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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雀巢】隔世为爱,苍水为情(小说)


作者:楼兰格格 童生,803.0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139发表时间:2016-05-20 09:50:56

我还未将你的容貌记住,你今生就这样离我而去。
   记忆里你的样子,只是一张黑白照上的微笑,露出白白的牙,穿着一身军装,大概那个时候,照相都会用上这样的服装,遮掩自己陈旧土气的样子,留下难得珍藏的时光。可就是这样一张唯一的照片,已不知被遗落在何方。
   那年,为了生下我,你把姐姐送到外婆家,外婆住在高高的山上。你在山下土房子里生下我,出生那一刻,村里的妇女干事跑来了,因为我是超生的,村里的干事要罚款,没有钱,家里东西遭到破坏,能值点钱的都被拿走,连米桶里仅剩的两碗米都被搜走,他们大声地斥骂,门板都被拆去。
   那天风大雨大,吹翻了挡在门口的胶布,雨水吹进来,侵入堂屋,卷进了睡房,你紧紧地抱着我,躲在家里唯一不被雨水浸淫的地方。你不停地轻轻哄我:“乖乖不怕,乖乖不怕。”我的啼哭惹怒了称为父亲的男人,他摔砸着家里仅剩不多的东西,砸了碗,桶,原想顶着罚款的事,却没有如愿。
   他顶着风雨到外婆家,抱着姐姐,不顾姐姐的哭喊,扬声要将姐姐送人,外婆和其他邻居过来阻拦,他错手推倒了外婆。外婆崴了脚,事情以外婆不追究而告一段落。
   那个叫父亲的男人,在第二天出了山村,说是外出做工去了,撇下还在月子的你,一个未满月的我和三岁的姐姐。你一个人靠着外婆的资助慢慢带着我们。外婆不止一次劝你另嫁他人,或者跟她回山上生活,你一直沉默,村子里的闲言碎语让你常常午夜在窗下流泪。
   你坚持在那间陈旧的土房子里,我想你是在等待,很多夜晚,你用木棍挡住被拆掉的门。娘仨窝在木床上,你给我们唱山歌,灵雀一样的声音,飞出了窗户,飞上了星星,飘向了月亮……
   我渐渐长大,跟在姐姐的屁股后吵吵闹闹,你在田边水沟里摸鱼,在山脚挖野菜。你整理着那一亩三分地,没有耕牛,你用手一点一点摸整出来,种着和收着三个人的口粮,在那无忌的年纪,认为天地间只有你,你是我们的天与地,山与水……
   小时候时常与姐姐吵闹,你从未发过脾气,轻声斥责姐姐,要她让着我。倔犟的姐姐一个人跑去外婆家,你背着我在后面追赶,山间荡着你的呼喊,声声焦急、担心。在外婆家,我吃了香甜的饭菜,叭叽叭叽响彻堂屋。
   第二天,你没有下山,帮外婆做着农活,那一段时光常常在我梦中莹绕,白天会在外婆煮的猪菜里跟姐姐一起找放在里面煮的红薯,在外婆家后面的山坡找野果,夜晚在竹床上看星星,跟姐姐争执为什么天上有个月亮,屋外水缸里也有一个,还为哪个月亮属于自己而打闹。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那个父亲从山外回来了。他赶到山上外婆家,把我们娘仨带回了山下的家。他提出要你一起外出做工,将我们留在外婆那。你不同意,村子里有人为了超生,两人外出做工,孩子留在老人那里,在外生了女儿送人,或者又趁黑送回来,你知道如果将我们留在这个山沟里,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你不愿与我们分离。
   父亲每天找事与你争吵,辱骂。外婆知道赶过来,劝说你与他分开,跟她回山上去,父亲听见后,对外婆恶言相向。外婆看着倔强的你,和暴跳的父亲,她带走了哭泣的姐姐。
   半夜,你把睡梦中的我背起,穿过黑暗,推开夜幕,背着我摸索着去外婆家的路上。山间不知名的小鸟叫着,山风轻轻吹着,你担心我害怕,一直哼着山歌。看着外婆家的大门,你没有勇气敲,抱着我在外婆家屋后的山坡上窝着等到天明,天亮后才被上山的舅舅发现,露水打湿了你的衣服,瑟瑟发抖。
   外婆又一次劝说你,你终于松口考虑。
   那天,三岁的我正在屋里吃早饭,姐姐被舅舅送到了学校。父亲的叔伯来找你,劝说你跟他回去,和父亲一起外出做工。温吞的性格让你不善言辞,难得你哭诉了几句,那个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却搬出了家训。外婆他们都下地干活去了,屋子里除了我,没有帮你说话的人。你流泪着向外跑去,我大声哭嚎的追赶着,父亲的叔伯跟在后面。
   你停下来让我回去,我不肯,你用路边的草条轻轻抽打我,我抱着你的腿,哭闹不止。长辈叔伯在后面赶来,依旧劝说。你狠心推开我,转身跑开,我在后面追赶,你的身影越来越快,我的哭声响彻山间,山路崎岖不平,我摔倒了,离你越来越远,你来到了江边。我看见那清绿的江水倒着山影,江边有人在清洗衣服,有孩子在浅水区嬉闹。我连滚带爬,已哭的声音嘶哑,看见你坐在江边的石头上,看见你将衣服撩起,盖着头,就那样滑了下去……
   我木木地站在江边,人声喧杂,当人们把你从冰冷的江水中托起,外婆捂住了我的脸,我不知道他们把你放在那个木盒子里面干什么,只是当他们把装你的木盒子放在那个挖好的坑里,开始往上面撒土时,我才真正知道失去了你。
   最后你沉寂在一堆黄土之中,荒草爬满山坡,父亲带着我去了远方,临走前我带走了你那张卡镜子后面的照片,穿着军装的你,笑靥如花。姐姐留在了外婆家,走的那天姐姐站在山路边远远的望着,我走了很远,回头还能看见。
   我随着父亲坐船,转车,再换车,乘车,生平第一次坐火车,坐汽车,最后来到了一个小镇上。这里有父亲的一个叔伯,开着一个小作坊,父亲在这里做帮工,腌制皮蛋。我每天都在一股腌臭味的作坊里玩耍,玩具就是腌坏了的臭鸭蛋。每个进出的人都会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有一天,父亲说带我走亲戚,再次出远门让我兴奋不己。他带我搭很长一段时间汽车,走了很长一段路,到了一户人家,这里是平原,不像山里的家,有高高的山,长长的水,有你有姐姐,还有外婆家。
   这里也有个姐姐,她拉着我在房间里玩耍,趴在窗台看屋檐下燕子在筑窝,那个姐姐还在说今年燕子孵了小燕子的时候,一定要上去看下小燕子的样子,我看见父亲穿着一件灰色的廉价夹克,夹克很大,几乎盖住了他大半截身体,他迎着光背着手急急离去,头也没回。
   过了好久,我才真的明白,父亲是不会回来接我了,我开始学着自己融入到这个家里,要叫姐姐,要叫这个男的根爸,叫女的根妈,因为他们说根爸和父亲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是老根,根爸根妈都是农民,这个姐姐跟我的姐姐差不多大,她已经上一年级了。
   在饭桌上,根爸说:“燕子,你在这里要好好听话,到时候跟姐姐一块去学堂。”我看见姐姐的书,看见姐姐有小人儿在上面的书包,看见姐姐站在夕阳西下的门口,大声地背着课文,我心向往。
   根爸对我很好,很多时候姐姐在根爸身上撒娇,我羡慕地站在旁边,根爸会拉过我跟着姐姐一起数他的胡子,根爸的脸很粗糙,那种农家汉子被日月侵蚀的皮肤,黑黝黝又透着红,粗壮的大手常常刮得我跟姐姐脸疼,根爸口袋里有时有几颗糖果,有时有几个田里挖来的野荸荠。
   时间长了,会追着姐姐和其他孩子一起玩,我是姐姐的跟屁虫,穿着姐姐小了的衣服,衣服对我来说有的小,有的大,有时顾头不顾脚,有时衣服当裙子。有些孩子会调皮,会叫我“叫花子”,玩的时候突然把我推倒,向我撒泥巴,我很快爬起,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姐姐有时候会扶起我,多数时候会跟着那些欺负我的孩子一起跑远,我看见姐姐跑远,想想还是又跟了上去。
   有一次,有个男孩将我一把掀翻在一个牛打滚的泥沟里,姐姐跑回到田地里叫来了根爸,根爸飞奔过来,在浑泥中抱起全身泥浆的我,直接去男孩家里理论,最后与男孩父亲打了一架。我站在旁边费力地睁着被泥浆糊住的眼,不太明白野东西是什么东西。后来根妈过来了,劝说了根爸回家,我跟在后面,根爸的身上沾满泥土,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根妈抱着我,教我下次要怎样学会还手。
   七岁时终于可以跟姐姐一起上学,报完名回来,根爸给我买了一个小白兔的书包,我一直背着不愿放下。夜晚的时候,姐姐突然要我的书包,她跟根爸要,根爸不同意,我死死地抱着。姐姐上来抢,我瞪着眼睛并不哭泣,我护着躲着,趁根爸去上厕所,姐姐骑到我的身上,根妈上前一把拉过姐姐,抢过书包递给姐姐,我起身想要夺回,根妈一个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我木木怔怔地站着,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那个小白兔,它的眼睛红红的,小嘴嘟嘟。原来,根妈与你不同的,姐姐与姐姐也不同的。渐渐地根妈看我的眼里多了些东西,我慢慢地觉得害怕。根爸不在的时候,我会力所能及地帮根妈做事情,剁猪菜,洗衣服,先洗自己的,后来姐姐的,后来大家的,会踩着小板凳做饭,会喂猪打扫猪圈,会跟着下农田干活。根爸总是夸我懂事。我害怕被嫌弃,害怕根妈觉得我没用,害怕她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总是一遍一遍想你。
   上到初三的时候,根妈说姐姐上学花费大,而且要上大学了,想年后让我跟着村里的姑娘一起外出打工,我呆呆地不说话看着根爸,这一次,根爸坐在旁边,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脸。
   那年冬天很冷,那个开小作坊的父亲的叔伯找了过来,他叫上根爸和我一起坐车,又到了那个腌臭味的作坊,我已记不清模样。作坊前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摆着一个人的照片,照片上是那个我叫父亲的人,我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和尚在敲木鱼,念经像唱歌,看着有人进进出出,仿佛一切都与我无关。
   父亲的叔伯说,父亲在送货的时候出了车祸,车毁人亡,对方的责任,赔了五万块。他背着根爸给我一本存折,他说这上面有一万块,让我自己做主,还有两万先放他那,必要时再找他拿。剩下的两万给山里的姐姐捎回去做嫁妆,他说山里的孩子,两万块已是最大财富。那一刻,我很想跟着钱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根爸让我继续读书,他坚持认为书读得多才会好。我取了钱,给根爸买了件衣服,一件夹克,根爸穿得很合身,根爸推说不要,但没倔过我,我给根妈买了一件呢子外套,她想要很久了,给姐姐买了件裙子,带回去,根妈脸笑开了花,姐姐也久违的给我一个拥抱。根爸穿着夹克在村里瞎逛,逢人就说:这是二姑娘买的。看着他的背影,越发显得苍老了。高中的学杂费用开支我自己支出,根妈同意让我继续上学。
   高考填志愿,我填写了一个南方的城市,带着两万块去了学校,站在海风吹来的城里,我像钻出山洞的野鸟。
   我在远隔千里之外的城市,想念那个在山间回望的你。
   办好入学手续,站在灰白的宿舍楼前,看着一排梧桐轻摇叶响,如同你的喃喃细语。我想,你是不是跟随我一起?
   新进大学,新鲜又紧张。新鲜好多俊男俏女,紧张卡上的钱能用的不多,划成等分,吃喝用的最少。
   我没来之前已打听好课余可以兼职,找了大半个月,在计划由一顿馒头要改为两顿的时候,终于找了个在食堂帮着洗菜的差事。工作还好,在后面厨房门口,除了厨房里的人,不会有其他人进出。不用刻意去避开同学的目光。午餐可以解决了,又少了一份支出。下课是第一个冲出教室,冲向食堂,中午洗好下午的菜,然后才能打前面卖菜台上所剩不多的饭菜,常常只是青菜,偶尔沾点肉星,尽管如此,我也满足。我把你那张照片夹在记帐的本子里,每晚睡觉前总是要轻轻的说一句:我很好。
   没有时间与同学一起逛街,K歌,聊衣服,化妆品,聊男生……渐渐地被大家忽视存在,若说自尊,穷已变成我的盾牌。
   我的精力要努力生活,所以成绩只是平平,同学对我的了解就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我不漂亮也无才艺,带钱的活动我从来不参与,不是我不愿与她们交往,而是害怕交往不起。
   有一次放假,整栋楼空荡荡的,一个人在宿舍里,我站在窗前大声地背单词,声音回荡,驱赶着我的孤独。偶尔给根爸打电话,根爸疲惫的声音说的最多的总是:燕子,不要恨根爸,根爸没能力供你跟姐姐读书,你姐姐现在又要读研究生,你要自己顾自己,你受苦了……根爸,我已长大,你要保重身体,等我报答你。
   我三年存在这个学校的一个角落,同学对我的印象苍白而无力,甚至连老师都要半天才想起。更不用说所谓的校园爱情,它想不起我,也不愿想起。
   待到毕业实习结束,我留在一个说而无名的公司,做着与专业相背而驰的工作,还好提供食宿。南方的城市,热浪袭卷,带动人的情绪一并冲动。也许是我安静的样子,在这浮燥的城市里,给人清凉。
   爱情终于在睡醒的时候对我眯了下眼,我每天对你诉说心中的甜蜜。他经常带我去看海,海水澎湃,不像江水宁静,我常常对他说,如果可以,希望他能与我一起回去看你。去看山间的小花,漫山的翠绿。也许是我要求太多,有一天他消失在南城的热浪中,像午后的暴雨,来得急去得也急,我还没有抓住什么,就不见在空气里。
   我站在十楼的阳台上,心中念起你,我一直在回想,你在滑下江中的那一刻,心里在想什么?这凡尘俗世就没有你留恋的?在黑暗来临可有曾想起在后面追赶的我?可有曾后悔过?
   我将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中,不问红尘俗情,没等我职升薪涨,传来根爸离世的消息,回到那个养我十几年的家,根妈抱着我痛哭,根爸早就知道得病的事,时常疼得冷汗淋漓也不让根妈打电话给我,村里人常常笑话根爸养了白眼狼,根爸拼力辩驳,是自己不让我回去,根爸在临走前还念起我的名字……
   我无声地在棺木前跪了一天一夜,出殡时做孝子我没资格,只能在大家散去后,到根爸坟前送香烛。我埋怨根爸,为什么我打电话回来从不说你生病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为什么不让我陪你走过这一段路程,为什么答应注意身体食言了,为什么……
   我在坟前醒来已是深夜,漫天星斗,苍穹无尽,不知你会不会跟根爸相遇?你会不会谢谢根爸对我的养育?根爸走了,姐姐还有一年才毕业,我许诺姐姐的费用我来承担,让她安心学习。临走的清晨,轻雾漫漫,根妈和姐送我上车,回望时看见根爸远远地站着,听见他说:燕子,我是你根爸。泪水蜿蜒……
   姐姐后来也来到了南方的城市,带来了根妈,根妈已经做不了农活,很多劳累产生的疼痛让她苦不堪言,南方温热的天气缓解了她的顽疾。我们在这个城市奔波,努力,生存,如同一颗种子,开始生根、发芽……不知何时,已寻不见那张照片,而你,因为生活,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梦里。
   终于决定回去看你,害怕你消失在回忆里。原以为可以骄傲地站在那里,我不是父亲曾经嫌弃多余的东西,不是那些孩子口中的“叫花子”,不是那个只肯躲在角落避开大家眼神的女生,不是那个拿穷当盾牌的人。
   就在重新进入那个时空的刹那,记忆与现实重叠,除了人,山和水都没变,你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我,记得的也事不关己。山上的外婆已离世,姐姐早已做为人妇,孩子三岁,正是当年我的年纪。姐夫是在那片山间唯一为我回家高兴的人,他赶集买菜,招呼邻里:我妹儿回来啰。姐姐显得对什么事都麻木,与我也无过多话语,从小生活已压抑她太多,她跟外婆的日子过得清苦,那两万钱并没有成为她的嫁妆,外婆生了恶疾,还借了外债,好在姐夫憨实,认准了姐姐,也是一桩幸事。
   我从山脚破败的土房子一直走到外婆家,走到屋后,在你那晚抱着我的地方,坐了很久,山风穿过,显然已没有你的气息,来到江边,江水依旧清,它可曾记得你那样落入它的怀抱?它不停歇地流动是不是人世间感情承载给予的动力?
   洗衣人不在,孩子还在嬉戏。我站在江边,细雨打湿我的脸,远处青山寂静,不知是否记得我?我满心的悲怆,化成一声呼喊:“娘啊!”青山绿水回应:娘啊……啊……
   你与我、我们的世界,已是隔世,只愿你在轮回中安好,不要再有悲伤,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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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段悲怆的母女情,一段深埋在心间许久的苦痛。作者用安静的文字,谱写了一曲女儿对早逝母亲最深的思念与牵挂。人世间,恩恩怨怨,不变的,是孩子对母亲最为天然,最为深刻的眷恋。写的是孩子对母亲永恒的思念,却在不经意中写下了那个年代里生活的艰辛与苦痛。因为超生罚款,父亲意欲带着母亲出去做工。重压之下,母亲不得已与两个女儿分开,却在和父亲出去做工地途中,在江边自尽,从此开启了女儿的悲苦与思念。一个简单而动人的故事,却在作者朴实唯美的文笔之下,散发着叫人落泪的感动与无奈。时光荏苒,在记忆中穿梭,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只剩下了心中一声声凄怆无比的,对娘亲最为深情的呼唤。推荐阅读。编辑:桑子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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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桑子        2016-05-20 09:51:39
  一曲亲情的悲歌,变的是世事,不变的是那一份母女情。
宝剑、纸笔、乌鸦
回复1 楼        文友:楼兰格格        2016-05-21 12:27:47
  谢谢,母亲是千古不变的话题
2 楼        文友:江山梦秋        2016-05-20 10:58:39
  格格的这篇文字再次打动了我,一个老旧的故事在格格的笔下竟然宛若一曲如泣如诉的二胡曲,让人读后的心情湿漉漉的。加油格格,你真棒!期待你给大家带来更多更好的作品!
回复2 楼        文友:楼兰格格        2016-05-21 12:29:48
  谢谢支持
3 楼        文友:独上月楼        2016-05-20 15:22:35
  感觉这篇小说更像是真实生活的记录,读来十分难过,为那含辛茹苦的母亲,更为她不该有的悲剧命运......
“小鸟虽小,可它玩的却是整个天空。”——致江山新雀之巢
回复3 楼        文友:楼兰格格        2016-05-21 12:30:37
  情到深处自然发
4 楼        文友:小泥儿        2016-05-20 15:40:45
  永远不变的是母女亲情,好感人,深深的打动我的心。
做一张有字的纸,努力让上边的字有价值,因为纸寿千年。
回复4 楼        文友:楼兰格格        2016-05-23 14:40:24
  谢谢,谢谢大家点评和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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