的,压抑的,让人不愿意去回想的。
4
傍晚,下班回家。一轮圆月,白雪皑皑,天地苍茫。
顿生孤寂之情。
白天可工作,夜晚可应酬。总有一个时刻,要回到一个人的家中,面对自我。
会不会,突然不知所措。
5
问了一个人,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爱情会使人愚蠢。连这么愚蠢的问题,都会问出来。
难道心里面,不清楚答案吗?
那为什么还要问?
自取其辱,还是心有不甘?亦或只是想建立某种关联,我只是想,在你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有一天,在我都已经遗忘的时候,它会在你心里生根,发芽,成长壮大,甚至绿意成荫?
6
一醉就哭。泪水充沛。
南风和南习惯分析亲子关系。她也有这个“症状”。认为与儿时断奶期,与母亲的分离有关。
小时候母亲忙,的确把我送到亲友家里,代为照顾一个时期。
只是我已经不记得那时的感受。现在已经是隐忍克制的成年人,给世人温和理智的印象。
我固然一醉就哭,但极少醉,区指可数。
在维维面前更没有醉过。拿不准他的反应,他会不会疯。
某天我喝了一瓶啤酒。开始对他发问,很多涉及内心的感受。
他崩溃:“以后不许喝了!一口酒都不要动!”
我自知理亏。马上沉默不语。
没事跟帅哥谈什么理想与人生呢。我又不是没有谈心的朋友。
借酒装疯真的不好。虽然我最大的爱好是折磨他,就是喜欢看他生气时,小脸通红的样子。
据说那些好看的小男孩,小时候都被小女生欺负过。多么遗憾,他这么晚才落在老娘手里。都被别的小朋友玩坏了。
7
被朋友问:你们忙吗?
我们不忙。
但我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有些书没看,有试要考,有小感受要写。
给我个电脑和手机,我可以欢快的呆一上午。
所以没时间聊天。除非是好友。除非是我极为重视的人,我甚至有可能,主动找你打招呼。
8
一个随笔,两种风格。
你喜欢哪一种?
你喜欢,其中哪一个我?
9
某人做的饭很好吃。
但是我还想要那虚无缥缈的“爱。”
虽然那只是一个象征意义,对我没有什么用。
我就是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啊。
其实每个人,就算再长寿,对这个世间来说,也似一颗流星。
人生再长,有时的意义,也不过是一瞬间的相拥。
总有一天,我们会将彼此遗忘。因为总有一天,我们会失去意识,抛弃肉身,连自己是谁,都不再记得。
那么,请记得,现在,或是未来的某刻,来爱我。
10
朋友让我听一首老歌。《爱似流星》。
“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会在乎。”
什么是甜蜜,什么是幸福,什么又是苦涩。很多时候都是五味陈杂。
米米说,你表面上是无欲无求,骨子里需索无度,欲壑难填……一个情感的黑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缺爱缺成这样。得到多少都不满足,总是觉得,那些还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应该比现在暖。比现在关怀,比现在体贴,比现在密切,比现在付出……
而那些我曾经得到过,却从未觉得满意。
存在着巨大的黑洞。
米米:“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平常的安定的淡然的日子。”维维就很平常,安静,淡然。所以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老作。他情绪就很平稳。认为我有时间,学习就好了,为什么想那么多,想来想去,就和他吵闹。
得陇望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