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不了你想要的伞(散文)
听过一句话:爱自己最好的证明,便是出门时不忘带一把伞。今夜我居然有些信了。居于信更多的还是那一抹道不明的无奈。试想一下,孤身一人淋雨,等雨停时会不会期望有人递来一把伞?哪怕雨很小,得到那份温情也不赖。
出门时,雨似乎已经停了,因为夜空黑沉沉得猜不透它是否意犹未尽复又想来一场瓢泼大雨。加之周围光线暗淡,下个楼梯要抹黑,要谨防摔倒,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冒险出去的下场便是紧贴在屋檐下的墙上动弹一下都怕溅得全身是水。
一幕幕雨帘中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我至今尚未体验他们焦头烂额的滋味,可他们手中稳稳握着属于自己的保护伞,总也好过我。雨声淅沥,唤醒长眠的无助,我突然意识到,除了自己我谁也无法依靠。惆怅未完,雨声渐急,放眼望去街道空荡荡。远处射来一束模糊的灯光也在拐角处慢慢消失了。
离开,还是待定?不用问心里也有了答案。离开,洗个热水澡后依旧舒畅;待定,越积越多的无助都快赶上雨水的堆积了。于是脱下外套护住头,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刺。
风撩起唯一的遮挡工具,清晰听见“嗒嗒”声从头顶的衣服上传来。不一会儿,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可能湿透了吧。暗暗叹气之余,终于进了家门。不幸的是,毫无遮拦的下身湿了个遍,寒气正一阵阵深入肌肤。
其实哪有那么多的小幸运等到别人送上一把伞,克服不切实际的幻想,拿出所有勇气自己给自己安全感才是真正的小幸运。我抱着出门前还毫不起眼的外套,满怀着一股感激之情。这样的感激不比感激一个人时份量少,反而妙不可言。
无心去想淋过雨后收进房里晾好的衣服会不会发臭长霉,也不关注煮在锅里的姜茶能不能预防感冒。只是静静的靠在窗边,侧耳听雨,思索着自己一步一步累积的勇敢。
喝过姜茶,雨丝毫未停,昏昏欲睡之际想起曾经某一段时间里自己愁眉不展,让其肆意发展自甘堕落着等待闺蜜的觉察。但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沉浸在愁思当中的我亦未觉察她的郁郁寡欢。可见,不是凡事都可寄托于人。搞不好自己的难处只会平添对方的困扰。一个人困苦,总也好过两个人无济于事的困苦。我们都是独自长大,独自勇敢。
雨持续到夜里,便没有嘲笑自己的冲动。想到若不是当初迈开脚步,一路穿风挡雨的狂奔,或许自己还是那个等在屋檐下小心翼翼等雨停的傻瓜吧。然而,若没有经历当时的傻气,也不会成就勇敢的自己。
下次下雨,不要痴痴的等伞来,记得为自己预备只属于自己的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