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掬一捧春光 泼入心房(散文)
走着、走着,天就暖了,吹着、吹着,风就软了,念着、念着,春就来了,望着、望着,景就变了。
蛰伏了一整个冬季的情愫,我把诸多的情节缓缓地植入泥土,种一朵勿忘我给你,好想掬一捧春光,泼入你的心房!
——题记
一、
又见春天,又面桃花,又撞花香,溪儿潺潺,天空蓝蓝,雀鸟环飞,伊人唇艳。
一缕草香由近及远,侵润着嗅觉,蔓上心田。翻开泥土,让沉淀了一冬的酝酿,游弋在明媚的春光下,深吸着春风的浪漫,触动着婆娑欲动的琴弦。
掬一缕浅香下酒,揽一片叶儿对酌,风儿微酲,花儿微酲,人也微酲。
陌上花开,春风绵绵,又见春天到,醉在这花香里,恍惚惚,似醉非醉,惺忪忪,只觉得春天的味道比酒还醇。
“春来了,窄巷深处,听听,有花开的声音,有想采摘的冲动。”昨晚,电视一会,无意间剧中主人翁的一句话,让我心动起来。
抬头,庭院中花台里的桂花树,经过一冬的寒,叶,依然绿得那么茂盛,层层叠叠深绿叶儿的最外围,是嫩嫩的绿,叶儿止不住它蓬勃的笑意,深绿,嫩绿密密仄仄、自然相间的美,非常非常容易的黏住了凝视它们的眼神。还有庭院那显眼一角,玉兰花儿开了,开得有些肥硕。一直认为玉兰花儿是那种表面安静,媚气儿却藏于骨子里的花儿。不争不抢,一来就撞了春天的怀。就尤如一优雅端庄,白净清丽的女子,不小心撞了一风度翩翩男士,回眸一笑,那娇媚气儿就上来了,男士的脸上也春光明媚了。一似美人春睡起,回眸一眼百媚生。
走出庭院,有风儿拂过,似乎载着沾了绿意和香味的笑,一波一波地荡漾开来。绿,在眼里,美了心情;春,在身旁,触手可及。为这美、这绿,真想,真想能够,把春花为盏,满饮一杯花事的酒,醉了春光,不醒,也不愿醒。
二、
在这个好做梦的春天里,好想这样完成一整天:
清晨,上班前,看看刘海是否整齐,束好高高的马尾,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如年少的自己,在头上再别一枚发夹,要蝴蝶形的,翠绿的那种。“绿蝴蝶”,仅仅三个字,便能十足万分的透露出春的明媚和色彩。如若是一袭绿衣,白裙,真有些百合盛开的味儿。或是碎花长裙于身,更像是将春天穿在身上。那绿、那白、那碎花、清新,淡雅,却充满了活力,寓意着旺盛的生命力。
出得门来,初春的阳光有着向我们诉说情话一样的暖和柔,此刻,想把所有的肌肤都交给大自然,自然回馈我们的应该是,直达肌理的柔和,那柔和像极了什么,对,柠檬,像柠檬被挤压出来的纤维,透明的液体,直抵舌尖,瞬时弥漫整个口齿。如若眯着眼睛,鹅黄鹅黄的阳光则会粘住睫毛。风扬起我的头发,贪婪地拂过我的脸颊,如此,迎面而来的春,真的是躲不掉的。春已暖,花将开,阳光正好,如此心情正爽。
正午,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想将自己扔在靠窗的沙发上,合着暖暖的阳光,打盹一小会,美美的,似乎有梦。醒来,整个身体都被阳光浸泡得暖暖的、轻松的。心情也随之暖暖的、轻松的,愉悦十分,就连笑起来的模样,也好似散发着百合的淡淡清香。春色美丽着人间,春光也将自己填得满满的,如此,怎能不将温暖流向周围?
疲乏的午后,来上一杯花茶,要玫瑰的。不用紫砂,要好看的、透明的玻璃杯,四、五朵即可,看着开水冲泡下,花朵由小变大,水也有了玫瑰的色彩,而花儿风干后,凝炼的沉香,像极了记载着爱与渴望,未来和曾经的美丽文字,许久许久以后,当我们再次诵读时,曾经的甜蜜、酸涩、深情,似乎都会在那一刹那苏醒过来。偶尔,也会咖啡,喜欢它浓烈特殊的香味儿,也更利于我们大脑的清醒,但花茶更具有淡定、从容的节奏,于平淡中,有着意味深长的韵味。于是,春的气息,就这样,悄悄的、一点点的流入了渴望滋润的心田。
好想在日落前,去郊外的田埂上采挖折耳根,满眼满眼的绿,在让人炫目的暖黄里摇曳着,像春姑娘的一声声问候,清脆、甜美。挖回家的折耳根,如若配上莴笋,海带丝,加糖,加醋,酸酸甜甜的,吃在嘴里,真有一种把春天也吃进肚子里的满足和喜悦。
黄昏,最想做的是,在阳台上,用白底兰花的搪瓷花钵,种上蔷薇,放在白色防盗钢筋网上。几番雨露、几番阳光,五、六月,属于蔷薇的季节时,定会长出密密疏疏的藤藤蔓蔓,而白色钢筋护栏好似天然的栅栏,凭借它,藤蔓顽强地、努力地向上攀爬。春天,便像幸福时刻守候在窗边、身边。
夜风起,因为春,所以,格外爽心。趁着春夜的温、静,以及弥漫的花香,想沿着河边散步。一个人走走停停,轻轻哼哼喜欢的曲子。遇见挂着花朵的树,停下,嗅嗅那味儿。假如有梧桐更好,站在树下,听风过处,满树都翻滚着绿色回声。对那具有“手掌”似的叶身,颀长而有些柔弱叶柄的梧桐叶,更有些爱不释手,总想采撷些许夹在书本里。叶子使书更具活力,而一页页的书纸,则似乎留住了春天快速逝去的青春。当许多年以后,我们偶尔打开书页,还能够十分欣喜地闻到,它所散发出来的沉淀后的幽香时,亦会忆起这样一个春。间或抬头,夜空幽蓝,星清月朗,好似生活也芬芳了许多。就这样走着,越远,仿佛离自己越近。星星会记得,月亮会记得,风儿也会记得,这一路的孤独与温暖。
睡前,趁着春夜的静,读上几页书,最好配上一段轻音乐。在柔和的床头灯下,那可爱的文字,犹如一个个催眠的音符,疲惫来袭,置书于枕旁,枕着墨香,很快安然入睡;想在梦里,有清风徐徐,有蓝天白云,有蝴蝶欢飞,有绿草茵茵,有心爱的人。更想醒来,会看到一个更让人难以忘怀的美丽的春。
三、
时光微蓝,春光无限,一份份期冀,如浪花,在心底翻腾着、翻腾着。
是谁,漏了一粒种子,沿着一路, 起伏成了一片绿。梦的纸鸢,让心愉悦、流浪,那逝于风中的亦或是美好生活的憧憬、期冀么?
在晨曦微露时,很想去观一泓绿如碧玉的春水,赶一场春日的盛宴,从喧嚣的城市到宁静的郊外,从熟悉到陌生,然后,把整个春天的红、绿、粉、白、青、蓝、紫,一一揽入怀抱。一个人,不觉得孤单, 像小溪追寻大海。终点在哪里,不重要,心灵获得清扫、洗礼,才是找寻的目的。
短暂的春,长长的情,像极了一场年少的爱恋。即或无疾而终的爱恋,即或不能有我们所期盼的地久天长,可终究给了我们一帧美丽又隽永的记忆。
想,好多,好多的想:
想在草色由伶仃成澎湃的时刻,给春天写下文字,寄给梦中的你。
想待春天收了芳华,便把时光的每一帧晾晒,细数下一季的风和日丽。
想在当春的裙裾匆匆拽过时,我愿是最后一片抽芽的绿意,作为春风送给夏阳和秋雨的礼物。
更想,更想说:
春天,是不眠的春, 我在最后一个梦里约定了将来,从春天出发,在春的路口,等你君临天下!
你是我不必多言的花开,青鸟在昨夜传信,你说的每一句喜欢, 于春夜, 都成了我枕边,微扬嘴角的晚安。
我愿与这个季节有染,坐拥一尘烟雨,在爱的涟漪里摇橹。落笔烟雨,嫣然以寄。
更想、更想说,春天给我的永远,永远是期冀,是期盼。
特别特别地想:掬一捧春光,泼入心房,暖遍我的一汪岁月!
(此文以本人网名“芷伊”发表过其它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