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林从学校一回来又和他父亲德顺吵开了：“我不念书了”！
　　 “这娃又说瓜话哩！”德顺把纸烟从嘴里抽出，朝地上飈了口唾沫，接着说：“从小看大三岁至老，你娃想想，我和你娘供你上学容易么，你想吃啥给买啥，想穿啥给你弄啥，想要啥给你整啥，那点亏你了？你看人家隔壁闪闪娃，他吃的啥，穿的啥，喝的啥？跟你一般大，人家前两年就考上外语学院了。娃子！好好念，再别说这没出息的话了。”
　　 林林说：“你有出息得很，成天光知道打麻将、喝酒、跳舞……”
　　 德顺来了气，把酒盅往茶几上一墩，熏熏带醉地说：“啥，你说老子没出息？没出息，老子能在村上混个一官半职？咹？老子没出息，你是树缝里憋出来的？咹？狗日的，啥蔓蔓结啥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