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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江南】烟雨樱花(小说)


作者:姬芷孤酌 布衣,268.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299发表时间:2016-05-06 19:41:12

清明天气,时雨时晴,桃红李白,梨雪繁櫻,可是谁有时间欣赏,兵荒马乱时节,从民国初建到军阀混战,中国这块土地上满目疮痍。顔卿从药材铺帮忙回来眼看天色阴暗又要下雨的样,赶紧将晒在院子里药草收进仓房,仓房里放着十几架药草,她看着这些药草,闻着它们散发出来的混杂的药草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她只要看到闻到这些药草就会笑,没有来由的笑。
   顔卿带着这抹笑出仓房走进宅院大厅,大厅空无一人,她驻步稍楞神,抬眼正墙挂的莫家先人画像,眉眼间,丈夫莫子诺还真有几分象他。
   莫家在这个小镇行医开药铺已经有五代,据丈夫子诺说,曾曾祖也就是这墙面上的画像人是宫庭御医,年老放归就此在这生根立命,不说悬壶济世倒也造福一方。
   顔卿愣神之际从大厅侧门跑出一个四五岁的幼童,头戴顶瓜皮帽,一身锦锻长袍小马褂,孩子扑上抱紧她双腿笑逐顔开直说娘亲孩儿病好了,奶奶说我可以出来玩了。说着回头,后面跟出两个人,一个使女装扮,短衣长裤,小花衣的胸前顺着条长辫,团圆的脸,干净利落。另一个五十出点头的太太模样的女人,面相端庄,着身半旧的暗色菊图的窄面修长的高领短袄套裙,脑后盘个大大的髻,耳坠一对绿玉石。
   颜卿和她装束差不多,只是她一身浅淡色,人通体的白,通体的温柔。
   孩子继续说:“娘亲我要去前院看爷爷抓药,好不好?”她“嗯”声,孩子就欢快的“哦”声去了,使女紧追着他叫慢点,且一把带住了他的小手。
   顔卿回转身看儿子跑向前院临街的药铺又是楞神,这段时间她会常常的不自然愣神。她的婆婆莫太太走到她身旁看向院子里一树櫻花,淡白的花朵招摇放浪地开放,一点不委屈自己。
   “诺儿五年前这个时候离开的家,诺卿还在你肚子里才七个月,说好三四年的,这都五年了,我看着这棵櫻花开又落,落又开,你说这西医有这么难学吗?还是诺儿在西洋花花世界忘了咱娘几个,否则为什么一年到头只五个字‘吾安好,勿念’,他不跟我两个说也该和你说些什么啊?”她说这话有十分的恼儿子。
   顔卿抓起婆婆的手,安慰她说,如果子诺在西洋花花世界忘记了他们,哪里还会有五个字的电报回来,岂不是片言只字无?莫太太想想也是,可到底责怨儿子:“可他不该这样委屈了你。”
   “婆婆,媳妇哪有委屈了,有您们这么好的公婆,颜卿不敢说委屈呢。”说着顿下:“我只是想不知道他学西医学的怎样?,眼见的东街的林家二少肺痨越来越厉害,还有找人冲喜我却是过意不去,好像是我们对不起人家似的。”她垂下一双望向樱花的眼眉。
   “就是,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清明,一说都是诺儿不好,说西医救人,中医调理人硬磨着要去西洋,给他去了,却是这样没正经的路数。”她说着依旧是有些气儿子,索性撇开儿子话题对颜卿说:“我去铺里看看要不要帮手,到底春上天气,生病感冒咳嗽的多,景虹刚来学徒几月到底生疏,你歇会就去备饭,眨眼就是黄昏时间,看雨也下来了,天黑的更快。”
   颜卿嗯声去拿了伞给婆婆。
   莫太太接过打开的油纸伞走进淅沥的雨中。
   颜卿眼望婆婆雨中背影,乱世中的女人,日日听着炮火,日日看着官兵在街上穿来梭去,一个军阀去了又来一个军阀,不知道哪天这些制服不相同的兵能不在街上,枪炮能不响,百姓可以安心走在大街闲话家常,从容生活。
   她知道现下这个时局不可能,男人被迫当兵去了,前些个年尾国民党一支军赶走了奉军驻军扎下,正式接管了这个小镇,街面相对安静了。
   然这又代表什么呢?小镇男人十有五六去了个空,家里的女人谨小慎微的维持家计,个个这样努力生活并不敢有托辞,她想丈夫没回来倒是好的,若果回来焉能安稳在小镇行医,让你从容在药铺头抓药问诊。她长吐口气想丈夫还是在西洋不要在这个乱世乱局中回来吧,她不怕孤独只愿他好。
   颜卿想的有些缠绵竟是绯红了脸,感觉面颊灼烫,不禁伸手捂住双脸,冰凉的手冰释灼热的面颊,却是有几分快意。不免多看了几眼面前烟雨朦胧中的樱花。湿重重的樱花绮丽方物,它不及怨恨没开在璀璨流莹的年代里,也不及怨世事沧桑没有人来欣赏。它已经走向生命最盛的华章然后就戛然而止,她太知道樱花的宿命。
   颜卿仍记得她与丈夫初识在这棵樱花下,也是这般招摇着花朵,如雪似的飞扬。他在树下画花,见到颜卿不容她说是来做什么的,只让她站在树下。起初颜卿很局促不安,后来她看莫子诺只专心作画,看她与看花的眼神是一般无二的,她释然了许多,竟是忘记自己来做什么。直到他画完画问她,她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是来请他去给父亲看病的。
   颜卿啊地声叫真是该死,耽误了父亲病如何是好。莫子诺没有让她在自责中已先自向颜卿道歉,且将画好的画送给她说:“权作对小姐不敬之过的补偿可好?”
   她默默接过画,惊异画中自己的美丽,不禁多瞄了他几眼。清灰色的长袍,脖间围着一条花格围脖,围巾下垂着穗,头发时新的梳的光亮向脑后,两眸温温,没有一丝冷傲,儒雅时尚还有几分稚气。颜卿心猛然随着他的眼色怦然悸动,慌忙转开身急卷了画低眉快步离开。莫子诺则紧跟她身后叫小姐请慢步,等我拿了药箱好随你去,或者你说门牌地址我寻去啊。
   她不由又停下转身看他说:“西街扇子巷的颜家。”说完抽身就走,再没停下步子。
   子诺寻着地址找到颜家,她面上浮着温馨甜蜜的浅笑。缘分也许是天定,父亲病好后他们开始私相相会。她知道他是从省城大学毕业回来半年,承继父业。莫子诺告诉颜卿许多小镇外的世界,他还拿自己绘的省城模样给她看。她便有了向往,也想看看外面的人生百态。不想他却说:“省城外面热闹是热闹到底没有小镇来的静,我却是喜欢这样看着你老去。”
   颜卿抿嘴笑莫子诺贫嘴,她不信他,问他在省城可是有相好的女孩。他一口否定,可是没过一个月就有几个漂亮时髦女孩来找他。颜卿微醋地不愿再见莫子诺,他也不跟颜卿解释。直到夏日也过了,他方去找颜卿给她一个斗方的爱字,落款莫子诺。
   顔家在小镇也算是有小资产的人家,经营着粮油铺子,与他莫家也算门当户对,不算谁攀了谁。
   颜卿起先冷眼不接字,她的乳娘不知从哪来撞见手飞快的接过来说:“莫少,我帮小姐收了,你回去准备财礼托媒人来就好了。”她惊愕地瞪乳娘,恼谁让您老人家乱说话的?
   乳娘睃眼她笑:“老爷中意莫少很久了,难得有这个机会。错过了他就是城里女孩的。你要伤心一辈子,莫少也会委屈一辈子是不是?”说这话乳娘两眼盯着莫子诺看,莫子诺也是接了乳娘一个措手不及,反应懵懂,可这样事情就成了,十月里他们就结婚了。
   颜卿面上笑的甜蜜,丈夫子诺的傻萌呆劲,她如何可以相忘?她微微的叹息声转身。雨在身后,在屋顶瓦片上,声声击打在她心头。颜卿到厨房淘米下锅摘洗菜。如果乳娘没带去她做的糕点回家看望父母,她是不用下厨的,厨房一向是乳娘的天下,公婆都极喜欢吃乳娘做的饭菜。
   她摘洗着菜想着乳娘温暖温暖的。这些年幸亏有乳娘,她的日子才会在贫乏寂寞中安稳度过,不至于在一个一个姹紫嫣红的春天伤怀,也不于秋光老去而悲秋,她把她的生命定格在这临街的一方小小院落里,她是药材铺子的莫家的少奶奶。
   等颜卿做好饭菜,天早黑下来了。但公婆还在药铺没回来,儿子和使女早回来多时。使女还帮她添柴加火和她说闲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使女常随乳娘出门买菜,街面上的新闻知道的不少,颜卿听得,只是无语。
   使女在颜卿菜炒好最后叹声:“今年清明又不知添了多少坟头。”
   她“嗯”声对使女说:“秀美你去请老爷他们回来吃饭,酉时都快过了。”
   “好的。”秀美应声去了,儿子过来牵颜卿手,她顺势握紧儿子的手问儿子功课,问他可还记得吴惟信的《苏堤清明即事》。
   孩子答,当然记得,别欺他病两天就忘记了妈妈教的诗,他可是记得紧紧的。她扑哧失笑,为儿子象丈夫的稚气。
   当孩子朗朗吟诵完,问母亲可有错,他可是没有说大话。她连连的嗯,竖起大拇指赞。颜卿牵着儿子走到大门口,雨势更加大了,屋檐下挂的灯笼被斜打过的雨濡湿,且在风中摇晃不定仿如他们这些草芥的生命,在这个乱世局世不稳的世界朝不保夕。可不是依了秀美适才的话,今年清明又不知添了多少坟头。春日的繁华伴随思亲的痛,一生一死间如何做到平静无波?
   不是你想人淡如菊就可以,还要局势允许,在这个雾雨轻寒的春日,颜卿多想与丈夫在一把粉淡的油纸伞下喁语漫步,享受生命里的一点恬淡与浪漫,听丈夫书生意气的吟诵:
   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
   日暮笙歌收拾去,万株杨柳属流莺。
   一对佳人玉侣行走荒芜,祭祖踏青,而这样一个简单的场景,于颜卿都是一个这样遥远的奢望。她能说什么?乱世风烟几时离散?她只有这样深问自己。
   “娘亲,爷爷奶奶他们过来了。”
   颜卿又是嗯声,在公婆快到时她挪到一边。秀美和学徒景虹各打一把伞护着主人。莫太太快步进入屋檐下,一面拍打身上溅上的水珠,一面看着灯笼下的夜雨天说,这场雨竟是下的急。
   莫先生跨进大厅,回妻子说,也许要下上好几天。
   莫太太嗯声。
   顔卿没说什么,牵着儿子扶过跨进门的婆婆向餐厅走去。
   餐厅就坐,莫先生先拿筷看眼大家说:“子诺到底让我担心,去学什么西医,我们医者但凡尽了本分就好,世间病情千万种你学得几种,要这样抛儿弃妻别母丢父简直是不孝。”
   “您千万别这样说子诺,医者看着病人的痛苦不能解决那是医者的痛苦。”她连忙说。“你就不要说子诺了还是想想今年清明如何上坟。”莫太太说。
   “还能怎样,不就是和大哥和三弟家向往年一样。”他皱皱眉说:“明儿就去香纸铺买好香纸蜡烛,订只小猪……”“哪还有小猪做供品,有这些兵在镇上。”莫太太也拿了筷挟起一块鸡肉:“鸡自家还是有几只的。”
   “那就各家一只鸡,等年岁安稳了再补上就是了,他们也是会体谅我们的。”
   莫太太点头说,就这样定了,明天去找老大和老三说这件事,祭品从简,然后又说起后天的寒食。莫先生答复妻子,尽了礼数就可以,也不过讨个安心和彩头,求来年的现世安稳。
   颜卿等公婆说完寒食清明事宜,问公公药铺下午状况。莫先生长唉声,多半赊欠,也无法,不能看着他们病。一家人一面吃饭,一面说着药铺和镇上的人和事。秀美忽然惊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刚才滚过几声雷,闪过几个电花。”学徒景虹说。
   秀美摇头说:“不是,我是听见我们后院有个瓦盆打破的声音。”
   “哪可能,秀姐,准是你被雷电吓的慌神。”景虹说。
   “别管它什么,景虹你和秀美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小心总是好的。”莫太太吩咐道。
   景虹应声是,就麻利的离桌,秀美也是麻利地快步向后院。后院与餐厅只隔间柴房,两个穿过柴房打开柴房门向外看。这里没有灯,光线极暗,可景虹还是看到了东西,说是两个人。一个躺在地上,一个蹲在那个人身边摇晃。
   景虹不及多想,冲进雨中。尽管他只有十六岁,但作为这院子里唯一少年,他觉得他是个成年男人有义务保护主人家。他冲到两个陌生人面前,厉声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何翻墙偷进他们家的院子来。
   那个摇晃地上躺着的人,见景虹,立即抓紧景虹说:“小兄弟我们不是坏人,请让我们进去避避雨。他生病了。”
   “是好人会翻人家院墙吗?”景虹谨慎一眼不信。
   这时秀美跟上来,看看地上躺的人说:“景虹先抬人进去再说,看他是病了,都不省人事。”说着已是弯身抬人。
   人抬进柴房,垫上草,把人放上去。秀美又叫景虹去拿少爷的衣来给那人换上。当景虹向颜卿拿子诺的衣服,颜卿问,后面什么状况。秀美已经跑来叫莫先生说:“先生快去看看,有两个人,一个发烧的十分利害。”
   “是吗?”一家人离开饭桌迅速往柴房来。莫先生不看则已,一看惊呼:“子诺,子诺,怎么是你?”莫太太和颜卿听见子诺名,更是愕然向前。颜卿随手拿过墙面灯台上的油灯挤身照看,草垫上的人面无血色,嘴唇烧的干皮泛白,双目紧闭,一身衣湿透,浸水的头发一缕粘在額际遮住眉。
   颜卿身子颤抖不敢确信,面前死了一般的人是她的丈夫,他不是在西洋吗?如何成这副模样?人几欲晕厥,子诺的同伴急一把扶住问:“你们认识子诺吗?他右腿脚受伤了,又遇上雨,我背他一路跑了十来里路。”他说话时看眼颜卿说:“我们是在逃追捕。”
   “你们为什么逃追捕?子诺不是在西洋吗?却如何干下坏事遭追捕?”颜卿痛声问。
   “不是干了坏事,也不是干了坏事就会遭到追捕。”那人说着看颜卿觉得和她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的,只恳请说:“你们既然认识他请务收留他,容许我们在这里稍作停留。”莫先生早已经为儿子诊脉,对身边的陌生人说:“把他抬进屋去,他是我儿子。”
   这下陌生人惊呆。
   “还楞什么,快点。”莫先生急道。
   陌生人醒过神,听从莫先生的话,抱起子诺跟随莫先生到一间只一张床的空室躺下。顔卿为丈夫擦净身,换好衣,问公公丈夫病情如何?莫先生看眼儿媳说,只怕要些时日,枪伤风寒发烧。
   要一些日子,就是说不会有生命危险?颜卿想。她一边听从公公的吩咐,一面熬药,一面先煎了红糖姜汤喂暖丈夫的身子。
   事情来的这样突然,这样意想不到的。相思碾过冷暖交替的岁月,以这种方式相见,是谁也不想不到的事情。
   颜卿在家人都离去后,长久地凝神面前躺着深闭双目的丈夫。岁月老的不是人,原来还有志。在救治期间,陌生人讲了他们的故事,他们是在西洋求学途中认识的,在西洋学了三年的医。他们和外界有了更多的接触,认识了一批在法勤工俭学的中国共产党人,他们感受那些人的民族气节,大义,毅然同他们回国参加革命加入了共产党组织。
   这次是他们在组织一起省工人罢工运动,遭国民党特务组织追捕。
   颜卿不明白这个组织,也不知道什么叫罢工,但她了解她面前这个子诺,他曾说要给自己一个安静的世界,也许他认为这就是。
   千里莺啼,春风婉转总在萧杀之后,总在一声惊雷之时,飞过庄周的清梦,见证一场樱花在烟雨中迷离的清绝,那要走过多少艰难路途?颜卿挨子诺长夜坐着,不时抚摸他面颊眼眉,梳顺他已然擦干的黑发。颜卿仍记得子诺深夜读书,她恼子诺夺走他书的情景。她面上就又露出一个浅淡的带着泪的笑容,朦胧地伏他身上睡去。梦里,是她在樱花下与他初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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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对佳人,相遇在樱花缤纷的时节。淑女颜卿到莫府为父求医,在樱花树下,巧遇莫府少爷莫子诺。樱花如雪似的飞扬,莫子诺在树下画花。见到颜卿,也没容她说什么,就让颜卿站在树下,开始画她。起初颜卿很局促不安,后来她看莫子诺只专心作画,看她与看花的眼神是一般无二的,她释然了许多,竟是忘记自己来做什么。直到他画完画问她,她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是来请他去给父亲看病的。莫子诺没有让她在自责中已先自向颜卿道歉,且将画好的画送给她。缘分使然,两人渐心生情愫结成佳偶。婚后得一子。子诺到国外去学西医,说好四年回来,五年也未归还。只在每年拍来电报,上面只有五个字“吾安好,勿念”多余的一句也没对妻子和父母说。又是清明雨一季樱花开,颜卿的思念和惦记又开始涌上心头。此时正值兵荒马乱时节,从民国初建到军阀混战,中国这块土地上满目疮痍。颜卿希望子诺在外平安即好。夜里莫府院墙内翻进两个人,其中一个受了重伤。此人正是莫子诺。原来他在国外追随了共产党,为保家卫国投入到火热的革命当中去,此次执行任务被特务打伤,幸好被同伴带来大夫家救治,误打误撞竟到了自己家。一对有情人,又在这樱花飞雨的时节以这样的方式团圆。乱世之秋,家国为重。有国才有家,主题不错。文章结构合理,中心明确,语言流畅,情感真挚,故事情节感人。倾情推荐共赏。【编辑:杨花】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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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杨花        2016-05-06 19:45:08
  浪漫唯美的爱情故事,奈何男女主人公生逢乱世,让他们的美好生活多了些别离少了些欢聚。故事不错。
杨花
回复1 楼        文友:姬芷孤酌        2016-05-06 20:36:34
  谢谢杨编按语,芷楚(姬芷)问好!
2 楼        文友:杨花        2016-05-06 19:46:58
  感谢赐稿江南烟雨,期待更多佳作。文中人物称呼上有些混乱,已做了调整。部分错别字也已做了更正。编按如有不当之处,还请海涵。
杨花
回复2 楼        文友:姬芷孤酌        2016-05-06 20:39:42
  谢谢杨编编发,芷楚委实记不起初注册的虞美人喻芷楚密码试图找回密码依然不行。
3 楼        文友:杨花        2016-05-06 20:00:44
  乱世之秋,家国为重。有国才有家,主题不错。
杨花
回复3 楼        文友:姬芷孤酌        2016-05-06 20:40:23
  的确是这样,珍惜现在!
4 楼        文友:杨花        2016-05-07 08:12:18
  我刚开始上网看小说也在江山注册一个号,忘了密码一直没用。后来注册这个号,便用这个了。一样的。
杨花
共 4 条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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