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序侯培元散文集《九九心语》(赏析)
陕西省商州地区的文友侯培元先生的散文集《九九心语》要付梓出版了,他发条子说:“柴老师,我的的散文《九九心语》要出版了,想请您写个序文。我已经写了个代序。我知道您很忙,您大概看看我的文章,随便写个序文就行了。”
他已经写有代序在前,也就是已经给读者了一个清晰的导读,我真的可以“随便”说说了。何况,作品出版时的序本身就是个导读而已。我记得在90年代里,我在我们全家出版的合集《真情》的自序里这么说:“出书容易,出好书却很难,更难的是谁写序的问题。大凡作者都要请一名家写序,犹如一个产妇的婴儿问世,必须有一名助产师助产,但不完全相似乃尔。产妇临产没有助产师很可能出现意外:胎位不正、脐带绞缠……致大出血而母子双亡。但作品就不一样了,即使请个平常人写序,或不写序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生命绝对安全。之所以请名人写序是想一举成名。名人写序,但不是先决条件,犹如产妇孕育的胎儿,不是因为助产师的优劣来决定其优劣,胎儿的优劣决定于父母,助产师只能助其安全问世。名家写序再好,读者不能只看看序就掩卷而去,其目的是看正文。有些读者甚至开首忽略了序文去读正文。所以说主要是看看你的作品是否赢得读者的赞誉。”
现在,我要大概归纳一下先生代序的内容了:
在代序里,先生首先告诉我们:他出生在五月,喜欢石榴花。记得上中学时听了一个传说,说鲁迅先生出生在五月(喜欢石榴花),只要努力,将来可以成为文学家。这就奠定了他在书海苦舟的搏击过程,至到今日。
在代序里先生其次告诉我们:我是带着父母心肠写作的,这本书不管有人读无人读,都尽心了。
在代序里,先生再其次告诉我们:《九九心语》分“自话十说”、“情亲十录”、“友情十录”、“故乡十录”、“生活十趣”、“读书十感”、“戒子十书”、“人物十表”、“人生十悟”、“闲文九则”十个部分。他说,我用文字交出自己的一颗心,当它要呈现在读者面前时,我诚惶诚恐地问自己:心与心可以交流吗?我的心可以被接受吗?书读有缘人。但愿我们能成为有缘人。
先生在《侯培元其人》中说:“童年放牛,少年读书;十六岁高中毕业,当会计,上农大,当代理教师……”他说他人老实,缺心眼,面情软……最大的优点是不会说谎……我将从商州的山山水水中走出来,然后去看世界的山山水水……从《侯培元其人》一文中,我们清晰地看到了作者的“自画像”——自少年就开路于书山,逆舟于无涯书海。无疑置信,先生是一位知识渊博的人。
从此文中也不难看出先生是一位生于乡间沃土,扎根广大的劳苦大众之中的知识分子,即就是以后上了大学,当了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也没有离开过他的生活范围。他善良、诚信,他是真善美集于一身的人民的贴心人,于是他写出了广大人们喜闻乐见的大量的作品。
我仔细阅读了以后,看到,他的这丰厚的散文集中,每一篇作品都没有偏离他心中的那一条航线——为广大劳苦大众输送正能量。
我们去读先生的作品,体验他的“自画像”,是不是名副其实。先生是一名中学高中语文老师,每天都在学校教授课程,周而复始,教授的课程虽然不一样,可是就是那三尺讲台,他却十分热爱这一份工作。他在《享受职业的快感》一文中说:“我每天都能以快乐的心情迎接自己的工作。我不把工作当作负担,而是作为一种享受。备课可以享受中外美文,上课可以与学生一起享受赏析的快乐,平时读到自己特别感动的文章,我就把它剪贴下来,找时间介绍给学生,和学生一起哭,一起笑,我可以反复享受教学中快感。”我们看到,先生说是在谈自己在教学中的快乐,而快乐不是没有对象的,不是没有互动的快乐。他的互动当然是学生了。在他的语文教学中,把学生从被动和枷锁中彻底解放出来,变被动接受为主动进取。这就把自己对语文课的兴趣,转接给了学生,大大提高了学生的学习兴趣,达到教学的最终目的。从先生的这篇文章,我们清晰地看到了,先生的思想动力——为了祖国的今天、明天。他是今天祖国的栋梁,学生是明天的栋梁,从广意来说,就是热爱自己的祖国,放眼祖国的明天。我们说的是先生的思想境界和高度。我们再看看先生在本篇的写作的笔力。他用的是加叙加议写作体裁,先生好像对至亲的亲情、尚或爱人、至交朋友述说心曲那样娓娓道来,使人觉得亲切、怡然、慰藉。他说过,我不会说谎,这就印证了他的诚实随和与亲切。先生的文章结构自然、流畅、水到渠成;语言质朴、轻柔、随意,如清风,如细雨,使人感到惬意。
我们再看他的另一篇文章《母亲的背》,在这一篇文章里,先生对自己曾经受过艰辛万苦的母亲,做了全方位地阐述,展开了倾尽全心的追忆和沉痛的悼念。他如哭诉般地对他的读者说:“我的母亲是1984年离开我们的,我知道我的母亲是累死的,她为了这个家……”、“母亲留在我的记忆深处的,是她瘦骨嶙峋的脊背。”“母亲才50多岁,已是满脸皱纹,瘦得皮包骨头,牙齿松动,像个老太婆了!”。读到这里,我可以说我们再不可猝读了,太沉痛了!
先生对母亲的追忆,通篇没有用一句修饰的语言,真实道来,却使我们读的人心弦颤动,潸然泪下。这时候,不由使我们想起了散文高手朱自清先生、渗透到无数读者心中的散文《背影》,只要我们读过了,就永远难忘。他的《背影》和先生的《母亲的背》一样,都是千余字的短散文,怎么都会产生这么大的力量?我认为,都是他们用了真情实感,写出了人世间真正的感情。
林非在朱自清的《背影》的序中说:“只要写出真挚的感情,这篇散文就能打动读者的心。《背影》,这个成功的关键,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我认为先生的《母亲的脊背》同样是因为写出来真挚的感情,所以,同样打动读者的心。我们也许会在这篇散文中看到有某些不足,但我们不能说不能打动读者的心扉。我们只要仔细地读完通篇,自然打动我们心扉的地方就更加强烈。
我认为,先生的散文大多数都是这样的篇什,能用真情实感展现给读者。我们说感情不是鸟儿,自己可以飞过来,而是来自生活的实践,来自于作者的品味、纯真。如果是一位长期生活在象牙塔的专业之家,我想难有这样的品味和纯真。先生的作品就不会这样从心底里流泻出来。这是一种长期生活在人民群众中的心声,这是人民的作家在自觉地完成社会赋予他的使命,而他不一定特别的感觉到,而是一种良心的动力。先生是我们时代杰出人物,至少从理论上说,他合乎了时代的要求。
我们希望先生的散文创作之路一直延伸下去,一直延伸到祖国的明天。我们一定可以看到先生更加成熟的作品,当然,也一定可以看到先生炉火纯青的散文问世。
我们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