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两位花甲老人(散文)
父亲说你们给我寄来了一封信,我迫不及待的打了开来。读完以后,我的眼珠已经开始打着转。泪水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肆虐了起来。我擦干了泪水,拿起笔和纸。也准备给你们写一封信。
---题记
爷爷奶奶:
爷爷你是否发现了在你的额头上布满了岁月来过的痕迹,你是否发现了在你的手上鼓起了你过去勤劳所致的标志。奶奶你又是否还记得,曾今你是一袭乌黑如瀑的靓丽长发,你又是否记得曾经的你是博学多才的知青。
岁月荏苒。屋前的那一棵老树墩上,一圈圈的年轮如钟一样慢慢地转动着。时间也在慢慢地从指缝里溜走。
如今你们的两鬓早已布满了雪白的霜,如今我在十米开外喊你们的名字,你们只会对着我木纳地笑着。
这使我意识到你——我的奶奶。真的老了!你——我的爷爷。真的老了!
上一次与你们见面,我已记不清是多少个日月交替之前了。这使你们在我脑海里的样子渐渐模糊,想你的时候,只能回忆起你们那不再婉转悦耳,却带着沙哑沧桑的声音。翻遍脑海的记忆,想不到是哪一张沧桑的脸,能吻合这声音。但你那双望着我充满慈祥和关爱的眸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还记得一个世纪前,我诞生在了岁月的河流里,在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山村里,是你们将我用爱的肥料抚育成长。
我还清晰的记得在我离开你们的那个站台上,一个无奈,一个不舍。我奔走到最后一节车厢打开了窗户,一直望着你们,直到你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一个人躲在了无人的角落里抽泣。
渐渐地我长大了,可你们的背却越来越坨了。直到我最后见你们的那次,已抬不起腰来,这是我曾对你们许诺过的那些话:
“爷爷,等我懂事了,就让你和奶奶像神仙一样无忧无虑”
“爷爷,奶奶,等我长大了,一定让你们享福”
“奶奶,等我毕业了,一定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爷爷!奶奶!请你们务必珍重。
爷爷!奶奶!这些承诺请务必等着我这不肖的孙儿去将它们一一许诺!等着我!
陈梓龙2016.5.16
无论我的心情是怎样,或喜或悲,但只要一想到我曾予我爷爷和奶奶的承诺,我就一定会变得空前绝后的惆怅。我说到却没有做到,那不是伪君子又是什么。
这对于从小言出必行的我,简直就是扎在我心底的荆棘,时时刻刻刺痛着我的心脏,使我警醒着我还有一个承诺未去完成,还有一个出人头地的梦想,没有用坚强的步履去走过。
岁月的鸿沟还没有使我变得沧桑,我却已经开始去怀念过去的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