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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杨柳】虐恋(散文)


作者:鸿鹄自隐 秀才,1127.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818发表时间:2016-02-21 09:54:16
摘要:  霜儿和雪峰的相识是在自家租来的那个不足30平米的小屋里,可是她们爱的萌芽却是在两年后的黑暗来临时。或许初见时他们彼此从未想过后来的生命中会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或是什么爱情剧幕里的戏剧,可是上演了,谢幕就好难……

该是听了霜儿的虐恋故事我的心灵又受了摧残,几天了我都慵懒着不想拾起笔,记下这真实却并不美丽的爱恋。遇见是什么?曾经还想着浅浅相遇,静静收藏的我,豁然间有种感觉,就是遇见也有丑陋的脸……
   ——题记
  
   霜儿和雪峰的相识是在自家租来的那个不足30平米的小屋里,可是她们爱的萌芽却是在两年后的黑暗来临时。或许初见时他们彼此从未想过后来的生命中会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或是什么爱情剧幕里的戏剧,可是上演了,谢幕就好难……
   霜儿是个北方小女子,虽没有什么高学历,可是却精习布艺术,是远近闻名的女裁剪师呢。霜儿骨子里有种冰清玉洁的劲儿,因此才一到婚嫁年龄登门求亲的人就开始络绎不绝了。可是这丫头选来选去最终还是选了一个地道的陕北货。
   “不行,我不同意!陕西省,这也太远了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他硬是带你去那里怎么办?我和你爸还不得想死?”冰霜妈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门婚事,可是霜儿一改昔日的柔顺,居然给老妈个抗议无效。她居然悄悄拿了户口本,也偷偷地就和这陕西货领了红本本。
   霜儿选中的这陕西货,叫亦非,和霜儿一样都是站在起点的80后。他就是一陕西罐罐面馆里的厨师,工资不高,除了脸儿白白静静,兜里也挺干净。尽管就这条件,可是霜儿还是毅然决然地选了他。在霜儿看来,只要有爱,没钱又怕什么?
   为了便于工作和照顾怀孕的霜儿,亦非便在距离乐乐迪不远的平方区租了个小屋。霜儿爱干净,平日总是把小屋收拾得整齐有序,也在屋子里的墙上用碎布做了布艺画,还养了两盆有着生气的康乃馨。一有空霜儿就喜欢给花儿浇点儿水,或是用从前裁剪时积攒下来的碎布给肚子里的宝宝做衣服。每次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腹部,霜儿都觉得好幸福,也好感谢上苍要她遇见她所爱的亦非。
   2008年农历十一月初二,霜儿和亦非的儿子在啼哭声中来到了这个世界。孩子满月那天,他们的小屋里宾朋满座,霜儿的亲朋好友,亦非的同事、上司。雪峰,亦非所在单位的经理居然也大驾光临了。雪峰,长得很帅气,但也很文静,一副近视眼镜横跨在他挺翼的鼻梁上,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书生气。那天,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墙上的布艺画儿,也不时赞叹着。那是雪峰和霜儿第一次见面,但是忙着招呼大家,坦白说,霜儿都没来得及细看雪峰的脸,而雪峰又何尝不是只顾着看画儿,早忘了此行贺喜的事儿。
   遇见,有时候就是如此简单,而有时候遇见的开始就是这般平凡。可是其实遇见是盘棋,只要登上了棋盘,不杀个你死我活,不见个分晓,人又如何安心?
   爱着亦非,霜儿不仅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更是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霜儿常在想,亦非工作了一天挺累的,回来一定要给他个好心情呢。因此霜儿竭力着,也每天观看着亦非脸上的那些风云变幻。结婚三年了,儿子都两岁了,亦非依旧在那家乐乐迪量版式KDV做厨子,顶头上司还是那个雪峰大人,照理说几年了,老员工了,工资也该涨些了吧?可是亦非的酬薪不仅没涨,还缩水了几次。这使得他很是恼火:“不就迟到了一小会儿吗?就至于扣我50块?哼!”
   都说陕西人心思细密,思维另类,还真不假。对于因迟到引发的工资缩水,他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是怀了伺机报复的心。一次听同事们说,经理雪峰似乎和夫人吵架了,夫人一气之下带着孩子回了甘肃省。该是少了妻子的关切,有些心灵空虚,那些天,雪峰常是下班后网络游戏大战至深夜,因此次日上班时也蔫蔫着,少了昔日的精气神儿。
   “机会来了!看我这次怎么整你?谁让你不近人情的给我工资缩水?”见雪峰黑着眼圈,稍有些怠堕,亦非窃喜着寻得了一个报仇的良机。“霜儿,帮我做件事儿呗!很简单,往这个号码里发条暧昧短信。”下班后才一进家门,亦非就迫不及待着跟霜儿说。“啥?你没搞错吧?发那东西干嘛?给谁?……”霜儿一连串着发问。“就别问了,要你发,你就发!管那么多干嘛?”亦非该是被问烦了,语气里明显着多了火药味儿。
   爱亦非,懂顺服,霜儿用自己的手机发了条短信,但那不爱眛,也不色情。只是一句:“你还好吗?”原以为应付一下亦非,发了就算交差了。原以为这样短句而又无聊的句子,换做任何人都会懒得回复。可是一句话便是春天,当一个人孤单自处时一句辨不明方向的“你好吗?”也足以温暖了一颗心,绚丽了一季的风景。“很不好,我想哭。”就在霜儿以为没事儿了时手机突然短信提醒,原来是那个陌生号码的回复。“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好?想哭就哭呗!”霜儿也搞不懂自己是对那个不知名号码主人有了些许同情,还是好奇心作祟,居然又回复了过去。就这样,那夜,他们的短信飞来飞去,雪峰仿佛黑夜里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才不管它是哪里来的,只是觉得温暖就想靠近。而霜儿是善良的,该是内心深处原始的怜悯人的心作怪,所以才会劝说、安抚,尽管她根本看不到对面。
   霜儿和雪峰的爱就是起始于这晦暗不明的短信中,那些天雪峰下班后不再沉迷于网络游戏里了,而是总会翻弄着手机,发出、回复,重复着这一单调的故事。他时而会抿起嘴笑笑,也时而会思索着,在猜想这个偶遇的小女人是怎样的精致可人。爱,不知不觉中点燃了,雪峰深处有种依恋,他好怕哪一天这陌生而又温暖的关切没有了。所以他不止一次短信里请求,要见这号码的主人,可是霜儿都婉言拒绝了。
   手机是这个时代里的魔力宝贝,尽管霜儿很爱亦非,也很爱他们的儿子,可是在越过越频繁的短信往来中,霜儿渐渐地发现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地关心那个陌生人了。他忙着开年会聚餐,没了他的及时短信,她的心空落落的。她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就好想见见那个陌生人。可是思索再三,她不能……
   她骗雪峰说,她在让区商场好运来专柜做店长,其实真在那里工作的不过是霜儿的双胞胎妹妹,才不是她。雪峰信了,也愚蠢着无数次走近那专柜买些面包和西点,可是很不巧每次雪峰都没看到他要找的人。问及店长,总是有事不在。雪峰很郁闷,也第一次醉酒后直接拨通,怪这店长妹狠心、无情。不假思索着接通,可是霜儿许久都无语,听着电话那端他隐隐的低泣,她的心好乱,也好疼。
   当两颗心越靠越近时,他们只想更贴近,于是便有了她们第一次的相约。那天雪峰惯例着又是雪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裤,宝石蓝的领带再配上他略微卷曲的头发,秀气、挺拔,玉树临风般。而霜儿依旧是布艺女孩儿装扮,简单大方的双色牛仔布长裙,露着脚趾的草艺凉鞋,长发随意卷起来了,打了一个结,看起来随意、古朴,但又有种别致的美。
   “怎么是你?”那一次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一句。雪峰细细打量着这个曾经他早就见过却忽略了的布艺小女人,他的心无味杂陈。而霜儿又何尝不是惊讶之余,更多的是羞涩,也有内心深处对于亦非当初所逼迫自己发暧昧短信整人觉得可笑又恶心。扭曲着爱了,霜儿也不懂为什么这一次自己没有选择逃避或是离开……
   他们都是各自有家的人,雪峰有老婆,有一对双胞胎儿子。而霜儿有亦非,有儿子,也有女人该有的尊严。所以霜儿说,今生只这一次足矣,别过或许余生更美丽。可是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霜儿总是耐不住雪峰的催促和央求,也总是无法说服自己,就又悄悄出行了。坦白说,每次和雪峰在一起,霜儿都好幸福,她喜欢依偎着雪峰听他娓娓道来讲说那些故事里的故事。可是每次回家面对亦非和儿子,她又说不清心里有着怎样晦涩的折磨。雪峰说,他想离婚娶了霜儿,可是每次霜儿又都退缩了,她也搞不懂自己是舍不得儿子,还是还爱着厨子亦非?
   2012年末,霜儿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和老公亦非南下了。更换了手机号码,她以为忘了那梦一场,就还可以画个圆儿。霜儿走了,雪峰的心寂寥了许久,但还有家,他出轨的心还是渐渐归回了。原以为结束就是这样简单,原以为时空和地域的阻隔就能划清一份畸形的爱。可是世事无常,遇见,无所不在……
   2013年才一到暑假,霜儿就带着儿子踏上了通往大庆市的列车。她是想老妈了,想回来看看,说实话,在海南这一年里忙碌着做布艺,雪峰的影子在她脑子里快没有了。她只想余生好好爱亦非和儿子,她不再想碰触那罂粟花一样的爱。可是人生中有些时候才一转身就又遇见。
   火车上才和儿子走进餐厅预备吃午餐,豁然一句:“怎么是你?”熟悉、亲切,但又颤人心弦。才踏进来的霜儿居然和两年不见的雪峰又餐车里相遇。雪峰是赴京学习欲归大庆市,霜儿是归故乡探亲友,这一路霜儿的心都好乱,七上八下着,犹如揣着十五只小兔子一样。她怕看到雪峰那熟悉着的渴求的眼神儿,更怕雪峰那蜜意着的诗意句子。而霜儿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雪峰借着酒劲儿又开始吐露心声了,他诉说这两年来的思念,也央求霜儿给他新的手机号码。
   又一次遇见,对于霜儿是福是祸?是明媚了她生命里的光阴?还是璀璨了她一夜的星辰?这一次霜儿冷却着心做出了理智的选择,她说:“往事如烟,曾经的遇见是一场风雨,可是如今阳光明媚了,各自走自己的人生才算是归回正途。”雪峰碰壁,提早就下了火车,可是其实当看着他的背影儿离去,霜儿的心又何尝不会有着褶皱的疼痛?
   回到故乡大庆市几天了,可是霜儿居然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着,她不肯出门会见亲友,老妈做了她平日爱吃的饭菜,可是她也总是没胃口。她总是一个人闷在小屋里愣愣地看着手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霜儿病了,才回来一周,她就明显着清瘦了许多,只有她自己知道尽管这一次她没有给雪峰新的联系方式,可是她还是仿佛又走回了幸福又痛苦的曾经。
   原计划这次回来多住些时日,赶在儿子开学前回去就行,可是生命中又遭遇了雪峰,霜儿病了,她也火速着去西站买好了返程票,她说,她想离开了。父母亲,姐妹们都一再挽留,可是霜儿还是登上了返回的列车。临别,霜儿哭了,握着我的手,她道出了这一个真实的故事,她只想说,人生中有时候遇见是个错误,它酿出来的酒很苦很涩,也会纠结着苦味儿久久无法弥散……避开雪峰,霜儿和亦非就能一生相守吗?霜儿不知道,她更不知道最初她是不是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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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人生总会有许多遇见,有的演变成了友情,有的只是上演了一段恋情,有的则变成了伴侣。而且每一个在看别人的故事时,都像是哲学家一样,对事件本身及事件发展方向,都有极为精准的判断。一旦到了自己,就有点茫然,因为有的相遇的确很美,美到让人觉得那就是自己应有的生活,而忘了自己现有的生活。其实,相遇如此多,若已经错过了,就别再勉强了。有时,思念、眷恋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陌生。[编辑:风残云]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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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风残云        2016-02-21 09:55:14
  问好作者,感谢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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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文友:风残云        2016-02-21 09:56:36
  莫拿感情开玩笑。亦非的报复手段有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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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        文友:风残云        2016-02-21 09:56:55
  期待您再次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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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        文友:柳丝织雨        2016-02-24 09:07:45
  这篇文章情感真挚、文笔优美,生动丰富,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不失为一篇佳作!欣赏了!
   真诚祝贺并问候文友,祝您创作愉快,吉祥如意,并期待精彩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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