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意思(杂文)
“意思”这个词,的确很有意思。
先看一个前不久在网上传播甚广的“汉语考级试题”——小明送给领导两个红包,领导:你这是什么意思?小明:没什么意思,意思意思。领导: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小明:小意思,小意思。领导:你这人真有意思。小明: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领导: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小明:是我不好意思。请分别解释每个“意思”的意思。
题中“意思”共出现11次,基本上传达出了我们日常交往中“意思”的多重含义。要准确地解释这些“意思”的意思,难度的确不小,更何况它又是为老外出的。
想一想,国人的一生,实际上就是不断地跟“意思”打交道的过程。在学校,要按照老师的意思去揣摩字意、词意、文意和题意;在单位,要学会看察言观色,正确领会领导的意思;在社会,努力寻找有意思的空间,累并期盼着。
生活是多彩的,“意思”是微妙的。但社会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要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就必须让自己在别人的眼里变得有“意思”,甚至要在某些场合将“意思”物化,变成与人沟通的媒介。也就是在说,当某个人能把本文开头提到的那个考级题的“意思”,在现实生活中深刻领悟并自如运用时,其心中预期的“意思”才有显山露水的可能。
经常听到同事或朋友在一块斗嘴,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无非是为沾点嘴上的小便宜,有时候一方言语出格,另一方感觉无言以对,就只好以“你还要点意思不?”来回击。这里的“意思”可以理解为“脸面”、“羞耻感”,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没脸没皮的人自然是个“不要意思”的人。所以,大家在社会上拼争,很多情况下就是为了挣个面子,让自己活得更有尊严。
但对于尊严的意思,各人又有各人的理解,有的认为高人一等就有尊严,有的认为人人平等才有尊严,这样就导致两种不同的人生追求:前者重表面的风光,后者重内心的平和。重表面风光者甘当欲望的奴隶,重内心平和者要做心灵的主人。
所以,当你听到有人发出“活着有什么意思”的感慨的之时,你联想一下他的身份、经历和处境,就基本上能推测出他所谓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