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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流年】大戏终场(日子征文·散文)


作者:太行风 举人,3262.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924发表时间:2016-05-07 10:27:54
摘要:村庄的戏,戏中的村庄,走出了我们的视野……

【流年】大戏终场(日子征文·散文) 戏在乡村中,乡村在戏中。明代,人称“大戏”的上党梆子初诞。那个佚名的青衣隔着“出将入相”的小门一声叫板:“苦啊——”嗓门颠着,尾音颤着,长长拖腔凄怆悲切,一脉声线似断还连,转瞬越过数百年时光,固化成南太行戏中乡村的模式。青衣丹田气终于不继,嗓音向上一挑,在最高端处用力一抛,倏然息止。
   原来,“大戏”是南太行的一声叹息:“苦啊——”
   “大戏”以南太行为舞台,戏与山水相参,天地精神孕化,唱腔便有了太行的峻拔崚嶒与严凛肃杀。其大声武气,烈马金刀,戏风阳刚,豪迈,粗犷,悲壮。人们说,“大戏”不是唱,而是喊。高腔起处,高亢激越如晴空打雷,清澈响亮似迎风裂帛,完全是一种倾诉、呐喊、宣泄的艺术。兼有刚烈火爆的粗细乐器火辣辣地烘托,直将整副肝胆托出,一腔心血喷出,最适合唱忠烈千秋的杨家戏,铁面无私的老包戏,愁冤重结的苦情戏。与南土北地或糯软或阳刚的剧种相比,“大戏”有点糙。可一方水土一方人,正是这种山味、黄土味浓浓的真性情戏,才最对南太行人的脾气,才激动、温暖、熨帖、濡养了此地一代代人的心。可是,当“大戏”吼着苦腔苦调,艰难捱过几个朝代的坎坎坷坷,来到花好月圆的高潮处,突然“哐”的一声刹尾锣,粗细家伙骤然而止。角儿们同时完成集体亮相,定格成一组终场造型的雕塑。台上台下,阒寂无声,时光凝固,静止不动。少顷,紫红色的大幕簌地一抖,徐徐闭合。再回头看戏台之下,观众如从梦中醒来,塘破水泄一般挨挨挤挤涌向戏场出口。场中,只剩下一些腿脚慢的老头子老太太,零散呆立,形影孤独,待人群散尽,才碎步蹒跚,慢慢向场外挪去。灯光暗影斑斓杂错的一派惝恍中,在他们身后闪现出一座座颓废了的乡村舞台,越来越多的空空院落,越来越没了人气的村庄。乡村的大戏,戏中的乡村,在走过了漫长时光之后,曲终人散,黯然终场。
   很爱戏很懂戏也会戏的怀玉老汉,顶着一头白发,佝偻着腰背,孤零零一个人来到场院舞台下,像找魂儿一样来回踅摸。七月十五的庙会眼看就要到了,可别说起会唱大戏,村里连人影都没几个了。村庄的这副衰相,已好几年了,而且一年不如一年。怀玉看见,大敞口的戏台屋坡之上,檐头残缺,破损的瓦垄失去秩序,荒草从碎瓦片下长成喧闹之势,并长起一棵鸡蛋粗的榆树。戏台四壁,因失修漏雨,爬满了蚯蚓般向下游走的雨溜子。几只野鸽子把这里当做了家,在梁头咕噜咕噜叫着,双双腻歪。“喔!”怀玉一声气恼的怒喝,两臂同时向上一扬。野鸽子扑棱棱惊起两只,在空中盘旋。其他鸽子仍然待在梁头,探起头左右扭动,圆圆的小眼睛里闪动着诧异:我们在自己家做该做的事,碍你啥事?怀玉眼中喷射的火顿时萎顿,熄灭,代之以哀痛与沮丧。心头泛酸的泪光炫然中,一下看见自己被老戏紧紧包裹着的懵懂童年。
   在南太行,凡够三五十户的村子都修有庙。有庙就有戏台,或在庙里或在庙外,台口与正殿迎面相对。这意思再清楚不过,大戏是演给神仙们看的,让老仙儿们看得舒坦了,高兴痛快了,好护佑一村子人康泰平安。这明摆着是一种精神贿赂,却不见得就合老仙儿们胃口。中国的神,外来的佛,都喜欢静处清修,力避尘世的喧嚣吵闹。可人们不管老仙儿们是怎么想的,只按自己的心思办。怀玉的爷爷、父亲和他三代人,都是戏迷。整个村庄的人,对戏都痴迷得有点离谱。在他们眼里,戏比天大。村里一年一度的七月十五庙会,必请戏班子来唱三五天的大戏。请不起地区剧团、县剧团,草台班子也得约请一个来。夏末秋初起庙会的日子眼看临近,如村干部还没动静,村民就会着急上火,说不定哪个楞头青真敢把干部家的房子给点了。定好戏的消息一传出,一村子的人就像过大年一样紧张起来。女人们在碾棚排号碾压粮食,准备接待外村来的亲友。男人和孩子们十里八庄奔走,邀请亲戚朋友前来瞧唱赶会。戏班子尚在几十百把里的上一个台口,性急的孩子们已在戏台下抢占位置,摆放板凳、马扎、长凳、杌子。坐具不够,搬来砖块土坯,垒几个座位,使全家人和外村来的紧要亲戚都有座位。敢情给神仙唱戏只是个幌子,说到底还是凡夫俗子们自己看。可人们就是这样一次次心照不宣地集体捉弄了老仙儿们,借他们的光把看大戏的瘾过足。至于老仙儿们自己,爱看不看。
   经过焦心的等待,戏班子终于来了,戏台像出嫁的新娘披红挂彩妆扮起来。夜幕降临后,当“炒台”的锣鼓十足煽情地敲打起来,一村子人都没脉了,除了重病不起的,刚坐月子的,必须留下来照应的,没几个人不往戏台下赶。满天星光的露天剧场里,中间坐着的外围站着的人乌泱泱一片。外地闻讯而至的货郎担子和小生意人,溜边转悠着兜售五花八门的小杂货和瓜子、麻糖、糖葫芦。野孩子们疯着追跑打闹,在人缝里钻来钻去。十七八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不时制造出些小混乱,故意往女孩们身上蹭。更多的人为了占据一个好位置,你推我搡,人群便动荡起来,像波浪般涌来荡去。本村戴红袖箍维持秩序的人及时出现了,大喝坐下坐下。还不管用,便用长竿子从人群头顶横扫过去,最拥挤的地方,就真的打下去了,直到秩序正常。大戏终于在人们望眼欲穿中启幕开场,那些华衣彩妆、脸谱各异的角色,借着一出出剧目从前唐后宋的不同朝代赶来,与身上散发着泥土味、汗腥味、劣质雪花膏味的乡村观众会面。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愣子。疯子是那种人来疯,看戏的人越多越来疯劲,越深深地陷入角色不能自已。看戏的也越发呆愣,不当演戏是演戏,生生闯进剧情中去,与戏中人物一起经受冤屈悲苦,一起享受时来运转洗冤雪仇的喜悦泪水,一起找回失散多年的恋情相思。台上台下,生旦净末丑是你是我;戏里戏外,喜怒哀乐悲同笑同哭。疯子与愣子们两下里心神交汇,情感互催,聚合成浓烈的乡村气场,携手完成乡村的一台大戏。
   活见鬼了,在戏台下面,怀玉老觉得站在娘娘身后那个举着长把“大扇子”的宫女,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却媚眼含春,星眸如钩,死死盯住他看,看得他脸上发烫,心里直发毛。他从人缝里钻着换了好几个地方,小宫女的目光依然黏着他看。一连几天,小宫女粘腻腻的眼神一直在他眼前晃,一种说不清味道的异样感觉怎么也甩不掉。小宫女眼神的这一黏,使怀玉这个少言寡语的人像中了邪,变得嗜戏如瘾,活像小孩子馋奶,大姑娘们黏镜子。
   村里人都说,怀玉的爷爷会唱戏,只是自缄其口,死活不唱。怀玉缠住奶奶追问根由,得知了原委。原来,爷爷年轻时,曾跟一个戏班子唱过一段时间戏,端小生、武生的角儿。天长日久,与扮花旦的凤芹姑娘生出真情,悄悄好上。可突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乱军,领头的胖连长仗着人多势众手中有枪,明火执仗将凤芹抢走。气炸了肺的爷爷带着戏班子的几个后生去抢人,被乱兵团团围住,抡枪托一顿狂殴,人都被打趴下或带伤而逃。爷爷仗着有些功夫,独身死拼,将几个乱兵打翻,却被胖连长一声鸣枪震得一愣。乱兵乘势而上,扭住他的双臂死死摁倒在地。胖连长一只脚踩在他背上,用枪顶住他的脑袋,拧眉错脸大骂着就要抠动扳机。凤芹噗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答应跟胖连长走,才换下爷爷一条命。稍后,乱兵带着凤芹不知所终。爷爷离开戏班子,四处流浪,到处寻找,终于在一个路边村子里打听到,凤芹被乱兵带出太行,不知去向。失去了寻找目标的爷爷只得一路讨吃要饭,返回村来,从此再没回戏班子,也再没唱过一嗓子戏。再后,爷爷娶了奶奶,像哑巴一样闷头过日子。可他禁不住孙子的软缠硬磨,在怀玉星期放假时,带他到远离村子的老里沟,边开荒地,刨药材,边教他学戏。怀玉面憨,心却灵透,一点就通,嗓子和腰身手脚也都来得。渐渐,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都有模有样。
   一天,怀玉偷偷在杳无人影的老里沟开练,被隐在山坳里放羊的孬孩看了个一清二楚,回村来逢人便嚷嚷,怀玉他他他,会唱戏!这一消息,在山旮旯小村是石破天惊的新鲜事。大伙缠着逼着怀玉来两嗓。怀玉拗不过,脸红脖子粗开了金口。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怀玉一嗓子高音飚上去,惊倒了一村子人。那嗓音,金属的质地,亮堂,周正,打着颤儿轻轻松松便窜上最高音,走了段平台,才绾了个花儿悠悠然滑落下来。怀玉这一嗓子吼出,使他在三村五庄有了名气,也改变了他的命运。在他读过初中长至二十出头时,被称为“钱篓子”的公社磺厂组建了个剧团,却愣是找不到一个端小生的角儿。得知怀玉会唱戏,专门来人一探究竟。一段清唱下来,又看身手,虽觉得表情呆板身手僵硬了些,可浑金璞玉,一经雕凿就是宝。扔在这里,只能是颗闲棋冷子了。怀玉当天就被带走了,村里好几个姑娘偷偷在心里学青衣叫板:“苦啊——”
   从家里溜达出来的五喜妈,看见怀玉在舞台下晃悠,圈着两条括号一样的病腿一摇一晃走过来。村里的人家,前前后后都走了,百里千里地跑出去打工挣钱。村里没学校后,更留不住人了,好多人家在镇里城里租房子陪孩子念书。村里就剩下他们几个瘸腿硬胳膊的老头老太婆,自然常往一块凑。有舞台的场院这里,是他们聚集的地方。一闲下来,几个人聚在一起说说话话,打发寂寥难耐的日子。她的两个儿子,一个闺女,三家三伙人,都在县城安了家。她谁家也去住过,谁家也住不惯。那五楼、八楼、十二楼的小区楼房,老觉得住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喜鹊窝里。楼里的人互不串门,大家都是熟人,又都像陌生人,互相隔着一道防盗门一样的心。偶尔进出一趟,乘电梯活像被关进铁牢笼,升降时的猛一提猛一坠,心都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顺楼梯步行上下吧,就她这两条病腿,活活要她的命。孩子爹命浅,得了那种吃咽不下的病,扔下她走了。老头子就埋在村子斜对面的山坳里,站在大门前一抬头就能看见。她住不惯城里的“喜鹊窝”,也不忍心让老头子孤零零一人留在村里,更舍不得老两口忙活了一辈子修起的两院房。她得陪着孩子爹,看护好两院房屋,死后好有脸去见他。可家里就她一个人,灰死个人。女愁哭,男愁唱,老太太发愁乱嘟囔。她看电视和屏幕里的人说话,里外走动和老猫与几只淘气的母鸡斗嘴生气。她从家里出来,见怀玉在戏台下发憨,就知道他肚疼啥。费力撩动着两条括号腿,走进场院,往青石头上一坐,也不说话,远远地瞅着怀玉,心一晃悠,也回到从前的年月。
   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周围十里八庄起庙会,都要撵着大人去看夜场戏。大人们从生产队地里回来,火急火燎吃过饭,男男女女你催我喊,三五结伴往唱戏的村子赶,直到挤进看戏的人群,心才稳实下来。一场戏,穷秀才与富家小姐历经磨难终成眷属的文戏也好,铠甲鲜明跨马开打的武戏也罢,必看到幕落戏终,方踏着夜色里睡眼惺忪的山间小路归来。那些骚情的年轻人一路走一路学着戏腔嚎,“小奴家正青春,年刚二八”。余音在山沟下一跌三撞,跑出二里地又晃晃悠悠荡回来。他们这茬人里,黑黑胖胖的迷糊是孩子王。放学后或星期天,他把怀玉、润山、前不久刚死了的福贵等几个男孩聚拢在一起,学戏台上的人物唱大戏。男孩子爱威风,不是扮提枪跨马的杨家将,就是演威风凛凛的黑老包。从脖子后插进衣领里几枝杨柳枝,两侧插两根长茅草,就有了护背旗、雉鸡翎,手里挥舞根木棍,嘴里“锵且锵且锵且,锵且锵”响着锣鼓点,走马跑场。老迷戴着用玉米红缨做的髯口,晃着膀子踱步出台,粗哑着嗓门嚎:“清早起,堂鼓响,王朝马汉排两厢。八十岁老公来告状,状告洛阳贼赵王。……赵王贼入了咱开封府,准备铜铡我要铡赵王。”黑胖的迷糊一进入黑老包状态,还真有几分像。可赵王铡了好多回,还是有待下回开铡,怀玉却神不知鬼不觉成了精,被公社磺厂剧团挖走了。
   只是此时已不兴唱老戏,怀玉在压轴戏的朝阳沟里演栓宝。演银环的巧玲长得水灵、漂亮,原先是县剧团的学徒,剧团人员精简时被压减,来到磺厂挑大梁。两个人在舞台上扮演假夫妻,扮来扮去扮成一对真夫妻。可几年后,磺厂却走了背字,因资源枯竭咣当一声关门大吉。怀玉只得带着巧玲返回村来,伺候土地。巧玲初中一毕业就到了剧团,没做过地头家里的活,还真是个娇滴滴的银环。好在被怀玉捧着护着,日子虽紧巴了点,却也对付下来。渐渐,怀玉的爷爷走了,父亲也走了,两个男孩到来并渐渐长大,分别娶妻成家,孙子孙女前后脚都来了。这中间,土地承包到户,日子好过多了,巧玲却因在磺厂时长期受高硫空气刺激,落下气管与肺部疾病,转化成绝症,撒手西去。怀玉遭受了巨大打击,却并没显得太悲伤。他说比他爷爷强,他爷爷和那个叫凤芹的花旦有始无终,演了一出悲欢离合的苦情戏,他和巧玲却结成姻缘,做了一场恩爱夫妻,没枉活一场人。如今,怀玉的两个孩子带着儿媳和孙子孙女到了县城。他天性轴,死活不去,要耕种那十几亩承包地。这是真心话,也是托词,他也是不想把巧玲孤零零一人撇在山旮旯里。只是,一个大男人的饭不好做,做一顿,吃几顿,地头活一忙,嚼吃点饼干糕点啥的,喝碗开水就顶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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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苦啊——”在很爱戏很懂戏也会戏的怀玉老汉的最后一吼中,激愤,苍凉,声至绝音,人亡戏灭。村庄的戏,戏中的村庄,俱成陈迹。大戏,初诞于明代上党梆子,是一种倾诉、呐喊、宣泄的艺术。它带着山味、黄土味,有点糙,有点苦,却最适合唱忠烈千秋的杨家戏,铁面无私的老包戏,愁冤重结的苦情戏等真性情戏,粗犷,悲壮,犀利,又对南太行人脾气,孕化一方水土和天地精神,还温暖、熨帖、濡养了一代代人的心,固化成南太行乡村生存模式。但那似断还连的一脉声线,越过数百年时光,串接起一代代人物,冷喷出了一幕幕人生大戏,定格成一组组大戏终场的雕塑——戏中人、乡村人、童年的乡村、空巢的乡村,触目惊心,余音绕梁。散文文思奇特,以颓废了的舞台为情感据点,顺次带出乡村几个瘸腿硬胳膊的老头老太婆,透视这批最后的留守老人“肚里“故事,翻检和反刍乡村大辞典、隐形教堂的戏剧和从前的日子,今夕对照,人物交叠,事件补贴,凸显出一半在戏里、一半在现实里的南太行村庄语境。散文以全知视角切入情节的回望,在客观而饱满的情绪中,发散出贴肤的温暖和疼痛,撵着大人去庙会、前庄后村的看戏乐事,扮像学唱大戏的好玩,玉爷爷与扮花旦的凤芹的悲情,演栓宝的怀玉与演银环的巧玲演出的美满,怀盼过年念孙辈思老伴的八大金刚的老境寂寥,鸟雀筑巢的戏台之落寞,还有地域文化色彩也缤纷入目,有着撼动人心的现场实感。撩动括号腿、发憨肚疼的怀玉,住不惯城里“喜鹊窝”的五喜妈,大脸盘挫脖子黑黑胖胖的“孩子王”迷糊,木头疙瘩一样的润山两口和臭孩娘,一个个生动的戏迷活在戏中,大戏也活在戏迷的心中,一切都留在了南太行乡村的活页里。一声叹息,一片泪光,一派惝恍,一纸血泪,沉酣的字,浸透着人的悲喜、大戏的兴衰和非物质文化式微的哀痛。这不单是一首乡村及乡村人的悲歌,更是一曲大戏始兴终散场的哀叹调,文脉畅达,笔致凝重,俗语生动,力透纸背,痛彻心扉,倾情推荐。【编辑:芦汀宿雁】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605080002】【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160720第655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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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16-05-07 10:31:43
  “苦啊——”,若一根针,扎着人的神经,怅然,疼痛,绵密而真实。这是之于空巢人的悲凉,这是之于大戏之式微的痛惜,这是之于作者悲悯情怀的赏怜。
   问好太行风老师。你的字,太沉重,太悲戚。雁子胡乱按了,不到之处,还请谅解。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回复1 楼        文友:太行风        2016-05-07 19:54:14
  再次感谢雁版!
2 楼        文友:太行风        2016-05-07 19:52:59
  谢谢雁版辛苦长评!
独抒性灵,拒绝合唱。
3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16-05-07 20:33:58
  太行风老师,文风率真凝重,融入了时代悲音,很耐看,很好看。
   老师,客气了。欢迎您更多的作品在流年开花,绽放溢彩。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回复3 楼        文友:太行风        2016-05-08 18:50:53
  谢谢雁版一按两评!
4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6-05-09 07:43:17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5 楼        文友:营养卫士        2016-07-21 14:41:43
  戏曲对农村文化的繁荣,有不可磨灭的作用,但随着现代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影像视频等电子产品的飞速发展,使得戏曲在农村,由于人才短缺而消沉与没落加剧,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只能成为一种往昔的追忆,而津津乐道。
回复5 楼        文友:太行风        2016-07-21 16:55:18
  戏剧,是乡土文化的一个标签,并非要“复辟”戏剧。谢谢营养先生!
6 楼        文友:江山绝品评议组        2016-07-24 10:33:10
  好文!凝重的反思。该文以老道的笔触,描写了大戏兴衰以及由此而引发的许多故事,叙述了改革过程中农村以及乡村文化、传统文化不可避免受到的冲击。我们注意到文字以大戏的特点为起首,描写生动精彩,引人入胜;我们也注意到,文字特意留出一段,专门阐释大戏对村民的教化作用,传统文化道德的传承作用,并为好的传统丧失痛心不已。我们还注意到,文字最后一部分的留白,是想表明还会有更多的乡村成为空巢,还是希望“苦”的声音最终能上传“天听”,引起各方重视,值得深思,推荐阅读。
7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6-08-19 09:31:25
  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第55篇绝品,感谢辛老师的支持!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7 楼        文友:太行风        2016-08-22 21:37:46
  谢谢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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