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回忆】回归的踩高跷(散文)
记得小时候在农村老家,每逢正月的时候,踩高跷的大队人马便会串村走巷的演绎这一民间艺术。当时只要听见锣鼓喧闹声一响,人们一下子从自己的家中挤了出来,老的,小的,有说有笑,闻声奔向村里的街道,把踩高跷队伍围的水泄不通,平日平静的小村一下子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只见踩高跷的人们浓妆艳抹老少皆有,脚踩一米半高左右的木棍,他们扮演成戏剧里的渔翁、媒婆、傻公子、小二哥、道姑、和尚等。嬉笑着表情,还跟人们互动,真是滑稽。眼睛不看地板还可以作舞剑、劈叉、跳凳、过桌子、扭秧歌等动作,边演边唱,生动活泼,逗笑取乐,如履平地。或许受了周围观看群众的影响,伴随着阵阵欢呼声,演员们更卖力了,一个个精彩绝伦的表演,时而让村民们目瞪口呆,时而掌声如雷,时而爆发出一阵阵大笑,有的也跟着演员后面扭起了秧歌……人们似乎忘记了来年还得辛勤的劳作,忘记了一切烦恼,只知道尽情的跳啊,唱啊,扭啊。整个村庄都沉浸在无比的欢乐和幸福中。
后来随着我们搬到县城,也随着各种娱乐设施的更加现代更加普及,人们不出门就可欣赏到各种文艺节目,高桥这种民间艺术仿佛失了影没了踪。不知有谁会怀念起自己儿时看高跷的情景,还会记忆当时踩高跷的人大胆高超的艺术魅力。
昨天下午,我正聚精会神看空间之际,只听窗外阵阵锣鼓喧天。疑惑:是不是多年不见踩高跷的人马敲着欢腾,舞着喜悦,蹬着羊年的吉祥而来呢?隔窗而看,果不其然,这一支高跷队伍喜洋洋的向小区广场方向而去。速度极其利落的我换衣穿鞋摔门而去。寒梅是一个爱清静的人,不是为了去看热闹,而是为了把这一童年里出现的场景再次温习,把那无影无迹多少年的民间艺术记录在手机,与大家一起分享年的喜庆和独特的这一民间艺术。
到了广场,看踩高跷的人不像小时候人那么你挤我拥的。看来在多种形式的娱乐下,我们这一代有的人对高跷也就淡了兴趣,更别说年轻人。不过也有少数的年轻人带着几岁的孩子来看的,我旁边的一位男士边录像边对自己三四岁的女儿说“你没见过吧”。更多的是老年人,看来高跷在他们心里扎了根,情有独钟。
那些踩高跷的人,仍是我儿时记忆里的装扮,年龄也是老少皆有。今日记忆深刻的是有一个年轻小伙子,看人们录像照相的更激发了表演的激情。只见他把困在脚上的一米半左右的木棍翘起,然后转身。这一举动我们都替他捏一把汗。前几次险些摔倒,被旁边跟随救驾的人扶住。再一次就没那么侥幸,还是自己把自己摔倒了。尽管如此,我们仍为他叫好。谁又能百发百中,谁又能万无一失,谁又能总是得意发挥长处。另一个在高跷上一会儿蹲一会儿起,细看原是猪八戒的扮相。再看另一个眉清目秀着粉衣小姑娘扮相的挎着一个小花篮,可能是何仙姑的扮相。别看是男扮女装,清秀的很。等演出结束,我们对着这个扮何仙姑的男孩儿照相时,这孩子微笑着伸着两个手指头,样子也只有十二三岁。当我关切的问他由于穿戏服里边穿的少冷不冷时,孩子摇摇头说不冷。后来这些演出人员聚在一起,让大家拍照留念。他们脸上洋溢的喜悦让春光更明媚更温暖。
踩高跷为人们增了喜庆,添了年味儿。可踩高跷这一民间艺术从何由来?带着疑问查了百度。
百度是如此之说:
民间有一种传说,说是以滑稽著称的春秋战国时期的晏婴,一次出使邻国,邻国国都要笑他身材矮小,他就装一双木腿,顿时高大起来,弄得那国君臣啼笑皆非。他又借题发挥,把外国君臣挖苦一顿,使得他们还狼狈。据此,踩高跷活动由此流传民间。
另有一种传说,是把踩高跷与同贪官污吏作斗争联系在一起。从前,有座县城叫两金城,城里和城外的人民非常友好,每年春节都联合办社火,互祝生意兴隆,五谷丰登。不料来个贪官,把这看作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就说,凡是进出城办社火,每人都要要交三钱银,人们不交,他就关城门,挂吊桥。但仍难不住聪明的人,他们就踩着高跷,翻越城墙,过护城河,继续欢度春节,乐在其中。
古文献《山海经》中有关于“长股国”的记述,根据古人的注释,可知“长股国”与踩跷有关。从“长脚人常负长臂人入海中捕鱼也”这一注释中,我们不难想象出脚上绑扎着长木跷,手持长木制成的原始捕鱼工具在浅海中捕鱼的形象。
也许是根据传说,人们逐渐的把高跷演绎成一种民间艺术,为春节曾加喜庆和欢乐,丰富了一代又一代春节时人们的精神需要。可随着现代化娱乐设施的普及,这种民间艺术在有的人眼中心中渐渐淡了。
不知踩高跷的人明年是否还会来,不知当踩高跷的人在别的小区或大街上卖力演出时,又会撩拨谁的儿时记忆?不知他们浓妆艳抹的面具里是否掩了悲伤?虽然未知也不过多的去猜想,唯有祝愿他们安全演出每一天。
威武的雄狮在身旁舞
欢快的腰鼓、高展的彩旗
打扮得五彩缤纷的旱船
扭得婀娜多姿的秧歌
那长鹤一般挥舞着长袖的
是一群踩高跷的小伙
描画得五颜六色的脸上
溢满了对新生活的欢乐
敲起了喜庆的锣鼓
欢跳在街道的
是曾站立在泥田里的
那些赤脚
腾腾踏踏走来
一步步踏碎了
昔日的贫困
一步步迈向了
新时代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