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秋游北黄谷古村落随记(散文)
金秋时节,瓜果飘香,我和李老师等一行三人去临朐县嵩山生态旅游区探寻南台子山寨。据李老师介绍,南台子山寨位于省级古村落北黄谷村附近。几年前,曾在春天去过北黄谷村,去得时节已晚,杏花将落,不是最盛最美的时候。彼时尚属五井镇,未经开发,仍是原始状态。今经嵩山生态旅游区开发,游人渐多,盛名在外,值得一看。
因大家记挂去南台子山寨前,先看一看北黄谷,所以我们一大早便出发了。出县城,沿仲临路西南行十余里,右拐转入乡村路。在桥头村接上刘老师和我们一同前去。刘老师是当地人,在五井中学教过学,各村都有熟人,加之喜爱历史,对境内遗址、文物、寺庙等情况比较熟悉。刘老师是个热心人,在嵩山考察遗迹期间,一直给我们当向导,我们由衷感激。
走过桥头村拐个弯后,远远看见北黄谷,依偎在山脚下,隐藏在绿树中,给人以安宁祥和之感。行进在乡间小路上,清新的空气从车窗外扑进来,两旁群山映入眼帘,绿色的山峦上方蓝天映衬着白云悠悠,山腰间有绿色的树和黄色的谷子点缀,似人间仙境,也许只有摄影家才能拍出此地的美景,用油画方能展现出它的美丽。诗人多悲秋,然而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一种豁然开朗、心旷神怡的感觉,所有的不开心、不愉快,在都会得到释放,心宁而神静矣。
不一会儿,就到了村中,因管委会安排的同志去了银行办事,需等待一会,刘老师主动领我们先在村里转转。村办公室东北面紧邻一座二层小楼,全石头垒砌,不甚高,看上去十分坚固,想是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这座石楼的来历和作用,村人不甚清楚,有人说是绣楼,但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是村中大户所盖的住房,可以更好地防御匪患,只是由于家族半道中落或其他原因,院落已经拆除,只剩石楼坚不可摧而得以保留罢。“文化大革命”期间,许许多多的文物、碑碣、遗迹等遭到损毁,而这座石楼得以留存,我想除了位置偏远外,与文化无关应是主要原因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座石楼现在已改成了咖啡屋,真乃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
沿街向西行几步,左侧有一座石碾。我们这些20世纪70年代以前出生的人,多数在农村生活过,对于石碾、石磨一类的生活用具,是较为熟悉的,并且多多少少都做过这些活,见到这些东西便勾起了儿时的记忆,引起了或多或少的思乡之情。
再向前走,便是青石板小街,两旁均是青石砌筑的房屋,村上的人们世世代代就住在这样的石屋里,走在这样的石阶路上,从古走到了今,从荒芜走向文明,从贫穷走向富裕。时光一年又一年地流走,人群一代又一代地更替,石屋石街一次又一次地经风雨洗刷,依然能留下的便是经典,便是历史。这里的石街石屋依山就势而建,就地取材,街比较短,屋不甚宽敞。村子背靠巍峨的马鞍山,虽小而不乱,错落有致,与江南有所不同。江南的街多狭窄悠长,院墙较高,不能见到大片天空,而在这里,抬头便望见无边无际的蓝天,可以天马行空、无拘无束。
村中有两株古槐,均有两人合抱粗,枝叶如盖。它们的身躯已经被岁月腐蚀、掏空,苍老的皱纹已遍布全身,却生机依然,倔强的枝条向天空伸展着,不惧任何风雨的洗礼。不知道它们已经生长了多少年,有人说生于唐,有人说植于明,不论是生于唐或明,总之几百年是有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还能生长多少年,能不能像沙漠里的胡杨“生长一千年,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枯”,但他们顽强的生命力,令我们望树兴叹、感慨不已。
村里有一处农家乐餐馆,主要经营农家菜,用菜均为当地生产的绿色食品,佛手瓜、杏仁,还有山间的野菜,散养的公鸡,无不让我回想起家乡的味道,回想起老母亲做的饭菜,激活那童年的记忆,复制到脑海中,久久不能平静......
村中展览室中的近代生产、生活用具,对于我们这些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耳熟能详了。展览室中摆放着数十位老人的照片及介绍,年长者近百,年少者八十以上,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如村中古槐,年老却不失其活力。这些年长者健康状况良好,源于村子清新的空气、纯净的水质、绿色的食品。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医疗、教育等虽不及城市方便,但却极少生病,长寿者多于城市,也就不足为奇了。
中国的村落每年正在以万计的速度在消失,保护古村、古镇显得尤为重要、尤为迫切。相信北黄谷村在嵩山生态旅游区的精心开发和保护下,一定会变得越来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