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那年愚人节(微型小说) ——一个更年期的女人
记录一段不老的时光,想起那段时光里有点坏的自己,每想起一次,都觉得有点浪荡的感觉,有点自己笑自己那时候的我怎么会那样不着调呢?
那年二十六,在一所高中食堂上班。学校很大,师生也多,餐厅的配置也像模像样。工作人员也很多,有少女,有少妇,中年妇人,还有老女人。有的浓妆艳抹,有的花枝招展。女人的世界就像那永不落幕的矫情剧,每天都上演着各异的曲目。
其中有个快五十岁的女人,皮肤细白,身材也胖瘦适宜,总是盘着高高的头发在脑后,眼睛也漂亮有神,眼光有点幽远。但却让人一眼看深陷在眼眶里的那双眼睛干涩涩的。印象最深的是她一会儿就心烦,一会就要哭,她那时正是更年期,所以情绪不稳定。忘了她是哪里上班的了,也忘了是退休还是下岗的。但是他的丈夫却是有点地位的。是传染病院的院长,她总喜欢和我们说他丈夫的优点,记得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男人多么正经和爱她,她也总拿着特别贵重的烟给小厨师,或着贵重的好吃的分给这些人。但是感觉这个女人就像隔着什么,也许年龄的关系,显得深藏不露。但却能感觉到她有一种很想炫耀一下的秉性。
四月一日,愚人节。其实我对西方的节日不是太喜欢。自然也不热衷记得那天是哪个节日。早上大家都上班了,不知道哪里的话题,她又一次开始了絮叨,又一次表白她那个有名望的男人,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好与坏偶尔说说,那叫聊天。你说老说,啥意思呢?又说今天愚人节,不信谁给她丈夫打电话,肯定会正正经经的。然后她就非得让我打,说着‘小宋,你打试试。’我心里想,打就打,整天的说着你的男人正经,那别人的男人就是不正经了?我倒想试探试探,他究竟能有多正经!她把电话号给了我,我就直接打过去,真不知道我是骨子里就是风流,还是什么流?那个女人还告诉我他丈夫的姓,但如今忘记了。
接通了电话,里面是一种清晰悦耳的年轻声音,有那么点踏实感,有那么点轻细感。
‘x院长吗?’
‘你是……’
‘我是去你那里看过病的,你可能早把我忘了,但是我没忘记你。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所以就给你打了电话。’
‘你在哪里?’这是那个院长大人问我的话。
然后我胡乱说一个地址:“在四马路这。”
他急忙告诉我说:“你在那等我,我去接你!”
其实我根本没想到他说的那句话是真的。打完了电话,就忘在脑后了,就各自做各自的工作。谁能想到,万万也没想到,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接起来:“喂,你好!”只听见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急不促地问我:“你在四马路哪里呀?我到了……”我这一听,坏了,这怎么还真来了呢!我没听他后面说啥?马上把电话给了那个女人,我想只要他听见她的声音,那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我也没问过那个女人一字,她也没和我说过任何。但是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炫耀任何事情了。但是从这件事情来看,这个人呢,必须低调点活着,你无法预料你明天会遭遇什么事情。别整天趾高气扬,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件事情也教育了我,别人炫耀,那是别人的资本,并没有影响我的生活,我又为何那样气愤不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