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布上当记
我和所有女人一样喜欢逛街,从眼名泉大桥逛到商业城,再逛回来,不骑车不打的,常常乐此不疲。逛街能逛出许许多多快乐,逛出许许多多的实惠,可也逛出了许许多多感慨。这不就让那个卖布的实实在在涮了一把。
星期天送走孩子去学校,一个人在家百般无聊,还是逛街玩吧。走到党校街市场逛到一布摊前,那卖布的方式把我吸引住了,那布摊前有三个人在做生意,一个女人蹲在地上抖落那些布匹,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之类的话,另一个男人则拿着尺子表演:量出两米布然后再折过来,喊着:“瑞蚨祥足尺加三,咱足尺送一米,买四米送一米。”我蹲下身看一块绒布,淡蓝色的底上撒满了黄色的星星月亮,便顺口问了一句价,那站着吆喝的男人并不说价,而是把布拽的“砰砰”作响,说:“大姐哎,你看这布,多细密,多瓷实,我们原来是在济南华联设有专柜的,合同到期了,回来卖卖这些剩下的布。哎!赔钱哪。”我把布拿在手里,再次问:“多少钱一米?”那人并不回答:“大姐看来也是内行,常买布,你给多少?”我给多少?这倒新鲜。那人见我不说话,便说:“十块钱一米,行吗?”十块钱一米,便宜。前几天我在一家超市买了一块这样的绒布十五元一米呢。四米加一米,给女儿作条小被子正好。不过便宜了也要再还还价,“八元吧?”那个喊“走过路过————”的人连忙答话:“你总得让我们赚个火烧吃吧,大姐!九元怎么样?”九元就九元吧。那拿尺子的男人把布拉开边说边量“一米、两米。”再对折“四米。”然后把布一抖“送半米,再送半米。”“嗤”一声布撕下来了。
昨天,我回家,顺便把布带回去,让老妈给女儿做被子,老妈把布抖落开,用眼一打量,说:“做被子,不够吧,最多一丈。”“一丈?五米,一丈五。”老妈拿来尺子,一量,哈哈大笑,九尺,一寸不多。怎么会?我明明看见那人量人四米,又量了一米,是五米,我不甘心地拿起老妈的尺子,悻悻地说:“你什么尺子啊?”“我是标准尺,用了一辈子了!”唉!可恨的卖布的,竟是把四米布做手脚又量回了一米。气死我了!可我仍然挣扎着说:“也便宜,上次从超市买的,十五块钱一米呢。”老妈的认真劲又上来了,拿出了我上次买的布,把两块放在一起说:“你上次买的是双面绒的,你看多软和,你这次买的是单面绒的,集上到处是卖的,最多六七块钱一米。”
真是令人懊丧,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三米布做床被子是不够了。老妈说,给我做件棉袄里,做件棉袄里是绰绰有余的。虽然贵了点,可它让我认识了一些东西;虽然上当,却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