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里蕴含着酸楚的悲情美
读九月残菊的《背影》,使读者心里流动一股清新酸楚的悲情美,说它清新是因为这是一首优美、富有学感的小诗,说它酸楚是因为这首诗叙述的是一件恋人离去的情景,选取的是生活里的一个小片段或者说是小场景,诗歌写得有张有弛,叙述的是与恋人离别时的感情波澜。
第一节写离别时的背影,正是春天,“望着你的背影”泪水与柳絮一起纷飞。
第二节写记忆里的背影,以“柳枝拂水”细写身段美,扣紧上节“柳絮”,再写到性情美,“山菊野性”与“一颦一笑”的“媚”,写人的美在诗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读到第三节,我似乎醒悟,诗人所写的背影原来是写失去的爱情,背影是恋人离去时留下的背影,因为“心里的青花瓷已经破碎”,“既然融化雪花的手掌的温度/已经难以将陈年的酒烘焙”。读到这里使我心里猛一揪,刺疼了我,当然也刺疼了诗人的心。诗人在这里运用了先扬后抑的写法。
受伤的诗人并不抱怨什么,只送上一声“珍重”,诗人的大度豁达跃然纸上。
我认为这是一首爱情叙事诗,摄取得事件人物并不复杂,是生活里的小镜头诗人却写得别致。第一节是写实,正在进行时态的情态;第二节、第三节也是写实,不过是写过去进行时态,追顾往日的恋情的美好和失恋的缘故。第一节是“平”
吧,恋人分离伤情也是常事,不足为怪,第二节亦然,不过次节为“因”,第一节为“果”。第三节就是“仄”,隐约感悟到不是恋人间的短暂分离而是永久的分离,是失恋,“青花瓷”、“陈年的酒”写出了诗人对失去的恋情的真爱,“陈年的酒”虽美韵味深长,但“青花瓷”虽美但是易碎的瓷器,用词很讲究的有蕴意。第四节“仄”里的又一“仄”,回到正在进行时态,写自己的伤感而不悲观的豁达,伫立望着离去的“背影”,“我捂住伤口”,虽痛但“为你的的背影道声珍重”,读此,一个特写的镜头,底色当然是“扬”。读起来,轻松自如,语感有张有驰,有音乐动画感。
附:背影
文/九月残菊
你走的时候
柳絮正如雪一般的飞
望着你的背影
我的双眸盈满泪水
我记着你柳枝拂水的美
我记着你山菊野性的媚
你的一颦一笑
都曾在我的心中徘徊
既然心里的青花瓷已经破碎
既然昨日的承诺已成了今日的悔
既然融化雪花的手掌的温度
已经难以将陈年的酒烘焙
那么我默默地注视你的美
我愿吟着一阙古老的词牌
为你的的背影道声珍重
然后我捂住伤口话别山花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