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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青羽】散文五章(散文)


作者:丑石 秀才,2318.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201发表时间:2016-03-13 21:43:50

益母草心中有条河
  
   《诗经》中的益母草有些悲情,那位被人抛弃的女子凄怆的走在田野上。风,是一股冷硬的风,拍打着母亲的胸膛;雨,是一阵凛寒的雨,打湿了多年的热望。“中谷有蓷,暵其乾矣。有女仳离,嘅其叹矣。嘅其叹矣,遇人之艰难矣!”生在人世间,想要遇见一个钟爱自己的男人有多难啊,枯萎的益母草站在河梁上看着,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懑。
   我们村也有很多益母草,生在沟渠上,田埂上,不长庄稼的荒地上。春季发芽,夏日蓬勃,类似于微缩版的火麻,叶似艾叶,方梗凹面。四、五、六月间,一节一节地向上开花,花红紫色,一如开放的合欢花。
   隐秘的乡村,女孩儿的生长是身体内部的一条河,只有母亲知道,只有母亲能体察到女儿们微妙的心事。尽管她们从来不说,一转身来到村外的田野上,采取益母草的全株,以备不时之需。这时候恰好是端午或者小暑的节气,分开弥漫的麦香,在蜿蜒的阡陌上寻找。益母草在风中摇曳,淡紫色的花瓣像女孩们隐秘的心事。
   益母草要连根收采,就像一个女人的一生,无论少了哪一部分章节都不能称其为完美。收来的益母草,放在向阳的仓房中阴干,以收敛益母草内部活血行气的药性。人称“金元四大医家”之一的朱震亨曾说:“茺蔚子,活血行气,有补阴之功,故名益母。凡胎前产后所恃者,血气也。胎前无滞,产后无虚,以其行中有补也。”
   难怪乎朱先生弃理从医,大概也和我一样读了《诗经》中的益母草悲愤难平,决意舍弃大儒之名,研习百草,提出人身之中“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的观点,乾为天,坤为地,用一株益母草滋养乡间母亲的身体。
   我曾经无数次走过益母草的侧旁,淡淡药香似一缕女儿香在田野萦绕,质朴的枝叶,淡紫色的花朵噙着几滴露珠,折射出乡村宁静的岁月。这是一株与我无关的植物;这是一株与我息息相关、血脉相连的草木,因为母亲,我听见了益母草心中流淌着一条清澈的河流。
   再回到《诗经》中那悲切的章节,“中谷有蓷”,益母草心中的那条河却几近干涸,《毛诗序》的陆玑曾经为背景里的男子开脱,以为是“夫妇日以衰薄,凶年饥馑,室家相弃尔”,可见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的一种。但无论如何,毕竟相濡以沫,也不能将所爱之人弃之于荒野,任凭一首哀歌传诵至今。
   所以让我来说,将益母草称为母亲草或者女儿草才更为贴切。无论是“中谷有蓷”里的“蓷”,还是朱震亨药典里的“茺蔚”,都彰显出草木的良善与悲悯,像一条永不断流的天河之水,佑护着我们的村庄,和日夜在黄土地上操劳的母亲。
  
   羊汤启示录
  
   我们村里出来的人有着大致相同的童年,听着羊咩咩的叫声入梦,在羊跳圈的声音中醒来。
   老河滩是天然牧场,放牧羊群,更放牧我们散放的童年。没人管,爬树抓鸟,下河捉鱼,进田偷瓜,全在一时兴起。羊们安然,按性格来说羊是动物中的草木性格,与世无争,与人无争,当然与命也无争(羊不可能争取到自己的合法权益,没有选举权被选举权,适时的时候任人宰割,以性命偿还自己也不清不楚前生欠下的何许债务)。
   很多人在羊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洁净的皮毛,无辜的眼神,惊慌失措时的恐惧。《圣经》中记:“才生的公牛,或是绵羊,或是山羊,七天当跟着母;从第八天以后,可以当供物蒙悦纳,作为耶和华的火祭。”这样看来,羊的命天注定,只能追随牧者的脚步,月白风清,享用毕生并不多余的光阴。
   我们邻县有个县城,单县,专以羊汤盛名,我小时跟随母亲去三哥当兵的驻地,途径那里。店很小,但见顾客盈门,滚沸的汤锅里羊肉羊骨翻滚,奶白的汤色,味儿有一片云大的面积,经久不散。那是我能记住的第一次喝羊汤,用小汤匙一下一下的喝,生怕喝完。
   相比羊汤,我更喜欢那家羊汤馆店名的来历,三义春,当时由徐、窦、周三家联手创建,故取名为“三义春”羊肉馆。名字里有人情味,也体现出了羊身上的群居精神。以至于后来有人说单县羊汤必须用当地的地下水,羊一定要用土生散养的青山羊,不然,则其味寡淡。
   其实我想说的是另外一层意思,要说还得从家常的羊汤说起(窃以为,凡是看似久负盛名的东西并不一定见得就好,即使好也不会像宣扬中那么夸大其词)。家常羊汤又叫红汤羊汤,是羊汤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每到年关,母亲会请村西的屠户胡大海来我家杀羊,喊我扯羊腿(扯羊腿在我们村里有打酱油的意思,孩子大了,能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闭着眼,扭着脖子,手臂颤抖,直至听见羊的最后一声哀鸣,羊汤的香味就扑面而来了,省略了童年的一丝惊悸。
   所谓红汤,就是在煮好的羊汤中添加红辣椒,和羊油一起剁碎,滤除辣椒皮、籽儿,花椒,大料,桂皮,香叶,草果一应作料。多加盐,这样出来的叫大炖羊汤,浓度高,味道足,但并不算适口。有一年,我在家去姨哥家串门走亲戚,姨嫂盛情,从大炖羊汤里盛了满满一大碗,上面还漂着陈皮香叶桂皮,年岁小,剩碗根儿怕人笑话,撑到从板凳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回家。自此,落下看见大炖羊汤心悸的病根儿。
   最好的喝法应该是一半老汤,一半水,放入纯正的地瓜粉条,白菜(白菜须汤沸下锅,断生即可。否则,白菜的甜味夺了羊汤的香味儿)。寒风中夹杂着雪花,一碗滚烫的羊汤漂着一层暖暖的红意,直吃得满头大汗,口舌生津。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代表性吃食,不一定太奢侈,但一定要有故乡的味道。湘西腊肉,东北人酸菜猪肉炖粉条,川人的麻辣火锅,兰州的牛肉面,已成游子胃囊中一种有记忆的酶,虽天涯终生难以改变。
   我们村的羊也肩负这样一个重任,风尘仆仆中归来,看见老河滩,看见村庄里的炊烟,就闻见了扑鼻而来羊汤的香味儿。一霎时,具体了乡愁的味道和含义。
  
   拈风吃花
  
   我家在村前半坡上有块地,八分地,数了数共计坟头五座。五个先人看守同一片地,大可让人放心,况半分地上种了油菜,春来油菜花儿开。先来品尝的是蜜蜂和蝴蝶,在村人的印象里,这两样都不能勾起人无限的风情和遐思,他们考虑的是油菜的收成。看守坟冢的先人偶尔也出来看看油菜花的好,一片金黄,是梦中才有的颜色。我母亲采油菜花掐的时节刚刚好,专掐主枝上的花苔,据说很快就能生出很多侧枝,且不耽误收成。
   采来的油菜花叫苔菜,可炒,可蒸,也可凉拌。我则喜欢凉拌,噙入口中,有春风丝丝的清凉,有半坡上露珠与月光的味道。
   后来我读《诗经》,遇到如下美好的字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短短二十八字瞬间把人击倒~人怎么可以这样美,这么好看的女子难道只能生在古代,生在祖先的《诗经》里?
   人的美到底是需要草木衬托的,“柔荑”二字原本指的是白茅的嫩芽。那时尚小,老河滩上的白茅在春天的挑逗下东风破,生出柔柔嫩嫩的芽尖。小心翼翼抽出来,剥开薄薄的外衣,露出颤巍巍的“柔荑”,含在嘴里,绝对比当下的口香糖齿颊生香,原野的香,泥土的芳,串连起一生难忘的儿时梦境。
   杨万里多写梅花,句子里点点梅朵,白梅,青梅和红梅,各有各的好。有一首《夜饮以白糖嚼梅花》读来叫人伤感,伤感中直想尝尝梅的白,梅的靑,梅的红,是否对应白酒的挂肚牵肠,青酒的郁郁苍苍,红酒的淡若琴弦。“一花自可咽一杯,嚼尽寒花几杯酒。”品完一树的梅,不知要醉几千场,能不诉离伤?
   我们村里多在田间地头种木瓜,非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木瓜,应该属南瓜的一种。南瓜也开谎花,像个喜欢说谎的孩子,一路小嘴吧吧,开一路不结果的花。谎花多了无用,餐桌上于是多了一份清炒谎花,整朵花,大概知了羞耻,闭上嘴巴。有些人该多吃谎花的,以免忘记羞耻之心,虚报政绩,瞒报民情,到头来庸庸碌碌,愧对大地苍生,也愧对那些眼眸清澈的草木之花。
   花是草木之心,有太多芬芳的心事需要吐露,其气必天然中和。读红楼,幼年薛宝钗得了一种怪病,什么名医仙方俱无能为力,得亏来了一个秃头和尚,开出一方“海上方”。以春天的白牡丹花蕊,夏天的白荷花蕊,秋天的白芙蓉花蕊,冬天的白梅花蕊。再配以雨水节气之雨水、白露节气之露水、霜降节气之霜、小雪节气之雪和蜂蜜、白糖调制而成。这也许是曹君的杜撰,只有草木之花才能拯救一个如花的女儿,尚不知葬花的黛玉看了怎么说。
   其实我们村还有很多花可吃,春天的榆钱,刺槐花,即可煮汤,又可裹以白面煎炸。夏天的金针花,红红黄黄,在老河滩上一路旖旎,可清炒,也可风干贮藏,留作年节时作为红烧肉的绝配。秋有霜花,房檐上,枯草间,惹人生出一路风霜的感慨。冬有雪花漫天,可以听见麦苗的私语,以及分享雪花盛宴的满心欢喜。
   二娘善于烹制初夏的青荷。满月的一盏荷花,抹上花蜜,施以面粉,整朵煎炸过油,粉白粉红转至金黄,食之清润芳香。但二娘很少为之,说青荷即是莲花,菩萨由莲花而生,专为普度众生。我们似懂非懂,小小的梦里一朵朵莲花逐水而来,逐水而去,似那清晰又飘渺的希翼。
   拈风吃花,幸好有流年中的那些花朵作陪,才抵御了烟火岁月里的伤感,困顿,孤独与冷寒。
  
   针头线脑说笸箩
  
   说的是针线笸箩,大肚能容,像一弯乡村的湖,闪着针尖挑起的月光,丝线串连的雨珠,以及母亲手指上的顶针——对遥远的青铜时代的诉说。
   我熟悉乡村母亲的脸庞,从青春年少时的杳然如月,到布满沟壑。在每一条母亲独有的折皱里,珍藏着每一个儿女成长的履痕。多年以后,当你面对一只孤单的旧时笸箩,思念还会走针穿线,念想起那些单薄的光阴。
   笸箩代表着乡村妇人的手艺,里面盛放的可能只是日子里的断简残篇,但就是这些——这些简单的针头线脑,充当了有米可炊里少得可怜的米粒。
   前院的三嫂,其实小不了母亲几岁,拎起一件稀奇古怪的物件让我来猜,短而敏捷的两只耳朵,黄与白交错相间的花纹,尖利而夸张的牙齿,尤其脑袋前面三横一竖,是我几年后才在乡村学校土泥台子上学到的王字。那是一只老虎帽,后来我戴了好几年才舍得丢掉(实际上一生从未丢掉,只要想起,就会看见一个憨憨笨笨的孩子,走过村庄的街角,穿过月光,抖落一身尘土,像是刚从原始的洞穴中蛰伏醒来)。
   用来编制笸箩的是老河滩上的杞柳,柔软的枝条漫过一阵夹杂着水草气息的晨风。在乡下,土地是柔软的,树的枝条是柔软的,母亲的心是柔软的。母亲手拈一缕细细的丝线,串连起那些柔软的时光。“筛笸箩,打场场,磨麦子,看姥娘”,就连笸箩里的童谣,也柔软的让人心疼,仿佛闭上眼就能触摸到柔软的陈年往事。
   我家兄弟姐妹多,母亲的笸箩里常常有各种花纹的布头,那是母亲从集市上的缝纫摊子收罗而来的。家境贫寒,破旧的衣裳不舍得丢弃,母亲就用那些碎布头,牵针引线,密密缝补,抵御风寒。偶尔,母亲也会给姐姐们缝制沙包(乡下女孩子投掷、类似踢毽子的玩具),给我缝制土气的布老虎,里面充填以麦糠。
   我想,也只有乡下的母亲,才能将一只民间笸箩的功用发挥到极致。
   同样的笸箩,在唐朝的月光下静默。50岁的溧阳县尉孟郊,走在离家漂泊的路上。往事钩沉,半俸的年薪并不能阻隔对母亲的思念。这时的笸箩承载着一个朝代的宦海浮沉,也承载着游子柔软的乡愁。“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作为亲情与故土的维系,让笸箩多了一份质朴的人文关怀。由此可见,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并非云山雾罩故弄玄虚,针头线脑铺陈的叙事风格,往往更容易撼动内心。
   《红楼梦》里笸箩作为道具出场,有法器的功用。“两个姑子先念了佛偈,然后一个一个(豆子)的拣在一个簸箩内,每拣一个,念一声佛。明日煮熟了,令人在十字街结寿缘。贾母歪着听两个姑子又说些佛家的因果善事。”每一个豆子就像一句偈语,大珠小珠落笸箩,有福寿连绵不尽之意。
   走在乡间,我时常还能听见走村串巷“翻笸箩,翻簸箕”吆喝的声音,大多是南方竹器匠人。翻即是修理的意思。一只笸箩经历过唐朝的月光,宋时的风雨,已沧桑了容颜。母亲走后,落寞的针线笸箩和一些杂物堆放在墙角,空空荡荡。
   那根挑月的针呢,那丝串连雨珠的线呢,想必已追随母亲而去,再也无法和一只旧年的笸箩心手相依。
  
   “爬烟囱”,以及有关死亡的碎语
  
   “爬烟囱”其实不是一件力气活儿,我们村对“爬烟囱”有着不约而同的理解,那就是死亡。我一直佩服村人的想象力丰富,人老死在简朴的老屋里,灵魂忽忽悠悠就飞出了窗外,烟囱耸立在蓝天白云之下,每上一步台阶越感到身体(灵魂也该有自己的形状的,但肯定不会是晚年时态,老态龙钟)更加轻盈,愈来愈高,就像生出了透明的翅膀,一刹那,御风而翔。
   土墙,以其更加简朴的形象出现,村子里的老人觉得只有一截子土墙才能理解晚年的心境。他们不想告诉儿女,留下一些咳嗽,一些心里想说的的话,说给土墙听。土墙有贴着墙根行走的风,也许风能听懂,默然传递着死与生之间的消息。
   六爷告诉我,他也怕死,但怕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就想说说死的好。死了的人若是没做过违背原则的恶事坏事,基本上都能有一个好的投奔。渴了,喝花间露水,饿了,嚼洁白的云朵,闲了,可以御风而行,看遍祖国的好山好水(也有可能去外国,不用办签证,也不用移民——他们挣了一辈子也没能挣够去一趟国外的路费)。
   我看着六爷沟壑纵横的脸,能联想到死亡在他心目中的样子:一个人的走,尽管决绝,儿女的哭喊也不能再次打动,心如止水的脚步在空气中游弋,很像一条游入大海的鱼。再回首,桑海桑田。
   庄子对死有自己的理解,陪也陪了,多少日子相濡以沫。宁静的月光下,看到妻子近乎熟睡的脸庞,也不是不想哭,几度哽咽之后,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这是悲伤之后的开脱,是无奈的牵挂与祝福,鼓吧,缶在眼前,是祭祀的陶土,歌吧,郁在心中,是对死亡的另一种剖解。也难怪惠子讶然,世间总有一些人不能看破生死。
   我们村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喝杂菜汤”,一说明日要去谁家“喝杂菜汤”了,那家必是死了亲人。当时年幼,村里的老支书死了,父亲领着我,教了五元钱,我就坐在父亲身边,期盼着很快能喝到老支书的“杂菜汤”。老支书家的“杂菜汤”果然不一般,每人一大碗,其间漂浮着连接成片的油星子。烫,我喝了一口,父亲在碗边吹了一口,然后吸溜一下,以作示范。葱花,肉丝,香味老高的作料味儿,即使喝到最后嘴里烫掉一层皮,我还是回味了好些天,一直到现在,“杂菜汤”的味道大于死亡的气息。
   即是死亡就离不开棺材,我们村里的老人无不对棺材表示出一种超乎寻常的爱。四大爷在这方面可谓未雨绸缪。壮的还像一头牛的四大爷托人从外面进了一种上好的木材做棺材,红松,成了当年一景。四大爷说:看吧,就这木头,三五百年未必能朽,到时候挖出来做门扇肯定结实耐用。
   以前,我对死亡几乎没什么概念,也曾像庄子那般冥想。人死去的是肉体,而灵魂永生,不远不近,还在默默凝视当年熟悉的事物,曾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亲人。会有一天,灵魂再次种子般落进泥土,死而复生。年前读书,陈希米《让“死”活下去》:“什么是永远?”“死,是永远。”蓦然惊心,有太多的恸隐藏在我们心里,一旦面对死亡,巨大的哀伤能瞬间将人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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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五篇文章,分别写了益母草、喝羊汤、能吃的花、针线笸箩、爬烟筒五件事情,引发的生活和人生的感慨。这些文字,充满乡间的生活气息。透过那些人们熟视无睹的东西和现象,揭示出生活中蕴含的深刻意义。语言朴实精炼,描写细腻细致,从乡间的小路上,到文学殿堂,从乡村的田野到经典著作,任意驰骋,收放自如。推荐欣赏。【编辑:北极主人】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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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娇娇        2016-03-14 12:22:57
  想不到这些物件都是宝贝,生活就是一本馨香的书,一页页写满了美好,无论是苦涩很是欣喜,生活给予人们的都将是一次最美丽的绽放!问好丑石!辛苦了!
娇娇
2 楼        文友:青叶        2016-03-16 08:27:25
  五篇散文充满浓浓的乡土气息,家乡的地里到处都是有用的东西,针线笸箩、爬烟筒,记录着生活的点点滴滴,读起来耐人回味。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来自生活。驾驭文字,收放随心,来自笔耕不怠!辛苦了!您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祝您春爽!
青叶
共 2 条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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