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相思苦难言(随笔)
以为所有的事情做好,年前年后会有时间写一些文字,结果大年已过,眼看年假结束,元宵节临近,开了头的文章还是没有进展。
对于文字的追求,似乎有点痴狂。走路、吃饭、睡梦都在与文字窃窃私语。
零零碎碎的日子,堆积在心里,脑子里,憋得难受,又无法用语言表达,是一种煎熬,是一种遭罪。
写不出好的作品,就像我当年穷的钱包里没钱一样,不敢约会,没有勇气逛街,甚至连男朋友都不敢交,怕人家看不起,说三道四。
如今,钱虽然没有多少,温饱不是问题。我这个人不贪,容易知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行啦,活着是一种心态,不攀不比,知足常乐。可对文字的追求越陷越深,执着痴迷。写不出高质量的文字,就好像害了一场相思病,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甚至感觉是一种耻辱,众多人面前觉得自己没面子,甚至连说话也没有底气,我开始隐身,偷偷地看群里的对话,不愿意抛头露面。
每当打开网页,看到一串串冰糖葫芦出现在眼前,却没有一粒诱人的山楂是我的,心里一阵酸楚,每一粒红色闪亮的山楂在我眼前忽闪,似乎在嘲笑我的痴迷,又好像在讽刺我的无知。刺得我的眼睛好痛好痛,我不敢正视,更不敢停留;我怕多看一会儿,我那炙热的目光会融化那糖葫芦上的冰糖,那样不仅失去了光亮,还会更酸甚至会苦,我怕那苦涩融进我的心里。
计划三天写完的文字却拖了半个月还没有结果。预计除夕休息,初一拜年,之后可以静下心来,继续笔耕不辍,完成近期至少三五万字的计划。然而事与愿违,就在我暗自庆幸,我没有七姑八姨,不用花费过多的时间串亲戚,可以挤出时间静下心来写作时,我就已经错了。
忙年忙年,每个人都投入到过年的准备中,我也不例外。觉得忙年就像考试一样,只有在答完卷子的时候,才叫复习好了,否则总有没复习到的地方。那些不可缺少的步骤,比如蒸豆包、烧肉、炸丸子、扫除,应该是试卷里分值比重较大的试题;那些零零碎碎,每天都要完善补充一点儿的事情,就好比试卷中的填空、选择,最基础却需要平时的积累。这些不在计划中的琐事才是花费最多时间完成的事情。
年饭吃过,考卷已经剩最后一道作文题,所有的素材做成了饺子馅,用调料作修辞,一张张圆圆的饺子皮,将这些素材聚在一起,结束一篇漂亮的作文。
饺子煮熟了,先给天地爷放一张桌子,上上满斗焚香,盛三碗饺子给天地上供。鞭炮齐鸣,一张象征平安的年纸、一些黄裱和许多元宝烧成的灰带着人们美好的愿望一起飞上天空。
打点完各路神明,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推杯换盏中“天增岁月人增寿”。谈笑风生里,过去的一年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载入史册。
新春伊始,万象更新,重打锣鼓另开张,铺就的一张白纸,美好的蓝图等待我们用辛勤的努力描绘。
时间就这样不禁折腾,辞旧迎新,正月,年的味道十足。家家团圆会,走亲访友,同学聚会,直到昨天年假结束,第一批上班的回到工作岗位还在延续。
身为家庭主妇的我,每天围着锅台转是天经地义的,乡下的习俗多,初十以里吃饺子的日子也多,荤的素的交替着吃。孩子半年回家一次,趁孩子还没有开学,换着样地鼓捣着吃。好像能给孩子做可口的饭菜是做母亲的通病,哪怕只是吃两口也不厌其烦地做。几天下来,各种馅的饺子,各样的剩菜,挤满在冰柜里,还有增长的势头。
我不否认写作要靠灵感,偶尔在脑海中闪过的词句也许是最美的,可瞬间的灵感没能驻足,被手里的活计冲淡,过后再怎么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了,不免有些郁闷。
做饭时看着灶膛里的火苗发呆,走路时仰望蓝色的天空着迷,听外甥女家娃娃童真的笑声,感受老人的不容易。
“书到用时方恨少”,叹青春年少无知,而我没有碌碌无为。那些年月,也曾起早贪晚,三更灯火秉烛夜读,终因头脑呆笨没有多大出息。混得了一张小中专的文凭,光宗耀祖。
食堂、教室、宿舍,三点一线,步履匆匆,勤勉奋进,却也只是停留于课本。每到周末,回家的回家,约会的约会,逛街的逛街。我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教室里,为文选老师和语基老师留给我的作业批语而苦练。两年之后,歪歪扭扭,软软绵绵的字,第一次站起来给我的脸润了色。
那些日子,脑袋笨得像榆木疙瘩不开窍,点到直线的距离,竟然不会套用公式。五元钱的补考费,能给我带来巨大的压力。喜欢的音乐、心爱的美术、热门的英语,两年后不得不终止选修,当时放弃的原因很简单,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担心没有时间练琴,担心出外演出或绘画,文化课不及格,挥霍了父母的心血。
专心于课本,看一本小说都觉得是不务正业。四年的光景,获得了几次荣誉称号,也失去了很多本应该得到的东西。即将离开学校,忽然觉得自己很傻,错过了阅读的大好时机。
那些来源与课本的条条框框,过于肤浅,一旦走出校门,发现多数是用不上的,慨叹自己的笨,为时已晚。工作之后事事追求完美,无暇涉猎那些落满灰尘和蛛网的书籍,现在即使清空脑壳,也不过是原有的积蓄。
没有润色的文字,如北方冬天里干巴得树枝,没有茂盛的叶子和散发出芳香的花果,不免萧条和冷清。一如当年因自卑而不合群的我,不喜欢群居,只喜欢独来独往,可有谁知道我不是不合群,是自卑。
开了头的文章,不知那些琐碎的人生,是用一根细线,还是用一条结实一点的绳子穿起更好。
时间是那么不堪一击,浓浓的年味,团聚分离,林林总总的事情,把时间打碎。
文字的碎片和时间的碎片交织在一起,时而一片空白,时而头昏脑涨,赶不走,放不下,写不出。
是暗恋,是相思。
2016.2.16
欣赏晴空老师佳作!祝您创作愉快!
你就是块美玉
字字珠玑
感情像条线
把它们连起
质朴的语言
化作潺潺小溪
流进我们心底
春天的种子刚刚萌发
晴空
别急
辛勤地浇灌
成串儿的山楂果终会送到家
文由心生,与心灵同行的人,是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