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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荷塘冬之梦征文】昨日今日之沙沱沱(小说)


作者:箫音依依 举人,3452.5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140发表时间:2016-01-26 23:09:12
摘要:窗外,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地面一层银白。水生爹蜷缩在被窝里,透过窗纸缝望着灰暗的天色发呆。

一、窗外,雪还在下
   窗外,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地面一层银白,水生爹蜷缩在被窝里,透过窗纸缝望着灰暗的天色发呆。
   以往,太阳还没出山,水生爹就窸窸索索起床,伴着鸡鸣,掺杂着东方的鱼肚白,一道忙碌开,饲羊喂兔,拉开了黎明的序幕。
   岁月无情,水生爹面庞被刻成老核桃,手掌背干成风老树皮,只是近年拾掇完家务后,他却慵懒多了,和一溜老头老太们蹲在土墙根下晒太阳,半天不想直起腰。
   黄土高原的冬天光临格外早,草木枯黄,满目凋敝。肃杀的风刮起嗖嗖像耍刀子,滋溜滋溜削得脸生疼,河面上浮起老厚的冰溜子,老人们大都和他一样,不愿离开偎出温度的土墙根,这些老胳膊老腿的,话能说到一搭里去。东家的绵羊怀了崽,西家的儿媳生娃怀里没有奶,南家的混小子侯三,偷捏了北家俊俏婆姨撅起的屁股蛋,在他们这帮老兄弟姐妹嘴里吧唧几下,倒也有滋有味。
   天色阴沉,雪花飘飘,水生爹心里似乎灌了铅。昨儿和腾子爹下象棋,趣意正酣时,自个愣一走神,把“车”当成“卒”被吃掉后“帅”被围攻,稀里糊涂败走麦城,最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偏偏老天不作美,下起雪滴子,老头老太们躲瘟神般哄哄散,水生爹不肯服输,倔起驴脾气,腾子爹招架不住,约定天放晴再战。
   雪是黄土高原冬天离不开的精灵,枯缩的麦苗有了它的覆盖,像裹了层棉被,冬天不再寒冷。冷风鼓个劲吹,从破败的窗棂格子里贼般钻入,水生爹禁不住打个寒战,哆哆嗦嗦和衣起身,捡半张破旧报纸揉成团,颤微微地塞挤到缝子里。
   窑老旧了,住了几十年不舍得废弃。老伴走得早,儿子水生大学毕业分到城里,女儿水袖远嫁外地,剩个孤老头子固守着他的城堡。水生娃子懂事,毕业刚分配那会,整日嚷嚷着要给他箍口新窑,水生爹脾气倔,执意不让他动半寸土,凑和着住,能遮风挡雨,瞎折腾啥哩。在老人眼里,老窑是他和水生娘共同的劳动创造,后来生了两个可爱的娃娃,窑里装满欢乐。如今在水生爹昏花的老眼里,老窑是他的念想,是他的安乐窝,老窑曾是他的王朝,如果坍塌了,就失去了精神支柱。
   水生娃子本事大着哩,上学在校那会,考试的卷子上常插着个杠又跟着俩圈圈。在城里安顿下,后来找个脸蛋白生生描着眼圈圈的婆姨,生个女娃名叫豆豆。起初儿子要给他箍新窑,水生爹不让,不是固执,是他想得长远,娃刚在城里落脚,没个住的地方,谈个女娃不容易,栽个梧桐才能引来凤凰,娃买房是大方向,他这把老骨头将就着日子还能过得去。
   女儿水袖考上大学远走高飞飞远了,穷家破院再没来几回,上次回沙沱沱时变了个人,浑身珠光宝气的,透着脂粉味,褪了黄土色,水袖这女娃咋看也不像寒窑走出的孩子,倒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住下没两日,水袖和姑爷闹着要回去,水生爹像打翻的料瓶子,娃娃大了,受不了沙沱沱飞扬的风沙,喝不下去苦涩的黄汤汤水。水生爹不责怪女儿,毕竟她成家拖儿带女的不容易,折腾来折腾去像烧钱,嫁出去的女娃终究是泼出去的水。
   水生爹心里不是味,尤其是和腾子爹较上劲。水生爹一双儿女飞黄腾达,祖坟上冒青烟,引以为豪的事。腾子爹却不以为然,扯急就冲他斜棱鼻子斜棱眼,念念有词:“老家伙,娃儿们翅膀硬了,飞远了,你天天看着鸟儿在天上飞,他们能够给你衔草,还是能叼食?”
   腾子爹生了两个儿子:大腾和二挪,小时候,两兄弟偷鸡摸狗拔蒜苗,无恶不作,考试后两兄弟常常抱着一对鸭蛋回家,被腾子爹撵百米臭揍,吓得鸡飞狗跳的,毛驴低眉子嚼环半天不敢喷响鼻,没混到初中毕业,两兄弟扛起锄头忙着,从日头出到日头落修理地球。
   水生爹和腾子爹是一对老冤家、老对头,从年轻赌气、怄气、憋气、斗嘴,交情就像沙沱沱的沙荆柳,盘枝错节。反正世道像黄土高原呼啸的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只有一样,两人争论即使面红耳赤,也不相互记恨,更不会恼得牙痒痒。
   水生、水袖两兄妹争气,水生爹扬眉吐气。风光时水生爹走路腰板子直,抽起旱烟锅子冒出的烟雾也不打旋,腾子爹明显矮一截。
   草枯草荣,水生、水袖的学费要一扎子厚,为孩子,把腰带勒紧,水生爹的背弯出弧线,连呼吸渐不匀称了。腾子爹雪中送炭,时而伸出温暖的手,水生爹谦卑地低下头。
   大腾和二挪虽说没走出沙沱沱,两人老老实实干活又听话,脱胎换骨般,从早忙到晚,勤劳罩满沙沱沱人的眼。腾子爹早早箍了两口齐溜溜的新窑,为俩儿子娶了两房婆姨,膝下孙子孙女四个,他有事无事反背着双手,抑扬顿挫哼唱着信天游。
   空守寂寞和孤独,水生爹高兴劲再没底气了。昨儿和腾子爹下象棋,腾子爹老家伙老打嗝,他说两个儿媳争着给他过生日,中午吃饺子,芹菜猪肉馅的,那味道鲜呢,吃多了撑得慌。水生爹表面心不在焉听着,若无其事,心老走神,自个生日三年没过了,此前能转接个娃儿的电话算是送他最好的生日礼物,他不在意,儿女们忙,心一走神,棋路就乱了,让腾子爹这老家伙占了上风,风光一回。
   想到这里,水生爹心口有些堵得慌。大腾、二挪怎么能和自家儿子比,他儿子可优秀哩!
   儿子水生在学校优秀,走到社会上也优秀。工作没几年,买了个小车,他去过城里一次,也不懂叫啥车,车头冒尖尖,油光瓦亮的,一溜儿闪闪四个圈。水生爹没文化,心想圈多了好,圈来圈去把儿子圈到了外面的世界。
   到了城里,坐上电梯,哧溜窜升老高,扶着窗台往下看,人像蚂蚁群赶路,心扑腾扑腾的,血压也高了。儿子房间亮闪闪的,没有一丝黄土味,像有山丹丹花香,又像枣花香。最后,还是孙女豆豆懂事,摇着他的手说:“爷爷、爷爷,妈妈说是茉莉香。”城里人讲究,进门要脱鞋,可是水生爹鞋一脱,淹没了所有的香味。
   豆豆妈水蜜桃嫩白脸紫成葡萄,杏仁双眼圆睁,樱桃小口撅成鸡屁股。水生爹发愣,像抽打不歇的陀螺突然静止,由于惯性,呆立原地惊诧错愕。他抖落肩扛的一大袋土产:辣椒、茄子、豆角等,豆豆妈脸色才由紫葡萄变成红杏,关心地问这菜那菜,施的什么肥,生过虫子没,喷洒农药没。
   水生娃小时候爱吃煮玉米棒子,他特地筛选了好几个,老嫩适中,却没看到儿媳妇放到锅里煮,孙女豆豆小声说:“爷爷、爷爷,妈妈说要吃绿色食品,在老家洒过农药的,妈妈就扔掉了。”水生爹嘟哝着:“啥绿色食品,吃多了肠子不变绿了,城里人框框就是多!”
   在城里小住几天,憋闷得慌,水生把他送到楼下和那些退休的老头老太们闲聊。人家三三两两围起他,问这问那,水生爹拘谨,捉摸着像在老家看耍猴,有人对水生爹说:“老哥,你真有福气,住在乡下,城里人好生羡慕啊!”水生爹纳闷,农村人拼命往城里挤,城里人反说乡下好,弄不明白。
   水生爹消受不了这份洋罪,逃似的离开城里儿子家,豆豆妈没有挽留他,他不介意,他的根原不在城里,而在乡下,在黄土高原的沙沱沱,那里,有茫茫的黄沙岗,开放着很多灿漫的小花,很亲,也很香。
   外面,雪还在下,地上积起厚厚一层,更加洁白透亮,水生爹的心里亮堂多了。
   从城里回来后,他想起退休老头老太们的话,加上这段经历,聊给沙沱沱几个老友们听,老伙伴磨不开弯的是,这两年沙沱沱年轻男女拼命种地攒钱,把钱花光光,也削尖脑袋往城里钻,图啥?再不用两腿插在沙沟沟里,只是,可惜大片大片的庄稼地长了草弃了荒。
   年轻人走了,老人不用再给他们带娃,无所事事。沙沱沱的老头老太们,热闹时在腾子爹墙根边蹲一溜儿,有时还能弯成一圈。
   年轻人离开了,沙沱沱就像生长力茂盛的树被砍伐了,只剩下些枯树残枝。挨秋的时候,冬瓜他娘得急病走了,邻居发现时她身上爬满了蛆虫,惨不忍睹。两个儿子冬瓜和西瓜在城里住下了,哥俩不常来乡下看孤单的老娘。此前,冬瓜娘身体一直硬朗,锄地、喷农药,绝不含糊,那景状,再活个十年八年没问题。
   没想到,冬瓜娘得急病说走就走了,竟然不知啥时辰,两兄弟嚎啕大哭。好在,两兄弟不惜血本狂花一笔,请了两支唢呐班子,又请了做法事的,大摆了几桌宴席。乡亲称赞说,两兄弟厚道,冬瓜娘送走时风风光光,就差点儿给她买个水晶盒盒入殓,这辈子值了!
   水生爹想到这,不由得打个寒战,钻心的冷。
   窗外,只有雪花簌簌的声音,沙沱沱静悄悄的,平日喧闹的鸡啊狗啊,也懒得钻出窝子撒欢叫。
   农历节气冬至就要到了,黄土高原河流封河、大地封冻。最冷的月份到来,这一场雪恐怕十天半月融化不了,水生爹寻思着昨天的象棋败局,恐怕十天半月难以雪恨,腾子爹又可得瑟好几天。
   透过窗纸外望,围墙上的积雪差不多半尺厚,水生爹感叹着:“天啊,这么大的雪!”并且,窗外,雪还在下,没有停下的迹象。
   水生爹一阵担心,雪太厚了,他老胳膊老腿,光是院子里积雪得扫好大一阵子。去年,不到半尺雪,他用了整整一天才打扫完,结果闪了腰,狗皮膏药贴了半个月。
   腾子爹不同了,没动一根手指头,大腾二挪齐上阵,弟兄俩呼哧呼哧秋风扫落叶一样,把积雪打扫个精光。太阳出山了,地上没有一丁点泥巴,老家伙笑成了一朵花。
   像腾子爹这样的户着实太少,沙沱沱的青年劳力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心里在犯嘀咕:是走好呢,还是不走好呢?
   之所以主意摇摆不定,因为今夏沙沱沱来了个城里大学生小牛,说是当啥……噢,是大学生村官。他一天到晚跑东家,串西家,说啥哩,咱沙沱沱能栽杨能植柳,能种山药蛋能埋藕,是个聚宝盆哩,可信的却只有少数。
   老头老太们迈不动步,也不理解他讲的道理,倒是有几个年轻人听得进去,想离开沙沱沱又打起退堂鼓。
   水生爹想起这个小年轻就锁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城里放着好端端的日子,偏偏到黄沙茫茫的沙沱沱,自讨苦吃么,图啥?水生爹越想越想不明白,这点可不如儿子水生。
   水生爹迷迷糊糊,思着想着,半睡半醒,大白天的,竟然做起梦。水生爹梦到一双儿女缠绕着他,揉肩捶背,嘘寒问暖,兄妹俩抢食锅底灰煨熟的山药蛋,腮帮子涂抹得像戏曲里面的三花脸……院子外似乎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惊醒了水生爹的美梦。水生爹打一激灵,揪揪耳廓拢起来细听,好像是在敲自家门声和说话声。
   水生爹猜测:谁,是老家伙的俩儿子大腾、二挪?他们兄弟俩在他上次身体虚弱时送过三斤鸡蛋,大雪天的,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未必下了炕,不大可能是他们,再说眼下他没灾没难的,那还有谁?听声音有男娃也有女娃,要么是水生和水袖回来了?这两兄妹回老家也不先打个电话,莫非想给爹个惊喜?
   水生爹想到此慌忙穿上衣服,外面下着雪天可冷,可不能让娃娃在风雪里站着冻坏身子骨,他趿拉上破棉鞋,迫不及待地去开院子的大门,让他失望的是不是水生和水袖,是那个学生村官小牛,身后跟随男女娃几个。
   小牛走上前鞠一躬笑盈盈地说:“大爷,打扰您老人家了,今夏来咱沙沱沱,我打听到在咱这有留守独居老人50多位,部分又是困难户,雪大封原,我组织几个同学成立‘帮帮团’,凑钱买了点东西,想整个‘下乡送温暖’活动,大爷,请您笑纳!”
   水生爹感动连连,“帮帮团”?他第一次听说,但娃娃们的举动真想让他这个孤老头子眼角潮湿,他赶紧左一个右一个,想拉娃娃到房间里生火取暖,不由分说,几个年轻人早已从板车上取下新被褥、面粉、食用油等就往窑里塞,水生爹张口不知说啥好,他取了一条毛巾,为娃娃们擦去头上的落雪,小牛在旁边拿个本本,在上面写着画着。
   水生爹倒了几碗热水,“帮帮团”的年轻人推辞不过,随意喝了点,匆匆赶路去往下一家。水生爹站在大门口,看着娃们风雪中的背影,还有娃们拉着的板车,俩轱辘一扭一撇的两圈圈,越圈越远。
   一群麻雀叽叽喳喳落在院子里,因为大雪的覆盖,它们难以找到食物,惊魂未定,水生爹回到里屋,抓起大把小米,天女散花般,洒落在院子里,麻雀们争相抢食,扑棱着翅膀,欢呼着,雀跃着……
   窗外,雪还在下……
  
   二、出名之后
   谁也没料到,黄土高原小村沙沱沱一夜之间竟然火了。当然,这与一个爱惹事的家伙“箫音依依”有关。据证实,其人不久前写了篇反映沙沱沱农村现状的小说《窗外,雪还在下》,首发在国内某知名网站,后经过全国上百家网站转载,并且有知名网友为它制作宣传网页,点击率超过千万次,浏览量遥遥领先于全国知名度特高的江苏华西村。沙沱沱火了,火得有点离谱,火得有点不可思议!
   全国上百家的媒体记者依靠灵敏的嗅觉,闻到其新闻价值,他们不畏凛冽的寒风、天寒地冻,脚踩半尺,冰雪不辞辛劳,为采集到第一手资料,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争先恐后,趋之若鹜。
   由于天气恶劣,加上交通闭塞,车子很难开进沙沱沱的圪崂,这些人匆忙扛着“长枪短炮”,赶时间,拼速度,一溜儿小跑,成为冬日里一道风景线。当沙沱沱村口露出他们的身影时,正在清扫积雪的混小子侯三吓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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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引人深思的乡土文学作品。小说主人公水生爹生活在沙沱沱村,儿女都有出息,儿子水生在城里娶了一个漂亮媳妇,女儿水袖也远嫁他乡。家里只“剩个孤老头子固守着他的城堡。”儿子水生想给他箍口新窑,可他恋旧,老窑是他的念想,他的王朝。主要是他心疼儿子在城里刚买了新房,不容易。冬天天气寒冷,他就和一群老头老太太们在墙根下晒太阳。他的老朋友是腾子爹,昨天下棋他输给了腾子爹,水生爹很不服气,还想着再比高低。腾子爹的两个儿子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但却成了家里的劳动力,如今他是儿孙满堂,享受着天伦之乐。水生爹也曾到城里儿子家居住,终因不习惯而又回到沙沱沱村。后来来了个大学生村官,组织了一个帮帮团专门帮助这些留守老人。水生爹甚是感动。谁也没有想到,因为一篇文章,记者们蜂涌而至,沙沱沱村一下子火了。文章语言幽默风趣,极具地方特色,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人物语言、动作符合人物性格特点,人物鲜活,呼之欲出。注重细节描写,耐读耐品。值得细细品味,倾情推荐共赏!【编辑:阿巧】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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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阿巧        2016-01-26 23:10:09
  感谢作者赐稿荷塘!荷塘因您更精彩!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2 楼        文友:阿巧        2016-01-26 23:12:52
  作者语言灵动,地方方言的使用,极具特色,为小说注入了活力,比喻形象,注重细节描写,刻画人物形象,栩栩如生。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回复2 楼        文友:箫音依依        2016-01-27 16:49:38
  谢谢阿巧精彩点评,辛苦了,遥问祝安!
3 楼        文友:阿巧        2016-01-26 23:13:27
  问候依依老师!祝愿您在荷塘创作愉快!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4 楼        文友:天龙        2016-01-27 04:38:40
  祝作者在荷塘写作快乐、佳作频出!!
回复4 楼        文友:箫音依依        2016-01-27 16:50:56
  谢谢社长留言,再接再厉,争取更上层楼。问好!
5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6-01-27 23:09:17
  不期而至的事常使人欣喜,而兄弟对薄公堂又会使人怎样?亲情的天平该以什么做砝码。拜读精彩小说,欣赏学习,祝老师在荷塘创作愉快!
回复5 楼        文友:箫音依依        2016-01-28 22:06:55
  现实有时就是荒唐,它往往发生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谢谢老师的留言关注,问好!
6 楼        文友:可美        2016-01-28 12:36:03
  好精彩的小说!人物突出!蕴含真味!
与文字的缘分写不尽说不完,慢慢地,慢慢地,把你暖在心中……
回复6 楼        文友:箫音依依        2016-01-28 22:17:56
  谢谢可美的关注和点评,遥问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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