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攀比(随笔)
攀比,渗透在各个阶层,但攀比总是与爱慕虚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红叶的短篇小说《攀比》,描写发生在辽南上洼村2个有代表性的村民李老歪、吴三多之间的攀比故事,穿插辅之以高中毕业的江丝花不攀比而获得了乡文化站工作的故事,形象地告诉读者,攀比,只能比出离奇、出格、不和谐,甚至两败俱伤。克服攀比心理,却往往不仅心底无私天地宽,而且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俗话说,一滴水可以照见太阳的光辉。用在文学作品的选材上,也是这个道理。
攀比,是社会生活中几乎司空见惯的陋习,选取什么素材作为题材,却与作者的艺术旨趣、审美意蕴有着密切的关联。红叶选取农村素材作题材,说明经过她的观察,认为这样的题材足以唤醒读者对攀比的警觉。生活中的村民李老歪、吴三多,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各有各的性格缺陷,但这不影响他们这2个人物各自的典型性。
表面看去,李、吴有着迥异的个性与生活经历,然而,透过红叶编织的故事,读者却不难发现他们身上的共同特点——攀比。这个攀比,作者以李、吴有着迥异个性的生活经历去表现,但却活画出具有攀比心理的这类人的共同特点,这个特点的形成,有他们生活的农村环境的影响,有传统文化中消极因素的影响,有他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小农意识的影响,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合成的产物。作品通过这2个人物,反映当前物质和经济条件大为好转的农村,部分人思想、精神层面的某些令人“怒其不争”的一面,也是通过这2个人物,折射对社会问题的关注、关心、思考甚至痛心疾首。文字的背后,故事的另一面,彰显的是作者起来的社会责任意识,浓厚的精神救赎意识,不能不说,这种传递正能量,带着深刻思索意味的作品,既是作者艺术功力的体现,更是强烈的责任心的写照。
“和则两利,败则两伤。”既是在李、吴这2个农村老汉的普通攀比故事里,也表现得那么明显。李老歪受伤后,无论出去什么目的,吴三多及其妻子的关心,给因为攀比而接下“梁子”的恶劣关系带来了和解的一线曙光。中国的传统文化讲究“天人合一”,“和谐中庸”,作者正是以这样的蕴涵传统文化精髓意味的,中国式的思考方式与强烈的责任意识,塑造这样的人物形象,把他们置于尖锐的矛盾冲突的风口浪尖上,采取典型化的艺术方法,通过描写李、吴“这滴水”,间接地告诉读者,发扬光大传统文化精髓,剔除其糟粕的强大生命力之所在。攀比,如同当今世界上风行大国霸权的唯一超级大国,意欲做世界警察导致的矛盾冲突不断,都地区热点传统不停,普通平民生灵涂炭的严重而过一般,只能是伤及人与人关系的不稳定、不牢固因素。
而虽然受到不公正待遇,却在骨子里、根子上不攀比的江丝花,却最终出乎意料却在情理之中的获得文化站职务的结局中,从另一方面反衬出攀比的不足取。在作者构织的故事中,读者明显可以读出当下社会生活的种种不合理、不和谐,比如吴三多小儿子依靠攀附黑社会势力,迅速扩张了自己的人脉,依靠在乡里任职民政的普通干部舅舅的权力,直赚得个钵满盆肥,而借助小小的权力,竟然左右了江丝花当选村妇女主任也不成,社会的沉疴与痼疾由此可见一斑。但作者的责任心却表现于,对于生活中出现或存在这的这种那种的形形色色的不合理不和谐,不是一味地埋怨抱怨、指桑骂槐,而是桥面地通过江丝花命运的转变,彰显了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强大力量,使得读者由此不仅仅是看到了社会生活中的种种不合理、不和谐,更从江丝花的命运转变里,看到了正义的力量,燃起了对美好未来的希望之火。
吴三多内弟对外甥的忠告,既是出于亲情,又体现了见风使舵、明哲保身的特点,虽则着墨不多,却有着很深的蕴涵。吴三多次子的收敛,不是良心发现,而是迫于环境,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当前社会生活的主流,正在悄然发生着可惜的正向变化。
吴三多的身上,聚集了太多的民族劣根性的东西,比如他的攀比,他的炫耀,他的对江丝花身体的垂涎欲滴,集中反映了既有的、传统的、现代的、时髦的种种劣习,这些劣习的背后,蕴藏着的深刻的社会背景。由此观之,作者刻意描绘的那些种种劣迹、丑行,正是与江丝花形成鲜明的对比,是在以一种含而不露的方式,告诉读者,生活是多侧面的,立体的,既有种种的不合理、不和谐,又不乏正义、公平、正能量的辉光,这,就是希望之所在,这,就是作者强烈责任心的正向表现。
尽管对于每一个具体的个体而言,对于李老歪、吴三多、江丝花们来说,尽管生活中仍然无法杜绝攀比,也可能会继续有不同的遭际,然而,毕竟已经现出了希望的曙光。纯熟的描写手法运用,对辽南地理环境的描写,与农村题材的定位,与故事,与人物的命运以及与对读者的启示,完美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共同构成了这部极富蕴涵的成功的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