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敞开的话语(外二首)
日子敞开着,无需改动
鸡蛋的弧线,草木的花期
闪烁的星辰……
都如此美妙
我置身于生命
把精彩的那部分爱过
然后遗忘
思想清晰的时候
平庸没有什么可警惕的
这个世界善于用春天般的颜色
描述我们的出路
那一刻,有人因为途经这里
而激动
有人却因为那么想,而不那么做
陷入一种根本性的思考
任何对时间和沉默的表达
要么都很好奇;要么一无是处
有人倾向于把自己看成是“灵魂
何处安放”的话题
有人偏爱一种新颖的说话方式
胜过省略掉的话语
有人在小草、石子和溪水中间
觉得生命美妙的哗哗响动
而你决定怎么看——
这是我们无法克服的障碍
与春天无关
【途经这里是我的激动】
天气好得像孩子的幼儿园
又像成人的童年
风把植物上的季节
吹来吹去
凌乱的秩序在城市哼哼着
而我却在僻静的小路上游走
随便看路边什么开花植物的
茎枝,或者小草上一颗一颗的
并不连在一起的绿
我会因为云儿激动,那是因为
春天在天上飘
我会因为水而激动,那时因为
春天在地上流
我会因为途经这里而激动,那是因为
我陷入故乡性的思考
我时而直勾勾地望着
时而傻呆呆地看着
那一小块一小块的光线、颜色和
在我本人之上的思考,递给我的
小心情
像异乡窗外睡前的小月亮
一下子润滑了我的心
【你是我省略掉的话语】
直勾勾的事物
你眯瞪瞪地看着我
还赋予我对你不可知的力量
我一句一句地写着你
用一串一串的叠句呼唤你
你却眼睛盯着右上方
手摸着嘴角,频繁地摇着头
滥用我的好意
最初的时空,不具有相对性
最初的意识,是听妈妈话的开头
最初的太阳,不知道离开太阳
最初的我们,不知道离开我们
最初的离开,都是回不到最初的开始
那时候的诗歌也可以叫饰歌
那时候我们的鸡皮疙瘩上,都是厚厚的皮毛
和原始意象的全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