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于岁月深处回眸(散文)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闹。于岁月深处回眸,我看到了十八九岁的你,有着藤井树般温柔眸光的你,那时的你,笑起来很美,我会看得很痴迷。
初相见,月光很淡,你穿着牛仔衬衫,笑如星子般灿烂,我看着你,不说话,顺手摆弄碎花的裙。
“蓝布窗帘,落落流年。云淡风闲,暖日酣眠。清眸红颜,入我梦田,心藏所恋,亦如从前。”在你说第N遍喜欢的时候,我波澜不惊的心微微荡漾了,原来,情动的感觉,如此这般,很轻很浅,却又很深很远。
“雪落黄河寂无声,却秋风。独依楼台思往冬,指间春。”你喜欢抓着我的手写字,在雪地里,在宣纸上,在手心里,在窗台上,在每一个花开的清晨和每一个日落的黄昏,起笔的瞬间,是一抹微微行动,落笔的刹那,是一抹灿烂微笑。你说,爱是人间的暖,我是你生命中的一季春光乍现。
你看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蓄满了笑意。你说我是你的宝贝丫头,是你的天使,你要宠我、爱我、护我一生。我听了,感动了,当真了,觉得你就是我的良人,就是我一生的伴侣了。于是,我开始尝试着喜欢,学会爱并拼尽全力爱你了,欢喜了,开怀了,难过了,伤心了,笑了,哭了,却是真的幸福了。
时光总是在最无忧的年纪撒下无忧的网,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岁月,承载了青春的所有美好。还记得在一起的第一年,下雪的冬天,你牵着我的手在街巷里徘徊,不及戴望舒的深情,我们的街巷也并不寂寥悠长,你说,只想和我一起走,一起走,一不小心走到白头。还记得你骑着单车带我去放风筝,风筝飞的很高,你的怀里圈着我,我的手里拽着风筝的线,你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就这样,静静地拥着我,就像拥有了全世界。”所谓“现实安稳,时光静好”,大抵如是吧。还记得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搜集了你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在每一张照片旁附上简单的诗行,厚厚的一本DIY相册,我整整做了一个月,送给你的时候,你满心欢喜,却又假装恼怒,指责我太过劳累,其实,爱就是动力,心动而情动,情动而行动,因爱而行动,一点儿都不会觉得疲惫。回忆太长,长的接不上头,连不上尾,却清楚地记着每一个场景,一起吃过的每一顿饭,到过的每一个地方,看过的每一处风景,每一次激烈争吵和每一次和好如初……你曾经说过,“爱情就像齿轮,需要磨合,只有不断地磨合,才会更加顺畅地运转。”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足以磨平所有棱角,我不再有任性的小脾气,你也学会了包容和谅解,你会在我写文章的时候为我披上薄外套,我也会在你看球赛的时候递给你一杯浓咖啡。你喜欢看我弹古筝,我喜欢听你唱曲儿,我们离婚姻似乎没有距离了,却是谁都没有料到,惧怕婚姻会成为各奔东西的理由,你渴望自由的呼吸,坚持着你所谓的坚持,而我在一次又一次努力后失了所有勇气。于是,在彼此静默中,缘分沿着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走了,走的缓慢,走的艰难,却终于,走出了彼此的视线,渐行渐远渐无声了。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有些人,心似一朵花,一生只为一个人开放。深情不是负担,而是心甘情愿,是尊重,是理解。情散,务须有执念。我曾将璀璨的光芒绽放在你的青春里,我的心里,也盛放过你的欣赏,喜欢和爱。心里有过,想过,等过,念过,爱过,这就够了。
浅浅遇,深深藏。
错过,或者并没有错过的相遇
生命,其实到最后总能成诗。
我信了。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都有安排生活的权利,青春里有一场匆匆遇见,相遇有相遇的好,相遇之后,错过有也错过的好,在漫长的生命里,我想,我们都会活成自己希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