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做个万金油(杂文)
一个人在一生中,总要有一个傍生之计,手工活也好,技术活也罢,只要能是能安身立命,养家活口就行。
有人说:手艺饭能吃万万年,政治饭吃一年少一年。美国总统克林顿在和莱温斯基的性丑闻后,为了付打官司的费用耗尽了一生的积蓄,还欠下一大笔债务。任职满了以后,为了还清欠下的大笔债务,他一方面到处游说演讲,一方面去娱乐圈吹萨克斯挣钱,终于很快就还清了债务,没想到,堂堂美国总统还有这一手。
是的,一个人会什么,但不能只会什么。有个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签约摄影师,那可是一流的杂志,一流的摄影师,多少人羡慕的啊,他只是在摄影季去摄影,拿出一些杰出的美好图片投给杂志社,而后剩余的日子,他却背着一个木工工具的箱子,上门给人家修理家具,因为,他说他是祖传的木匠,是安身立命的根本,须臾不能丢掉。而摄影却是他的业余爱好。
还是说的前国总卡特,在他离休后,把自家种的一棵大树伐倒,用它的木材制成了一套精致的家具,并且钉上“铭牌”,说是再过50年就是无价之宝。
二战时期的美国总统罗斯福,经常是坐在轮椅上去参加各种高级军事会议,在他的臂弯里,始终夹着一个黑色大皮包,可是里面并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而是他所喜爱的“邮票”,而且还有他自己亲自设计的“邮票”。
我曾经在“娃娃桥”遇里见过一个大万金油的人,他是南京紫金山天文台第一任台长张钰哲的连襟。两个人,一个是留法的,一个是留德的,这个大万金油(那里面的人统统没有名字,也不准交流,这些都是他和我秘密交流的)是我国第一个物理原子研究所的所长,就因为给“伟大领袖”写了个《万言书》而被“保管”在里面。不闻不问。其实他就是一个学者,根本不懂什么政治,可是头脑发热地写了个万言书害苦了他,他真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下事无所不知。不仅完整的知道美国的航空母舰上的飞机是用什么方式降落,还知道前苏联的是怎么降落。挨了批斗以后,只要有人问他什么,他依旧照讲。有天晚上他趁别人熟睡后,告诉我什么是小周天、大周天,我第一次听说,很含糊地接受了这个信息,并且认真记住一些要领。直到今天我都因为运用了小周天和大周天的内养功法,收益无穷,尽管我现在也关注健康养生方面的知识,可是却没有看到过此类信息,也不易查到确切的内容。但是我的确感受到了它的作用,并且我能运用它来检测自己的微循环。我想,他一个物理原子的学者,怎么会了解这些久远而深奥的中医气功知识?
其实,我在小的时候就羡慕万金油式的人,自己可能潜移默化地向这方面去努力吧。在我原来的单位,厂长雇了架直升机航拍下全厂俯视景观,可是很不理想,很凌乱,于是我给画了一张全厂三维立体鸟瞰图,所有大楼、厂房、货场、食堂、技校、绿化道等清清楚楚,这是一幅全厂粉尘测试图,在整个系统,别人都是平面图,唯有我单位的是三维透视图。
我在检验科,负责检验几吨到十几吨的工业锅炉的底座。可是我却又是宣传科的一名编外人员,和那里的一位科长一位干事一起新创刊了《锅炉报》。我在四版的文艺版做编辑,要负责组稿,修改编辑和排版付印等,我在宣传科没有任何报酬,可是我却得到了更多的报酬,那就是得到了锻炼,提升了我的能力,得到了乐趣和享受。
有一次,妻子的一个老同学来南京,他是一个著名县中的校长,是带着一个任务来的,他要为自己的学校建一座象征性的雕塑,我和他侃侃而谈了起来,从中外的雕塑理念谈到抽象的艺术,那些在北京颐和园能见到的国外的镂空的相似人体盆骨的抽象雕塑很耐人寻味。进而谈到了前苏联的墓地雕像艺术,讲到了那座非常著名的赫鲁晓夫墓前的雕像,那是一块嶙峋的由黑白镶嵌的大理石,在中间雕出来赫鲁晓夫的头像,意味着他的一生褒贬不一,黑白难解的政治生涯。而这座雕像恰恰是他的夫人邀请的曾经被赫鲁晓夫迫害过的一位大艺术之手笔。
退休后,一些人一时有失落感,不适应,依然找些打工的活,大凡都离不开锅炉方面的行当。可是我却做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我一旦离开了锅炉厂,就彻底离开了锅炉,去到江苏省体育中心的游泳馆和保龄球馆里做了一名“美工”,后来胆子大些了,居然跳槽到台湾一家“白沙屯大饭店”做起了美工的行当。负责餐厅、多功能厅、歌舞厅、茶吧简餐和足疗的美工活,我做的水牌几乎都用及时贴刻出来的字,那时学会了手工刻各种字体,当时用的最多的是综艺体、黑体、海报体、日本体、琥珀体和港台传来的麦克笔体。
因为在我的心里,始终想着做一个万金油似的人,所以对什么都感兴趣。后来学会上网后,开始写小说,一下子就由推理小说发展到悬疑、情感、言情、玄幻、科幻。由古体诗到现代诗,还有十四行诗等。因为我始终在挑战中,在探索中,在学习中,同时更重要的是在过程的享受中。
一个人无论你活到多大,多老,也不要泯灭你那颗珍贵的童心,始终把自己当成无知的人来探索这个绚丽的世界,带着好奇的眼光看待周围的一切事物。像安格尔那样:十八岁就成熟了的安格尔,却像一个孩子那样活到了八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