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小说】
今天的天气阴森森的,乌云盖住了整个大地。
我放学回到家,像往常一样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唉,怎么又没回来,哥哥已经好几个月没回来了。”听我提起哥哥,刚才还笑呵呵的爸爸一下子就吼着对我说:“我没这个儿子,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他!”说完,爸爸愤怒地转身离开了。而妈妈,眼眶已经红了。为什么会这样?
天边响起阵阵闷雷,风声也伴着雷的节奏“呼——呼——”地吹着,让人不寒而栗。
“唉,现在已经九点了,哥哥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我望着挂钟,出了一会神。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是谁呀?”我大声喊道。“是我,快点儿给我开门。”“是哥哥吗?他回来了吗?可是他的声音……”我来不及细想,赶快去给他开门。“你……”我顿住了。
我看到的,是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哥哥,他以前那双清澈又明亮的双眼现在布满了血丝,眼边还有重重的黑眼圈,身上一大股酒味和烟味……
“你给我滚开!”说完,哥哥推了我一把。幸好我扶住了门把,否则我就摔倒了。爸爸和妈妈听见声音后连忙跑出来,看着门外站着的哥哥。妈妈看到哥哥后,眼眶顿时红了。“快点给我钱!你们别耽误我时间,我还要去上网。否则,后果自负。”哥哥恶狠狠地说。爸爸听了,走上前重重地给了哥哥一巴掌,大声说道:“畜生!你给我滚!我不会拿钱给你的!”哥哥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爸爸,咬着牙说道:“死老头,你自找的。”说完,哥哥扑上去,揪住了爸爸的衣领,看样子要打爸爸了。
“不,你不是我哥哥!”我一急,对着哥哥大吼起来,哥哥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吼叫,愣住了。
“我哥哥那么温柔,那么文雅。他从来不会吼我们,是那么爱他的爸妈,从来不会让爸妈生气,不会生爸妈的气。我每次犯了大错,他都会袒护我。他从来不吸烟,不喝酒,不上网的!”我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流着,顺着脸颊流到了我脖子里。
妈妈看着哥哥,流着眼泪……
一道闪电划过,震响了整个后山,天上下起了雨……
爸爸的手臂和喉咙上的青筋努力地凸着。
“傻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有肺炎和胃病?你是不能吸烟喝酒的呀!”妈妈流着眼泪看着哥哥,哽咽着说:“你知道吗?你妹妹这几个月来,每天都坐在门口等着你,等你回来。她常常望着挂钟出神,经常说:“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知道我们听了多心酸吗?”爸爸的泪水也流了出来,但是,他马上伸手擦掉。妈妈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分辨不清了。
“妈妈,下雨了!”我把站在门外的妈妈拉进屋里。
“孩子,雨大了,快进屋。”妈妈推着哥哥,哥哥站着没动。
我看看爸爸,看看妈妈,他们瞬间又苍老了几分,额头和眼角的皱纹变得那么明显,两鬓的白发那么刺眼。我看着哥哥,推了推他,喊了一声:“哥——”
哥愣了愣,转头看着我,我看到了哥哥眼里转动着的泪花。也许哥哥从来没有看到坚强的父亲会为他流泪,慈祥的母亲会为他痛哭,那个从来不喊他哥哥的小丫头会为他在门口坐守了几个月的挂钟……
“我错了,我错了……”哥哥的眼泪流了出来。
妈妈抱住了哥哥,伸手抹着哥哥的眼睛说:“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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