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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老管小蔡说莫言 ——致作家莫言的文学创作信


作者:苗馆蔡雨 白丁,87.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305发表时间:2016-03-01 22:30:37
摘要:高密东北乡的老管与儒源泗水乡的小蔡谈作家莫言和他他文学作品


   (1)
   老管:我遇到了白嘉轩、夏天义、吴摩西,最有趣的是吴摩西,他是一个想杀人的人,他其实是想找到一个能和他说上话的人……我还在去烟台的火车上见到了那黑脸汉子,他是古航海史的专家纪及,研究徐福,以及他的同伴省作协主席张炜……我在江南吃了五龙施舍给我的米,迎面碰上了牵着老牛的徐福贵、摁着左臂抽血的许三观……
   小蔡:您抽疯了吗?这些人都是小说中的人物,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的!陈忠实的《白鹿原》、贾平凹的《秦腔》、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张炜的《海客谈瀛洲》、苏童的《米》、余华的《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
   老管:这里是高密东北乡,文学王国!
  
   (2)
   小蔡:有水吗?
   老管:有高梁酒。
   小蔡:这酒里有尿吧?余占鳌存下的的。
   老管:胡扯!
   小蔡:那是莫言老师说的。
   老管:那是他胡扯的,不喝渴死你个龟孙!
   小蔡:好吧,一饮即醉,莫要见笑。苦啊!香啊!高粱醇厚东北乡,巷里小将得诺奖。只身一人赴他疆,莫言名号四海扬。好酒啊!
   老管:还起打油来了,能得你不轻!
   小蔡:学生时代的事了。
   老管:老夫聊发少年狂,给你唱段《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往前走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
   九千九百九呀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
   九千九百九呀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莫回呀头
   从此后
   你搭起那红绣楼呀
   抛洒着红绣球呀
   正打中我的头呀
   与你喝一壶呀
   红红的高梁酒呀
   红红的高梁酒呀嘿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
   九千九百九呀……
  
   跟着我唱啊!龟孙!你听到了吗小蔡?
   小蔡:老掉牙了。我醉了。老头你真能喝。嗝!嗝!唱就唱: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莫回呀头
   从此后
   你搭起那红绣楼呀
   抛洒着红绣球呀
   正打中我的头呀
   与你喝一壶呀
   红红的高梁酒呀
   红红的高梁酒呀嘿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莫回呀头……呜啊呜!呜啊啊!
   老管:这个熊孩子,没喝两口,就成泥了!
   小蔡:妹妹你大胆地往走啊!周迅骑着毛驴演戴凤莲,老管拿过俺的《红高梁》来,叫她给签个名……
   老管:还周迅,鲁迅来了吗,你看看你躺水洼里去了!
  
   (3)
   老管: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的是一个农村小子摸爬滚打终于混进了城市,“和地瓜干离了婚”。但是随着他的功成名就,他的“精神”却出现了问题,他开始恶骂自己,他是这样骂自己的:
   “我逃离家乡十年,带着机智的上流社会传染给我们的虚情假意,带着被肮脏的都市生活臭水浸泡得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扑鼻恶臭的肉体,我的眼睛里的确有聪明伶俐的家兔气,我的嘴巴的确散发出了不属于我的声音……我的身上盖遍了名人的印章。我被杂种高粱——这是与红高粱形象相对立的苍白无力的象征包围着,它们蛇一样的叶片缠绕着我的身体,它们遍体流通的暗绿色毒害着我的思想,我在难以摆脱的羁绊中气喘吁吁,我为摆脱不了这种痛苦而沉浸到了悲哀的绝底。”
   就在他的心灵沉浸到他悲哀的绝底时,他那逝去多年的、善良多情的二奶奶来了,为他“净化心灵”,她是这样说的:
   “孙子,回来吧!再不回来你就没救了。我知道你不想回来,你害怕铺天盖地的苍蝇,你害怕乌云一样的蚊虫,你害怕潮湿的高粱地里无腿的爬蛇。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我就闻到了你身上从城里带来的家兔子气,你快到墨水河里去吧,浸泡上三天三夜。“可怜的、潺弱的、猜忌的、偏执的、被毒酒迷住了灵魂的孩子,你到墨水河里去泡上三天三夜,记住,一天也不能多,一天也不能少,洗净了你的肉体的灵魂,你就回到你的世界里去。在白马山之阳,墨水河之阴,还有一株纯种的红高粱,你要不惜一切努力找到它。你高举着它去闯荡你的荆棘丛生、虎狼横行的世界,它是你的护身符,也是我们家族的光荣的图腾和我们高密东北乡传统精神的象征!”
   小蔡:我明白您的意思!
   老管:你明白?
   小蔡:那时您几岁?
   老管:二十五六岁吧。
   小蔡:我那时十七岁。我的内心也在痛苦地挣扎,但我没功成名就,我曾这样说过:
   我生在农村。我们村子的周遭皆是葱郁的山,麓下是汩汩流淌的河水。小时候我登山下河爱极了这里,长大后开阔了所谓的眼界,那山,那水,成了平淡无奇。骨子里的“灵魂”早己离去,只剩下被现代社会束缚的躯壳。我的心向往着城市,觊觎着那“物欲横流,精神靡烂”的生活。我与我的祖辈相比我退化了,我背离了黄土抛下了良心,抱起了“恶心”我己不再是我……高大的山阻碍了我,滚滚的水断了我远行的路。我恼了,埋怨父母把我生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痛骂那些比我强的人绝了我生存的路……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曾讥笑河里的王八它现在见了我这人模龟样的也显出鄙夷的神态……虚伪地活着如同行尸走肉。
   人都是这样,有理想国、有乌托邦,但是你阻止不了现代文明的进程,一些神经质的、富有思想的农村人,进入城市大多都会陷进了自己铺设的“精神牢笼”中去。
   我也想跳到家乡的泗河里洗个干净但是就如同莫言写的那样——“我曾对高密东北乡极端热爱,曾经对高密东北乡极端仇恨,长大后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我终于领悟到:高密东北乡无疑上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那是你老管的家乡、也是我的家乡,所有农村人的家乡——这是整个中国农村的缩影。最野蛮又最真实,最愚昧最无知;但是你爱家乡也恨家乡,他爱家乡也恨家乡,我爱家乡也恨家乡。乌托邦、理想国,残酷现实的城市文明,使你、他、我,咱们三人的内心产生了矛盾……
   小蔡:我可能说的幼稚?你说呢老管?
   老管:你去问莫言吧!
  
   (4)
   小蔡:听说您在这高密东北乡养过猪?
   老管:是的小蔡,我确实养过猪,做过饲养员。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很不幸的是传梁病袭击了我所在的“杏园猪场”,死了很多猪。我为了救治那些光吃不胖的“碰头疯”费了很多心力,我想如果能延长食物在它们肠胃里的停留时间,就会使食物中的营养被吸收。这一想法抓住了问题的根本,于是接下来我就开始试验。最初的想法是在猪的肛门上装一个阀门,开关由人控制,但这想法当然无法落实,然后我便开寻找食物添加剂。比如说中西药、草木灰、水泥等治疗腹泻的药物,在一定程度上使猪们吃出了“好肠胃”恢复了“健康”……
   小蔡:杏园猪场?莫言老师入京前也在那里任职,至今莫言老师还以农民自居,前两天还给国际奧林兀克委员会写信,让他们在奧运会上增设一个锄地项目,然后他好去报名参赛。
   老管:他任职杏园猪场就没办过实事!你看看我讲的、做的那些“猪工作”都是脚踏实地的他能比吗?其实莫言那个老家伙是在吓唬人,即便奧委会增设了锄地项目,他也拿不到名次。骗子最怕老乡,他可以蒙法国人美国人,可以蒙上海人北京人,但他蒙不了我老管!我老管对他在老家养猪时的那点破事如数家珍!
   小蔡:老管,我知道你接下会说什么,你会说:我的莫言老师从来就不是个好农民,他身在农村,却思念城市;他出身卑贱,却渴望富贵;他相貌丑陋,却追求美女;他一知半解,却冒充博士。这样的人竟成了作家,据说在京城天天吃饺子,你还会说,而我堂堂的老管……我,小蔡,对你的恶毒言语表示抗议,你这是眼热,嫉妒,不许你这样侮辱我的老师!!
   老管:叫嚷什么,你掉茅坑里去了吗?满嘴口水!
  
   (5)
   老管:想我年轻时也是一个多情人,痴情种,当年我在蓝解放和黄合作的婚礼上,对学畜牧专业的大学生庞抗美一见钟情!小蔡你看,这是我为她的写文章:
   从看到庞抗美那一刻起,我的心一下变大了。原先被我视为天仙美女的互助、合作、宝凤,突然间都变得粗俗不堪。只有跳出高密东北乡,才有可能找到庞抗美这样姑娘。她们身材修长,牙齿洁白,嗓音清脆,身上散发着淡雅的香气……别看这破纸旧,它比你爹的年龄都大!
   小蔡:挺巧,西门猪说这个长腿女人是莫言老师的梦中情人,你们俩原来是情敌啊!是啊老管,谁都有年少的时候,我也曾一腔热血地歌颂过那心中的美好,但实际上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岁月匆匆,两载春秋己成过往。时至一五年初,身在异地,仰望星空,想及一个,心中充塞着铅一样的惆怅……
  
   那颔间引人遐思的墨黶
   将我的心与她勾连
   相逢时总是那样欢畅
   别离时却又是难以言说的苦痛
   我下定决心要离开她
   鼓起勇气躲避她
   但未走多远刹那间
   梦醒了那颗心依旧在她身边
  
   这是思念的情网
   世间诸人皆是这网中的囚徒
   谁也无法将它划破
   只能在其中做无谓的挣扎
  
   那活泼可爱的姑娘
   硬用它罩住了我
   我只得按她的方式
   在日夜的思念中过活
  
   这勾连着的心这苦痛
   就是所谓的爱啊
   这倍受煎熬的爱
   何时才能得以解放呢
  
  
   她的声音不像你那庞坑美一样清脆,而是略有些沙哑,富有磁性,撩挑心弦……老管你在听我说吗?
   老管:你是炮孩子,是罗小通!
   小蔡:你是大和尚。
   老管小蔡:《四十一炮》诉说就是一切!咱俩又说起莫言来了!
  
   (6)
   小蔡:您知道义和团吗?
   老管:你说义和团?那时我的爷爷和奶奶还是吃奶的孩子,德国鬼子在高密东北乡修了铁路。我的乡亲们为了保护“龙脉”曾跟这群外国人打过“屎尿大战”,但是没能阻挡了他们,铁路还是修成了。此后,有人曾想用谷草和黑豆把“火车”这匹大动物引诱到水塘里淹死,最终还是没成功……
   小蔡:您真幽默和莫言一榉。莫言曾在《檀香刑》这部小说中写过高密民众抗德。他还从儒源泗水乡大师兄朱红灯那里,请来了“岳飞元帅、孙悟空、猪八戒”等各路将领、神仙来为义和神拳助阵。莫言他扯得相当有道理,义和团是反洋鬼子不反清。中国农民愚昧、怯弱,对鬼神深信不己,高密县的一听孙丙学了神拳岳飞附体,并请来孙悟空、猪八戒等附体的神仙,当然就跟深着孙丙打洋鬼子去了。尤其是孙丙附岳飞体更是大有深意,岳飞是谁?抗金名将,本来是爱国却被宋朝廷冤杀了,孙丙也是爱国,却被清朝廷用极刑檀香刑给杀了……但是老管您的“胡扯”,除了笑以外就没任何含义了。
   老管:我是我,他是他,你不要总拿他来说我!
   小蔡:可以,我在向他学习,跟您没任何关系。目前我的长篇小说《我与帝制·第四卷·狗盗墓》就对《檀香刑》做了我个人的理解,并加入我对义和团与满清政府之间的思考,不过我的重点在“封建帝制”上。
   老管:你准备将它《狗盗墓》发给莫言是吧?
   小蔡:是的,还有您和我的这番谈话,“老管小蔡说莫言”。我们的谈话才是重点,让莫言看看“高人”老管!
   老管:那位大师兄朱红灯是你们儒源泗水乡人?
   小蔡:不容置疑。泗河边长大的汉子!
  
   (7)
   老管:小小年纪,贼得像只狐狸!
   小蔡:活了一甲子的人了,似个顽童!
   老管:谢谢你的称赞。
   小蔡:感谢您的评价。
   老管:油嘴滑舌。
   小蔡:您很幽默。你我己在这高粱似海的东北乡交淡多日了,最近我发现您又像“杏园猪场”的那位“猪十六大王”——开个玩笑您不要生气。此“猪王”乃西门地主第三次转世而入“杏园猪场”,莫言老师的小说《生死疲劳》有详细记载。我知道你老管在我每提莫言之时必得与我抬扛,不过这次我希望您能让我先把话说完。我读《生死疲劳》这部小说,觉得莫言扯得相当有道理,他其实是以一个地主的“生死轮回”,写“中国农民与土地的关系”。我读完这部作品深受启发,正在构思创作《我与帝制》这是一部以秦始皇的“生死轮回”去写“中国封建帝制的始、终,与一个人的“创举”密不可分。当然拙劣的模仿永远超越不了《生》这部伟大的作品,但是我想本人目前年纪尚小、读书不多、经历尚浅,只有在学习他人中成长,然后再去开拓创新……“读书不思考,不如睡大觉”这是我的读书原则,有的人读书只看哈哈笑,有的人读成了榆木脑袋,有的人纯属是摆着书充当门面……读书、求学的目的是“学以致用”——好了,老管我又扯得多了,你看看我的《鹿爱国》吧,这是《我与帝制》的第五卷。
   老管:你真是个罗小通!你的破烂《鹿爱国》我大致看了一下,不过我就不说了,我不感兴趣。但是你那些蚯蚓字里经常出现的一个人的名字,引起了我的“窥私欲”。你看你那些破纸,存得久了就成钢板了,国民党来了你可拿它挡子弹!你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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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有句话说,人怕出名。的确,出名之后往往会成为众人热议关注的焦点。本文即采用高密东北乡的老管与儒源泗水乡的小蔡对话的形式,讲述了作者心中的莫言和莫言的部分作品。文章形式新颖,文字诙谐,插入的歌曲与诗歌朗朗上口,让文章充满韵味,推荐阅读。【编辑:上官欢儿】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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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上官欢儿        2016-03-01 22:32:59
  问好苗馆蔡雨,感谢支持短篇栏目,期待更多佳作,祝创作愉快!
上官欢儿
共 1 条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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