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武姑娘择婿(小说)
时间回到一千年两百多前,当铺老板武大爷有一个独生女,武大爷对她有求必应,视为掌上明珠,格外宠爱。一转眼,武大爷的女儿到了婚配的年龄,武姑娘年芳二十,乖巧可爱,聪明伶俐,鬼主意多。仰慕她的人很多,这不又来了三个提亲的人,他们不是别人,是武大爷的伙计们。
一次,武大爷语重心长地问:“女儿啊,当爸爸的不能一辈子都陪着你,你早晚要出嫁的。你想要找什么类型的呢?”
武姑娘说:“我想要找像爸爸您这样有责任心,懂得疼我的人。”武大爷高兴坏了,说:“恩,女儿有眼光。不瞒你说,我这儿有三个手下为人都很不错,而且都单身,不知道你意向如何啊?”
武姑娘害羞地一笑,说:“那不考验考验他们呢?”
随后,武姑娘跑过来,悄悄对武大爷说了几招,武大爷听后哈哈大笑,爽朗地赞许女儿的聪慧。
第二天,武大爷买了三百斤大米让人放在当铺,下午,他走过去巡视当铺,说:“各位辛苦了,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下,我们当铺现在分店已经开到了长安,已经有几十家分店。为了表彰对大家的功劳的肯定,今天带来自家农田的大米,请大家自行领取。”
等他们下班后,武姑娘在当铺门口的角落里偷偷地观察着他们的举动。只见张三问隔壁的卖粮老板借了一部小推车,摆放了三袋五十斤的大米后,推车走了。李四没有准备,他扛了一袋五十斤大米,眼里还惦记着其他的大米,没办法,扛不住,又不甘心,于是,他用自己的帽子盛满大米,用一块布包裹好,高高兴兴地走了。文工啥都不想,抗了一袋五十斤大米走了,心里很满意。
武姑娘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她看出张三为人活络,社交能力强,但是贪婪。李四喜欢耍小聪明,占小便宜。唯独文工头脑简单,倒是可以考虑的人选。自此后,她更偏重文工的表现。
又过了一周,武大爷借口要出远门做生意,希望三位伙计帮忙料理家里的三处田亩。张三请了家奴一起到了甲处田亩,他居然带了一个椅子到了田里,自己摇着扇子,喝着茶,看着家奴在田里辛勤的除草等。到了中午,一位丫鬟跑过来,对张三说:“张公子辛苦了,武大爷知道您劳累,特意嘱咐我们来给你送饭。另带了一壶上好的烧酒。”
张三看了丫鬟一眼,不知怎么的觉得有点面熟却叫不出来,说:“行,你放下吧!替我谢过武大爷的好意。”其实这丫鬟不是别人,是武姑娘化妆成的,她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是否勤快。
之后,丫鬟又带上了好酒好菜到了李四的乙处田亩,当她看到李四的汗流浃背,后背心都湿透了,她很高兴,起码这个人很勤劳。当她把好酒好菜端出来后,李四开始对着她喋喋不休地抱怨:“你看看,武大爷怎么想得出来,我本来在当铺里干得好好的,现在不得不下田。你看看,太阳那么毒,把我整个人晒得,整个人都黑了。我和你说,武大爷,怎么想得出的!哼。”随后,李四撇了脑袋,一副不屑的表情。
丫鬟心中有数,嘴上安慰着李四:“李公子,您说的对。武大爷真不够意思。你看,我带的好酒好菜都快凉了,要不我们趁热吃吧!”李公子话锋一转,说:“还是你好。”丫鬟找还有家事要忙,推说走了。
最后,丫鬟来到了文工的丙处田亩,只见他在田里挥汗如雨,扛着锄头还不停地耕作。丫鬟放下了好酒好菜,说:“文公子,您累了,武大爷让我带了一些酒菜,慰劳您。”
文工头也不抬,说:“你放这儿吧!我很快就好了。”说完,继续努力地除草等。丫鬟看呆了,心里的好感是不能说的。等到文工忙完,洗完手后,文工顾不得擦掉头上的汗,说:“估计你从没看过人家下田。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丫鬟被问得不好意思,回:“公子下田耕种,让我联想起我哥哥在田里劳作的场景。”文工问:“那你哥哥现在身在何处?”丫鬟故意转移话题:“哥哥和嫂子开了一家小铺子做些小买卖。我没啥本事,只好出来给人当丫鬟。”
文工马上生气地说:“你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丫鬟也好,小姐也罢,这都没有关系。关键是你怎么看生活,生活就怎么对你。”丫鬟一下子慌了,心想,我装的那么像,难道被他识破了?
文工看着发呆的丫鬟说:“哎,你饭吃了没?要不一起吃点?”丫鬟说:“吃过了。”脸涨得通红,一言不发。当她抬头的时候,恰好和文工的眼神交汇,两个人都低下了头。丫鬟找了借口就走了。
一个月后,武大爷借口请三位公子到家中作客,听武小姐弹古筝。当他们看到眼前眉清目秀,身姿婀娜的抚琴女子,他们都惊呆了,三个人异口同声说:“原来是你。”
武大爷装傻:“怎么?你们认识吗?”张三说:“怪不得我眼熟,原来你就是当天来送饭的丫鬟。”李四有点惊呆,说:“小姐莫怪在下有眼无珠,口不择言,当初说过的话,请小姐莫怪!”文工呆了,竟然一言不发。
武姑娘的琴技了得,弹得高山流水,令人身临其境。一曲弹罢,武大爷问三位公子,说:“你们还有意和小女继续交往吗?”张三作揖后,说:“在下不胜荣幸。”
李四有些惶恐,说:“在下希望小女能原谅当初的冒犯,给我一次机会。”边说,手还不停地在发抖。
文工有些失望,说:“小姐的琴技自然了得,可我更怀念当初的懵懂的丫鬟。”武姑娘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说:“倘若我还是当初的丫鬟,你还愿意娶我吗?”
文工说:“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点高攀了。”说完,他刚想走,武姑娘叫住了他,说:“你给我站住!”文工站在原地,不动。武姑娘对着武大爷说:“爸爸,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假如文工愿意带我走,我愿意跟着他天涯海角,不离不弃。我们不需要你的家当,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闯。”
文工听了武姑娘的肺腑之言,大为感动。翌日,就请媒婆上门提亲,在八抬大轿,吹锣打鼓的热闹声中,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