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边城游记(随笔)
最初见到“一枝一叶总关情”六个字是在游边城茶峒古镇的石板路上,简朴的几个字一下子打动了我的心,莫名地喜欢上这几个字,不知它的由来,也不知字真正的含义,但觉得在沈从文的笔下的边城见着它,有一种亲切感。往事一幕幕重现,翻开旧日志,打开思绪,日历往后靠拢的年月里,留下的足迹串成笑语一片,伴着沈老的《边城》捕捉那年那月的影子……
如果不是走到这里,很难相信还有这样的古镇和古寨子,沈从文笔下的《边城》俨然跃入眼帘。
同事一行坐车两三个小时,11点左右终于抵达了梦寐以求的边城,沈老笔下的翠翠缓缓从梦中走了出来。我们从对岸走来,走进了倚石傍水的世外桃源,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没有车水马龙,只有清澈见底的水静静流淌着,还有无数条渡船靠在岸边,没有狗吠,没有鸟鸣,清闲的茶峒山人烧着木柴,围在路旁烤着火,祥和安静的家园被我们一行人打破了宁静。沿着石板路不断地前行,天公虽然不作美,但我们依然不停地按着快门,真想把所有的美景带回张家界。我一路想着沈老写的翠翠,可惜我们的到来是冬天,要不真想穿一回碎布花衣,甩着粗辫子,赤脚走一走这一天的光阴,也真正当一回沈从文笔下的角,坐在船头,托着腮,听一听山歌,可惜只有静静的流水和岸边的垂柳随风摇摆,像在诉说翠翠的爱情故事。
蜿蜒曲折的石板路干干净净,好像被水洗过一般。今天游玩的人不多,一路上都洒下我们的欢声笑语。左边是水,右边是吊脚楼和城墙,顺顺的吊脚楼下留下我们的合影,一路走来,美景绝不放过。沿途见一些女人在河边洗衣服,用棒槌捶打的日子在细水中悄然流逝,没人迎接我们的到来,只有清澈的流水,倒映着路旁古老的木楼子。我们沿着历史的足迹寻找想要的答案,我仿佛看到了翠翠明亮的眸子,摆渡的人生支撑着它美好的心愿。我想,沈老的笔墨肯定是沾满这里的一山一水。涂抹在这六个字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什么也不想,一头扎进了这水这路和这般宁静中,让缕缕河风轻拂脸颊,虽是小寒,却没有一丝凉意,从小长在河边的我,对水充满了无限柔情,对长在水边的柳树更是情有独钟,盼望着春天绿柳拍打水面,那一抹绿早就入了我的眼,它是我困惑时的动力,是我疲惫不堪时的“微量元素”。
走到这里,便推开了岁月的轩窗,也带我们走进了历史。“毛主席万岁”和“走向大西南”的字刻满纪念碑,令人肃然起敬。“湘西大染房”的蓝色笔迹映衬出布衣纺的别样情愫。走在这里,便走进了与世无争的小桥流水。如果现在是阳春三月,垂柳依依,刚巧有一缕拂过脸庞的风,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我想任何人的文字都会在这里抽枝发芽,韦庄的《思春乡.春日游》便是翠翠的真实写照,我把它贴在了心头。
《思帝乡·春日游》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附上郑板桥的脍炙人口的诗句: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今天又走进《流金岁月》栏目,在荧屏前观看了《边城》中的翠翠和天保、傩送二十年后回顾当年拍摄情景,只深刻记下“翠翠”说的一句话:“这部电影是拍给二十年后的人看的。虽然“爷爷”走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一直留在了我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他就是凌子风导演。”这部作品以独特的艺术魅力和生动的乡土风情吸引了众多海内外读者,可想而知这部作品的时代重要性。我也再次审视了我写的文字,读懂了沈从文创作的初衷,特写此文纪念,轻声念道:有一座白塔,有一个爷爷,有一个翠翠,还有一只大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