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刻到疼痛的爱(小说) ——纪念懵懂时刻的酸涩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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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曾回忆说,看到我背着包,提着箱子站在旅馆门口,心疼极了.不由嗔怪,应该提前请假接我的;不知过了多久,.脑海中依旧有个聪明睿智的大男孩,每次记东西总是比我快,看似桀骜不驯,但是悉心周到;光阴穿梭如斯,不忍彻底死去的心,依旧会在 不经意的片刻,把你的形象禁锢于脑海,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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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明媚的白天,在我再三要求下你陪同我去爬山,那是一条多么僻静的小路——只为了满足学生时期节省开支的那一点点内心优越感。若不是那一天,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可以走那么险峻的山间小道。最爱自然风光的你说景色独有一番意境,可我却精神八十万分的集中,生怕一个不小心跌下山去——再美的景色在我眼里也是茫然一片。即使你有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臂膀,依旧盛不下我对前路的恐惧。
那是刮着寒风的阳春三月,看到你很贴心的把自己昂贵的外套坐几个小时公交送给远隔好几个区的我,心里不禁暖意阵阵。感谢有你的陪伴,让我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多了几分熟悉,让我孤寂而担忧的求学生涯多了许多自信跟乐趣。
那是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白白的大熊,真的很可爱。回想起来,会责怪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不懂打扮,为什么没有申请个好的相机,将这再也回不去的时刻,顷刻间记录为隽永。相反,我羞于让我的家人知晓,删除掉了那么多美好记忆的片段。现在多想再回味哪怕是片刻,却已荡然无存,无迹可寻。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们在中心广场上嬉戏。没有想到,你轻轻将我抱起,伴着微风与晚霞,在空中飞舞盘旋——这将是我毕生难忘的记忆,我也将把这样的美好永远只留给你。因为岁月流逝,激动跟温馨的感觉再也难以回去。
那是秋后微量的傍晚,你手举着刚买好的烤面筋跟燕麦西米露朝我走来。我感动的,不是面筋的香辣,不是西米露的香甜,而是我只字未提,你在不经意间将关怀留于我心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瞬间觉得,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无人能及,至少在那刻。多年后,每每看到有街头叫卖的烤面筋摊,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份温馨,那么微小,淳朴。
那是距离学校不远的购物超市,你买一样,我买一样,你体贴地说:“简直像是小夫妻在过日子”,我打趣地望向你道“想娶我还差远呢”,然后你就微微一笑,装作一脸无辜;那是A市最繁华的街道,手牵着手,相伴而行,无需言语,暖流已在全身遍布。第一次抢到一个三小时的下午场,跟你一起在KTV,这种欣喜,也许是小心翼翼藏在心底,不管过多久,十九元的甜蜜只愿与你分享。
那是我找到第一份工作,准备读研的你利用假期照顾我。那时候的我,多想为了你勇敢地留在这个城市,哪怕一个角落,属于我自己拼搏的就好。完全不谙世事的我,彼时才体会到就业的艰辛,不觉自己发现,看似平常的小事自己独立完成还有困难。白天我去上班,衣服都是你给我洗,下班后,我赶紧买上烤鸡跟啤酒犒劳你。因为到了凌晨,我赶完第二天或者下一周的教案跟课件,睁不开眼睛的我还要麻烦你为我做教具。那时候仿佛全世界只为我剩下你那么一根救命稻草,偌大的城市只有你我相依为命。所以我好不舍得你回去为奶奶祝寿,还好,看到你回来时携带的炒蚂蚱,内心感觉安慰许多。怎么办呢,还没有成家,已经感觉想把你从你父母手中绑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
那是我们的争吵时刻,你有时会怪我太过任性,偶尔也恶语相向,不敢想象,看似会在大庭广众下给我唱歌,为我擦去嘴角酱汁的你,会有炮弹连珠的时刻,丝毫不留情面。也许,我们都是感性大过理性的那一面。然而无论争吵多么激烈,相隔几个小时车程的我们,总会以你百般的甜言蜜语重归于好。那个时候我竟不知,每一次的争吵都是尖尖的针头,争吵过后,甜蜜褪去一层,裂缝加深一道。
那是离别的客车,发车前的间隙。你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那时候的我们都没有料到,这一去竟是我们最后一次面对面。当初信誓旦旦地说,我去哪里你去哪里,我为你规划以后共同的发展;当初你正儿八经替我写着父亲的回信,希望双方父母祝福并且安心;当初一起为小妹挑选生日礼物,你选了粉色的钱包;当初我们一起去教室上课,为你选择最好的教材,摸着石头过河地,去看哪个教授或者导师的课更对你有利;当初走访了很多名校,希望感染学霸的哪怕是一点点灵气;当初一起迎着清晨的鸟叫,去自习间打开水,啃面包,一起去拜别父亲的战友……没想到,不多时,这一切只能变成照片里永远定格的瞬间,再也无法续写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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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最心酸的爱情莫过于在最没有能力承诺的年龄,碰到了最想承诺一生的人。若不是你信心满满,如此坚毅,也许对彼此的好感只能夭折于情窦初开的一刹那。若不是你已在承诺将来会与我在一起发展,坚信“学校爱情萌芽论”的我,只会对你远远祝福,因为自知,你本就是潜力无限的千里马,不能被情感的缰绳所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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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后的我, 对于前路一时一筹莫展。不料每天几分钟的通话,变成了矛盾之源。一时心急如焚的我,一面害怕面对父亲不知进取的责骂,一面为你考研进展缓慢所担忧。隐约间,考研似乎又不是我们共同的规划,我开始焦急:水土不服的你,来了能干什么?或许是我太心急,或许是我太在意。原本发生于心底的关切呓语与呢喃甜蜜,话到嘴边变成了训导与焦急,随之而来的,就是害怕每次通话,不愿让分歧与争吵淹没了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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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那熟悉的来显不再出现,盼望的铃声不再响起,就连我放低姿态打过去,也是无人接听。仿佛一道判决,判定了感情走向终结。没有闭幕式,没有思想交流,没有临别的祝福,亦没有,重新开始的决心。随着时间流逝,我也默默放弃,不得不承认,距离这杀手锏真真实实地将你我切断,任凭过往心动,破碎的镜子,再也无法黏贴缝合。不知道那段时间多么害怕黑夜来临,一闭眼,过去就不会不自觉涌上心头——眼累了,神却如同跟二十里争斗的勇士,不知疲惫。不能听歌,不想说话,不能交谈,稍有不慎,眼泪就会滑落,一颗一滴,祭奠我们走过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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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补旧伤最好的方式就是想法儿用蜜糖来填补,用那腻口的甜充盈失去的痛。偶从你室友那里获悉——分手后不到一个星期,你就接受了学妹的追求。我想,这就是我一直打无人接听电话的真正原因。不知道你是否跟她许了咱们当初的诺言,不得不承认,即使有了新的感情,你给过的美好,无人能够代替。因为时光无法倒流,我们像是从一节车厢卸下来的不同货物,因命运的归属不同,即使有短暂的相聚也难逃离别的宿命。鼓起勇气,给你的邮箱中发去信件,字里行间真情慢满满,得到的,却是另一个“她”转告各自安好,不要打扰的留言——在我生命里留下那么重痕迹的你,竟然不愿意给我们的感情,回顾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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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肯将埋在心底的你,以文字的方式进行纪念。
不知自己未来的幸福终归何处的我,不时舔舐这甜蜜的伤口,时过境迁,每每掀开,依旧有盐味萦绕嗅觉。我不知道我们这段感情是不是真正的爱,毫无疑问,这段没有句号的篇章充斥了我最好的学生时代。不奢求你如我一般珍视,只愿不要把我如尘埃般抛向时空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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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也许那并不是爱情,太美的承诺只因太年轻。年轻的爱情好像很单薄,经不起一丝一毫的嫌隙。因为隔阂多了,日后再多的补救也是徒劳,终会在心里留下空隙,或深或浅。感谢你来过我的生命,各自安好,便是晴天。愿今后的日子,我不会时常把你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