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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星月守望】哎呀呀(小说)


作者:平淡无奇 秀才,2085.3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949发表时间:2016-02-20 22:05:55

死的无常,浸没了生的乐趣。
   ——顾城《树枝的疏忽》
  
   哎呀呀
  
   (一)
   我和小艾,算得上“知我者,二三子”的闺蜜。
   小艾是单身母亲。她离婚不离家,与前公公婆婆生活在一起。我也是单身母亲,而立丧夫,与儿子相依为命。
   二十年前,小艾的老公金宝将她诉诸法庭,次次无情,刀刀凶狠。小艾用尽女人的招数——一哭二闹三上吊,与公公婆婆、本家亲戚结成战略联盟,对金宝施以感情压力、经济压力、绝交压力,想维持一个家形式上的完整,让霏霏拥有父疼母爱的家庭温暖,皆以失败告终。金宝说,别用眼泪俘虏我,别用父母压制我,也别用霏霏要挟我,更别用一日夫妻百日恩来感化我,林小艾,你给我搞搞清楚,我不爱你,从来就不爱!我不是你该爱的人!金宝咬牙切齿撂下狠话,抛妻弃女、抛家舍业直奔他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一个在西街做那种生意的四川女人。他为她“赎”了身,她为他“从”了良。
   小艾连人带心跌进了万丈深渊。如果金宝不是自己该爱的人,那自己该爱的人是什么样子?什么样的人会疼她、爱她、宠她,像手心里的宝?这个问题从金宝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潇洒作别,就成了她挥之不去的迷惘和梦魇。她在丰润的年华、悠长的暗夜、寂寥的午后,将自己该爱和爱自己的人一遍遍憧憬、描画。当繁星点亮苍穹,她仿佛看到那个人正从虚幻中走来,与金宝一般个头,一样胖瘦,浅浅的坏笑,走进她荒凉而寂寞的清梦。
   爱情没了,灵魂也就死了。从此以后,活在世上的惟有这具躯体,无缘无怨、无喜无悲为活着而活着。小艾讲不出这样的话——她就会“哎呀呀”,牙疼似的——这是我冥思苦想总结的理论。我还说,我们浑浑噩噩活着,向死而生,有一点点做人的小幸福却无做女人的大幸福,吃吃喝喝喂养的就是这具游走于人世的行尸走肉。听我这样子说话,小艾的眼泪大坨大坨往外涌,两只手在小腹前绞来绞去,像在打一个千头万绪的结,又像在织一个难以决断的果。哎呀呀,你说那个挨千刀的,不顾念我吧,也不顾念霏霏?不顾念霏霏吧,也不顾念他父母?提到公公婆婆,小艾弯弯的眉心蹙起个尖尖的黑疙瘩,绞在一起的双手松开来,舞一下,又舞一下,哎呀呀,老俩成天介愁眉不展,走路低头哈腰,见不得人似的,哎呀呀,婆婆肠胃不好,公公腰间盘突出,我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哎呀呀……
   哎呀呀,哎呀呀……我长一声短一声学着小艾的腔调,看她鼻涕一把泪一把,心不在焉回应她的牵肠挂肚、语无伦次。
   我在想那个电话,一直在想。
   后晌的阳光从窗格子上慢腾腾爬进房间,将地板晃成条暧昧的小河,淡淡的涟漪如云烟般在房间里游动。小艾的脸一半浸在阳光里,一半没入黑暗中,诡异神秘,像那个突兀的电话。我缩了缩肩膀,那个声音从我的脑仁穿过我的耳孔一波波向外扩散,我看着小艾不停翕合的嘴唇,脑袋嗡嗡地,像钻进无数马蜂,什么都听不到了。
   (二)
   上周五我感冒了,很严重的样子。华少在电视里憋足一口气饶舌中国好声音的功夫,我抱着暖宝钻进了被窝。秋雨像个游荡在阴阳两界的怨妇,白天不白天黑夜不黑夜地将冤愁哭成了扯天拽地的海。躺在宽大的床上,我蜷曲如弓,脸颊滚烫,双脚冰凉。雨肆意飘洒,俨然夜的主角。
   我害怕生病,有病撑着装没病。我惧怕躺在床上孤苦伶仃无人理睬的痛楚。病在体,心已碎。看到电视里那些偏远山区的老人丧失劳动能力或者身患重疾时,选择自杀了断生命,我也开始设想自己的死法:上吊、安眠、割腕、车祸,从城里那幢最高的楼跳下去,35层,估计还没落地就被吓死了。或者将手直接伸进床头那个裸露的插座里,一只手搭红线,一只手连蓝线,几秒、最多十几秒的事情,来不及反应就过去了,不会有太多痛苦。小艾似笑非笑激我,哪有一枪“嘣”了痛快,杀人犯罪蹲监狱去!我不理她的茬儿。关于死的设想让我窃喜,不能选择生,可以选择死,不能活出幸福,可以死的自由。尽管我明白,自杀的结果与那些老人毫无二致——有的老人死在家里无人发现,身上爬满了蛆;有的老人死了,在外打工的儿女没时间回家送终,村里人草草给埋了。但我还是沉浸在可以选择死法的幸福里——虽然我并不确定什么时候会自杀。
   谋杀是恐怖的,自杀却是幸福的。死,活着的宿命。活,死亡进行时。这世上的芸芸众生最看不开的莫过于生死二字。谁能说选择死的自由超不过苟活于人世的意义?我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对死的臆想侵蚀了我整个身心。
   手机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年过不惑,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朵花,一朵正在凋零的花,凄美而冷艳的女人花。蔡琴忧伤的吟唱,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是洛大旗的电话。声音少有的温顺,有一点点的客气,还有一点点的低三下四。
   阿柳,我出差刚回来,你不是说一起吃个饭吗?我接阿娇,夏寒在……
   阿娇呢?
   加班。
   我的食指在手机上划拉,挂断。
   手机又响。你过来一趟吧,说好的事怎能不作数?夏寒、夏寒他误会了。
   我手摁几欲跳出的心脏拨通夏寒的电话。
   姐,夏寒的声音闷声闷气。
   让他回来,我病了,没胃口。我吸吸鼻子,平心静气里暗流涌动。
   凭什么?让他坐会儿!等阿娇回来再说。夏寒提高嗓门,声音鼓胀,愤怒的火苗一跳一跳。姐,你别管,我会处理好!
   你甚意思,叫他回家!
   姐,你少掺和!
   ……
   你快点过来,好吗?我与夏寒拉锯时,洛大旗的声音夹了进来,弱弱的,抽了筋骨。
   我扯块纸巾擦擦火烧火燎的鼻子,塞了鼻孔爬起来。
   坐在出租车上,火气和难过窜得我七窍生烟。我这是要去唱哪一出?美女救英雄,救落难的好汉?!
   可我不得不去。
   缺少了一纸婚约,亲了搂了睡了也不是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的夫妻,分开了形同陌路,还可能水火不容。洛大旗,你个臭男人!我大口吸气,小口出气,吸吸呼,吸吸呼……高寒缺氧一般难受。司机斜过脑袋瞟我,我冲他摆摆手。汽车“噌”一声穿过了由绿变黄的交通岗,将大截大截的夜色甩进更深的黑暗里。他若不是去了阿娇家,我连报警的心思都没有。我咽口唾沫,将狂乱的心勉强复位。
   车厢里饱胀着一股污浊的腐烂气味。我皱皱眉头,拖个靠枕塞在酸困的腰后。司机从后视镜里递来个询问的眼神。
   仙女湖。我懒懒回应。
   人至中年,爱没了七荤八素,恨也变得七零八落。倒是活下去的需求,让我的心纠结得七上八下。阿娇32岁到自来水公司上班。据洛大旗说这是他用十沓子老头票票磨薄了嘴皮灌圆了肚皮换来的。十沓子啊,洛大旗挺挺后腰,用双手比划出一个与身同宽的厚度。三个月后,阿娇甩掉老闺女的帽子,闪电般嫁给了小她六岁的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的土木工程师夏寒。
   (三)
   从不生病的小艾突然住院了。
   小艾身体倍儿棒,遇上头疼感冒,几杯开水、一通好觉就OK了。每年体检,她脸上吊着事不关己的表情,哎呀呀,咱能吃能喝,吃嘛嘛香,胃口好得能化了铁,哎呀呀,咱没病没灾,检查个啥?对于妇科检查,她的表现更激烈,眉眼挑层霜,哎呀呀,有必要吗?少拿本人寻开心!吐字如钉,活脱脱贞妇烈女。我是小艾的同盟军。逢了妇检,妇女们忙着洗澡、咨询,双腿叉在冰凉的器具上等待医生宣判时,我俩不约而同玩失踪。小艾忙着给公公婆婆改善生活,照着菜谱川菜粤菜、汤啊粥啊瞎摆弄,给霏霏做面包、披萨、豆沙饼,熬雪梨绿豆汤,做红果冰糖蛋挞。或者跪着擦地板,将马桶刷成新买的样子。我呢,去乡下找建明,对着花啊草啊荆条什么的,拉拉杂杂,掏心窝子。我俩还会去逛街,商场里买时尚的衣服、鞋子,古城街给霏霏掏花色鲜亮、式样别致的“哎呀呀”小饰品。霏霏头上别个水晶抓夹、脖子上戴条糖果项链、耳朵上夹俩红心耳钩,包上挂只迷你小熊……,像个卡通人物在小艾大惊小怪的“哎呀呀”里晃悠。小艾刷婆婆的购物卡,我刷洛大旗的信用卡。逃避妇检,躲开那群妇女的七嘴八舌,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的洁身自好——没有男人侵扰的女人,应该如水般洁净。这人嘛,自觉不自觉地总会为自己扎道符合世俗观念的篱笆,心甘情愿却又满腹委屈地挣扎其间。
   去年,我瞒着小艾去体检。县妇幼保健院那个年轻的医生握着红外线的探头在我的乳房上反复摩擦,探头“唧唧”叫唤,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老鼠。她说,有点麻烦,去大医院做个检查吧。我没去。不就是乳腺增生吗?不疼不痒,有啥大不了的?气血郁结所至,调理调理就好了。我吃逍遥丸、乳癖消,每天晚上走路,八千步,睡觉前热毛巾敷十五分钟,再做按摩,顺时针揉一百下,逆时针再揉一百下。从不打听洛大旗行踪,不过问儿子成绩,不没气找气。
   小艾说这辈子她欠整个世界的,没资格生任何人的气,估计能活九十九。可她突然住进了医院,刚刚四十五岁,九十九的一半还没活到,就山一样病倒了。结结实实的小艾到底得了什么病?女人们没事儿就扎堆嚼舌头,嚼得知根知梢,有鼻子有眼,唾沫星子横飞。
   (四)
   洛大旗撩撩耷拉下来的头发,急急从沙发上站起来。夏寒两脚蹬在茶几上摁遥控板。我敞门进屋,他们抬抬眼睛,沉默。我的目光跳几跳,跌落在电视上。
   洛大旗肥大的屁股砸在沙发上。我一片好心当了驴肝肺,阿柳,你说说,请客都能请出麻烦来!
   我盯着夏寒手里的遥控板。
   姐,你来做啥?跟你说我会处理好的。
   领人。
   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嘛,人还没见,咋能走?心里没鬼,还怕敲门?
   夏寒,瞎说甚?!我心头一颤,不透气的鼻孔里淌出了两行液体。
   我瞎说?!姐你看看这短信……夏寒拨拉着阿娇的手机擩在我脸前。
   在家吗?
   在,有事?
   一个人?
   嗯。
   我刚回来,方便吗?
   方便。
   十分钟啊。
   嗯,等你。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这能说明什么?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夏寒的脸上陡现三个圆圆的洞。
   是啊……我将眼锋从洞里拽出,谁回的短信?
   我。
   你回的短信,向谁问罪?
   可这是阿娇的手机啊。
   阿娇的手机在你手里!我一字一顿,直盯夏寒的眼睛,冷冷的语气妄图压制他的愠怒,换作阿娇,短信就不会回!
   对对对,阿娇从不回我的短信。洛大旗猛然抬头,附和。
   我斜他一眼,有利刃划过心脏。
   姐,一个巴掌拍不响!遥控板摔在了茶几上。
   你脑子里灌水了,那巴掌不是阿娇拍的!我“呼”地立起身,甩开长腿旋了出去。
   阿柳,阿柳,你听我说……
   (五)
   从霏霏前一秒还梨花带雨后一秒又笑嫣如花的表情里,小艾吃不准自己的病情。这丫头从小到大就两种表情,不是哭就是笑,走路跳着脚,旋风似的,不识愁滋味。
   公公婆婆的表现让小艾知道自己病得不轻。从不年休的公公请假了,医院家里,楼上楼下,跑前跑后,不肯让自己停下来,仿佛一歇脚,世界末日就到了。婆婆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皱纹在脸上攀爬,扭来扭去。她乍煞满头灰发,趿拉两只拖鞋,将叹息掖在喉咙眼里,不和小艾对眼睛。
   埋在小艾心底的伤痛日积月累沉淀发酵,终于酿成了致命的毒药。
   我去医院看小艾,裹着长及脚踝的裙子。裙摆上淡粉色的荷花缀在白色被单上,浮动浅浅的忧伤。我冲她笑,眼窝里蒙一层水雾。她的手捏着我的裙摆,空洞的眼神滑向窗外,天雾蒙蒙地,淡了轮廓。哎呀呀,又下雨了,老天爷怎么了,哭起来没完没了。我眼里的水雾更重了。
   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她忽闪眼睫毛挠我手心。我握紧她的手,像母亲端详襁褓中的孩子。她光秃秃的头上拱出了青色的发茬,嘴角微挑,表情寡淡、恬静,像极了小尼姑依琳。关于自己的病情,她不问不提。这种安然认命的冷寂让她的公公扯着满头白发仰天长啸,造孽啊,造孽!
   小艾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十四岁就给人家做保姆,带孩子、做家务、洗衣做饭,看人眼色谋生计。十七岁那年,她在一户人家安定下来,伺候一位瘫痪在床的老人,喂饭喂菜、端屎端尿、翻身擦背,陪老人聊天、晒太阳,白天黑夜半梦半醒,极尽儿女之孝。老人的儿子念其可怜、人善,在老人去世后,给她谋得一份职业。那年她20岁。从此,她吃公家饭,挣公家钱,衣食无忧。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发髻高挽、白衣素颜的医生在床前立定,摸摸小艾的额头,调调液体的速度,掖掖皱起的被角,不错,加油。哎呀呀,她对我笑了,看见了吗?她每天都来看我,对我笑,她真是个好医生。小艾也笑,我这辈子知足,净遇好人。叔叔可怜我,赏我口饭吃,公婆待见我,给了我个家,你对我像亲姐妹,霏霏听话……哎呀呀,你说说,比起父母,我有什么不知足的?!我捏着她枯瘦的腕子,扬起头,将她的泪全咽了。
   (六)
   从阿娇家出来,我没上洛大旗的车。洛大旗的奥迪像只身形硕大威风凛凛的公狗紧紧跟在我身后。出了小区的伸缩门,我将自己藏进仙女湖背后的胡同。洛大旗摇玻璃、摁喇叭,阿柳,你听我解释。他跑上来扯我胳膊,我真是想拉了阿娇再去接你,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们当亲人……
   我尖利的指甲划破他的皮肉,扎进了暗夜。?
   说心里话,洛大旗待我还说得过去。他拿钱包养我,我回报他一辈子不再嫁人。我家的大门时刻为他敞开。准确点说,是他家的大门时刻为我敞开。他只是给了我一把那个家的钥匙,我便忠心耿耿地留守家中,无论他来或者不来,我都默然等待,不悲不喜。现在,我要回的还是那个家。除了那里,我无处可去。父母在另一个世界等我,我暂时还不能去陪他们。我能做的最决绝的事情就是从里面扭上防盗锁,任洛大旗在外面左转右转都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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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关注现代都市生活离异女性的情感文章。文中的小艾和阿柳“我”是一对闺蜜,有着不同的性格,因为单亲,让两人有了相同的命运。两人都对爱情和生活有着深深的绝望和无奈。只是,小艾采取了沉默和妥协,而“我”则选择了沉沦和调侃。然而,一场病魔的突袭,夺走了小艾的生命,揭开了她苦守一段并不曾存在过的爱情的真相和辛酸,也让“我”对生命有了新的感悟。是的,生活多磨难,只要活着,就该珍惜当下;唯有活着,才能让生命绽放异彩。小说采用“我”和小艾的情感生活两条明线相互平行交错,以对比的方式,剖析了现代离异女性生活的种种味况——对爱情的失落与渴望、对家庭的依附与排斥、对社会的包容与否定、对命运的嘲弄与妥协、对道德的嘲讽与遵从、对父母子女的亲情寄托与责任、以及对生命本身的认知。一如文章的标题《哎呀呀》,对生活的喟叹,对生命意义的叩问,对命运的无奈。文章语言凝练,铺排有序,以一种悲凉的氛围在矛盾冲突中不动声色地诠释生命的意义。精彩!倾情推荐!【责任编辑:重庆霜儿】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60221001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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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6-02-20 22:16:13
  一篇叩问生命和死亡的优秀之作,深刻而细腻,读后令人深思。佩服老师对生活的洞察力以及对生命的超强感悟!学习了。预祝元宵节快乐!
重庆霜儿
2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6-02-20 22:18:53
  非常抱歉,霜儿学识浅薄,理解偏颇,解读肤浅了,望老师包涵!
重庆霜儿
回复2 楼        文友:平淡无奇        2016-02-23 11:58:56
  编者按写的不错,谢谢你的辛苦付出。
3 楼        文友:戏寒        2016-02-20 22:20:17
  感觉又有一篇绝品横空出世。
4 楼        文友:戏寒        2016-02-20 22:36:59
  然,十四在文中的定义雾霾脊背。
回复4 楼        文友:平淡无奇        2016-02-23 11:59:14
  有道理,随后细品。
5 楼        文友:彩蝶飞舞        2016-02-21 21:48:25
  欣赏平淡老师精彩的小说,元宵节快乐。
愿做一株野草,简单,自然,宁静,美好。
回复5 楼        文友:平淡无奇        2016-02-23 11:59:35
  问好彩蝶飞舞。
6 楼        文友:红尘有爱        2016-02-22 12:14:28
  非常好的一篇小说,精彩厚重,发人深思,欣赏学习了,祝元宵节快乐!
轻拥沧桑,笑语流年
回复6 楼        文友:平淡无奇        2016-02-23 11:59:58
  妹子辛苦,向你学习!
7 楼        文友:淇水碧柳        2016-02-23 09:15:33
  拜读平淡佳作!人性的矛盾,情感的纠结,在文中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哎呀呀,生活真是一地鸡毛,风一吹就被刮得乱七八糟!
与文字相伴,把柴米油盐的生活过出诗情画意。
回复7 楼        文友:平淡无奇        2016-02-23 11:58:18
  问好碧柳!生活是一团棉花,越弹越乱。哈哈
8 楼        文友:西贝牛        2016-03-06 14:08:10
  这个小说,两条线索平行用力,削弱了表现力。在小说中与其说叩问生命和死亡,反倒不如说在负能量地表述女人的一些故事。两段人生的交织,真的在叩问吗?对于包养这个话题,历来是有争议的,不过从这里反应出来的矛盾,把女人的挣扎显得牵强了。小说的看点有,需要打磨。继续加油!
我是漂泊的灵魂,我在给文字一个心灵的家园
回复8 楼        文友:平淡无奇        2016-03-07 08:37:57
  谢谢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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