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那年】醉卧一缕阳光,在天涯挽留花开(征文·散文诗)
一
九月的阳光,像一条温暖的河,从山背后流淌下来,贴近路人的面庞,略有些清凉,一阵风吹过,满山的树叶如雨点那样,淅淅沥沥的飘下,承载着秋天的味道,轻轻的遮盖了一块泥土的等待。
我捡起一枚落叶,端详着上面的轮廓,试图读懂她的忧伤,就像我的文字那样,假装成一句诗,轻轻的落在雨点留下的痕迹里,倾听季节更替的声响。
我还没有看完叶子的心事,而不远处却是一段悠恒的书声,用力拽着我的视觉,停留在一个陌生的身影上,似乎在回望许久的一段记忆,漫漫浸透了颅脑的三沟五叶,努力寻找着什么。
仿佛在冥冥中隔着万水千山蓦然回首,而那似乎有点熟悉的面容,把你我的心灵感应突然拉近。你从远方温暖了我的视觉,让我的迷茫停留在你的双瞳里,憧憬着温柔的情路,在流年绽放一朵、一朵的玫瑰,像情花一样刺痛心脏,留下一个、一个的烙印在茫茫的红尘。
二
那时喜欢把一个、一个的字符,拼凑成一段、一段的感伤,散落在天涯,静静地独坐,默默地注视。而你在天涯,用一缕目光,在漫漫长夜,解读着我的徘徊。
起风了,我站在山垭口上,用力把夕阳扯顺,履盖一段残缺的情感,握暖在手心里,像江湖里的一个杀手,握着明晃晃的刀剑在竭力嘶喊......
是的,我知道天涯有风风雨雨,天涯有坑坑洼洼。
而你,给我描绘的是天涯的梦,天涯的牵挂。
雨飘落窗外,一块芭蕉给我讲述一段悠长的故事。
可是,我只知故事的开始,却难料故事何时结束。
从那以后,我决定收起十万大山的孤独,从山垭口走下,丈量完油菜花的芳香,到马厩前,牵起那匹枣栗马。
离开那个叫场坝的偏僻地方,告别镇上弯弯曲曲的溜沙河,辞行老房子前古老的桑树。
藏好昨晚写好的诗歌,掀开云雾,一人一马,与你一同看尽天涯。
三
荒凉的古道上,折柳新发,一片翠绿,撩拨着天空招摇的酒旗。
那年的客栈还叫悦来,老了些的店家依然热情。
坐一张靠窗的木桌,温一壶老酒,对饮曾经的往事。
是的,每一句问候,每一个温暖的眼神,每一个亲密的拥抱,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投放于清晨的一杯温水,午后的一碗热汤,夜晚的一杯咖啡。
打马江湖,收获的有浪迹,还有江湖儿女的情长。
日子像书一样翻过,细细读来,那么多的温馨仍跃然纸上,只不过是旧了些。
当然,偶有争吵和恶语,犹如一段露骨的色情描写,让读者有点反感,但悄悄删除,写上此处省略多少、多少字,也不影响一本好书的格局。
岁月一页一页的重叠,越来越越厚重,堆砌成一道坎子。我站在上面,举着一片平平淡淡的凿子,把情感的离合悲欢和生活的油盐柴米都凿在马蹄驰骋过的岩石上。在若干年后,我想定会化成一幅高大的骨架,深深埋葬在时光的转折处,僵硬为一个老态龙钟的传说。
如果是相忘于江湖,那么某一天再回到某一个酒肆前,剖开某一个骨骷,定会读出凿子下的醉意。
四
一朵花开在陌上,阳光暖暖的,惊忧旷野的一只蝴蝶,扑向我们的视线。
我赶快闭上双眼,把一个影子折射在山梁子上,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依耐。
你把漂泊的光阴,串联成一圈佛珠,挂在我的脖子上,数了很久,连同爱情一切还给我。
可能是我习惯流浪,经常像一个过客一样,用一支橹划破你的池塘,而又悄悄的走过,没有激起那么多的水花。
直到有一天,你在岸边,看见我潜水出来,在滩边赤着足,画了一句:今生注定你是我停靠的渡口,我不再启航。
而你说,今生我是你的港湾,那只小船早已抵达。
五
从马背上扬一把流沙,将西湖的水洒湿小巷幽长的青春。
宽宽窄窄的目光,俯视梦里水乡的温柔。
此时,我看见一顶花伞,走过丁香花的身旁,是那么的慢,是那么的轻,像怕踩痛江南的情愫。
那年的轿夫把你抬进我的新房,终使我漂泊的内心不再彷徨。
从此以后,我在一个月光明亮的夜晚,解开缰绳,把那匹枣栗马放回故乡。
趁着月光,那故土的田垄,依然花开满地,散发十里的清香,洗干净了一把旧时光。
月色落了,蛙声穿过长夜,悄悄的关上轩窗,等待明日的一定是个晴天。
在这阳光明媚的季节,架一张石桌,煮一碗酒,待酒温热,与你共同举杯,醉卧一缕阳光,在天涯挽留花开。
祝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