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永远的歌声(杂文)
“椰风挑动银浪,夕阳躲云偷看,看见金色的沙滩上,独坐一位美丽的姑娘”,您有听过这首缠绵哀转的《南海姑娘》吗?如果上面那首稍微陌生,那你一定对下面这首《甜蜜蜜》耳熟能详吧!“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一句句优美动听的歌词,一声声宛如天籁的声音于耳边萦绕。我相信这些陪伴我们成长的声音,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已经根生蒂固,或是像种子一般美妙绽开了花。这就是家喻户晓的歌后——邓丽君为我们带来的福音。
邓丽君的歌声辨识率是如此之高,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心情下,只要是邓丽君的歌声,一听就听得出来。
邓丽君于1995年5月8日离开我们,至今以有二十个年头了。这是天意,无法抗拒的天意,愿邓丽君在天之灵仍能唱出美妙如天籁般的歌,我们听了,可又好像没离开过,因为每年她的忌日,全世界,尤其是华人都会怀着浓厚的声感情缅怀她,在那个芳菲的五月。
邓丽君的突然离开,至今仍是个谜,令我们无法接受,怎么能就这么快地,这么没有先兆的,这么无情的就撒手人寰,不打个招呼就离我们而去了呢,多伤人心啊!
邓丽君是我们的,又不是我们的,她是上帝的,是上帝的宠儿,上帝又召回她得见的。邓丽君的歌不是用声喉唱出来的,是用心唱出来的。我经常奇怪,为什么她居然能把这么多几近酒廊歌曲的小情歌唱的那么大气,没有小家子气的扭怩做态和搔首弄姿,换了人唱也许会唱出肉麻的感觉来。
邓丽君的声线就是不一样,字正腔圆到每一个字的声母、韻母都分辨的清清楚楚,我有时体会她唱歌,感觉像是一位戴着放大镜在修理钟表的工匠,是那么的专注,不许丝毫分神,干净的没有丝毫纤尘。
我想她在唱歌的时候脑子里恐怕是一片空白,毫无杂念,她整个人已融入到音符里了,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无我”境界了吧。
“艺术表现的动人,一定是从心灵的纯洁来的,不是纯净到像明镜一般,怎能体会到前人的心灵,怎能打动听众的心灵?”(傅雷家书37页)
邓丽君的歌声其实变化不大,我还经常讲:美就是变化。那么邓丽君的歌,每一首都是那么的婉转、柔美、清亮、干净,为什么看似变化不大却能永久的吸引人呢?后来才知道,在她的歌声里,包罗了发声音域,共鸣的部位,高音的清亮,中音的柔美,低音的浑圆,声音不结实且飘忽,甜美却不腻人,本身已涵盖了所有最美的元素,既然所有最美的元素都已具备在她的歌声里了,请问,你还能要求什么呢?
还有一次听邓丽君的歌,听着听着,我突然奇怪的感觉到:这不是人唱的,不是人声,一定是电子合成的,高科技的结晶和成果。当然,这也许是对邓丽君的大不敬,但的确是我当时的感觉,这只能说邓丽君的歌声太完美了,完美到你不敢相信还有人类的声喉能唱得出来。
事实亦如此,再也没有人能唱出如此美妙的天籁之音了,这是人类的遗憾和损失,她去侍奉上帝了。
有一次在王琳珠家,我们一面谈心,他一面用音箱极小的声音播放着邓丽君的歌,忽隐忽现,飘然而至,那感觉恍若隔世。我听邓丽君多半是听旋律,都知道开心的人听旋律,伤心的人听歌词,所以尽管我记不住那些歌词,但旋律只要在什么地方飘然而至,我就知道是她的歌声了。
邓丽君的歌能使你忘却烦恼,忘却现实,忘却存在,净化灵魂,让你在听歌的同时,也同他一起达到那个最高最美的境界——“无我”,邓丽君的歌,永远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