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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檀香】我的家人我的文字(散文)


作者:含烟飘飘 布衣,280.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74发表时间:2016-07-05 23:42:31

我曾经说过我的文字都是记流水账的,终于有空闲时间,重新梳理着自己杂乱无章的文字。
  
   一、关于父亲的文字
   刚刚收拾完,阳台上手洗的衣服还在滴着水,有淡淡的肥皂香味在整个阳台上蔓延。厨房里,一片狼藉也开始变得井然有序。干净的厨面,闪着洁净的光芒。刚刚打扫过得客厅窗明几净,微晶石的地板能照出我的君子兰,绿宝石的影子。噢!没有炫富,绿宝石只是我养的花而已。
   此时,某人躺在沙发上,看着新近又迷恋上的电视剧《亲爱的翻译官》。儿子呢,一个人静静地在书房复习着功课,一切平静详和。
   给自己沏了一杯绿茶。用透明的杯,看着嫩绿的叶,温暖着自己的胃,奢侈着自己的眼睛。打开电脑,随便翻阅着网页。有个网友约我写一篇征文,说了好久了,我竟然迟迟未曾动笔,不想辜负了别人的信任,想着就抽个时间,于今晚一并交了差吧?只是,此时的心,景,都与所征文的题目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算了,何必勉强自己,不去为了交差而写了吧?!
   今天父亲节。瞧,我都还没有给父亲打个电话,祝他节日快乐。想着,就随手将电话打了过去。只是,父亲却没有接听。看看表,此时,父亲该是正和母亲看着电视吧?我猜想看的还是《三妹》。记得昨晚回家,父亲还在和母亲讨论着剧情,诉说着三妹的悲喜人生。现在的父亲比以前能说多了,甚至长时间不给他老人家打电话,他竟然也会给我打过来了。最主要的是,原本木讷的爹居然也开始对我嘘寒问暖,这在刚开始,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父亲今年已经六十九,一米七二的身高,体重却不足一百一十斤。见过父亲的人都会说,我的身材是遗传了父亲的。吃与不吃,身材就那样,不胖不瘦,不增不减。其实,幼时的我,是有些惧怕父亲的,那时倒没有觉得父亲瘦,只是常常感觉到父亲的威严。
   记忆中母亲是宠溺我的,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还有我的性格倔强。所以,很多的时候,母亲是被我牵着鼻子走的。什么事情不依我,我常常会上演着一哭,二闹,三绝食的小把戏。因为我骨子里就知道母亲是疼爱我的,是怕我受到半点委屈的。直到我的无理取闹让平时很少言语的父亲忍无可忍,便一个巴掌拍到了我的脸上。从那时,我怕了,怕了好久好久。
   直到后来,长大了,找了男朋友,要结婚了。当我被迎亲的队伍接走时,我看到母亲早已哭的泪人似的。而父亲,那个不言不语,表情木讷的父亲竟然也藏在人群后面,用衣襟一个劲地擦着眼泪。那一刻,我的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肆虐着流了出来。
   婚后的生活,甜蜜中也带着些许的无奈。好在和母亲在同一个小村,我可以常常去妈家坐坐。记得那次放学后,我一个人走到母亲家,黑色的大门四敞着,屋内的电灯闪着橘黄色温暖的光。屋内,父亲正在给母亲洗脚(母亲有腰疾,弯腰就痛)。两位老人唠着磕,母亲时不时的还会嚷着:“慢一点,你想烫死我啊!”父亲憨憨地笑:“烫不死你,把你烫死了,谁给我做饭?”我站在门口,看着父母亲开着玩笑,那幸福亲昵的表情,让我的心里暖暖的。
   “不行,老爸,你不能偏心,只给妈妈洗,不给女儿洗,我也要你给我洗脚!”我无理取闹。其实,纯粹就是开着过分的玩笑。
   “二妮来了,让你爸给你洗洗就是,反正他晚上又没有啥事!”
   父亲竟然真的在给妈妈洗完后又端来了一盆水。
   “来吧,二妮,洗脚!”看着父亲真的要给我洗脚,我不好意思了。
   “就是开个玩笑罢了!老爸,你不会真的要给我洗脚吧?”
   “洗脚怕啥?你小时候还不是我天天给你洗啊?”父亲的脸上有不容置辩的表情。
   “可是,我那时是小,现在我都这么大了,你再给我洗脚,我可不好意思!”我边说边接过洗脚盆,“来,老爸,看在小时候你给我洗脚的份上,我也给你洗洗脚!”
   父亲的脸上立刻就不自然起来,
   “不用,不用,我又不腰疼,不用你给我洗。”看着父亲忸怩的样子,我竟然有些好笑起来。把他强拉到洗脚盆前,让他坐在板凳上。父亲大大的脚,放到舒服的开水里,我边试着水温,边用手将水淋到父亲大大的脚上。
   “舒服吧?小时候,你给我洗脚也老是烫疼我呢!你看,我给你洗脚水温正好吧?”
   “你的手嫩,你的手都不觉得烫了,我的脚皮老,肯定也不觉得烫得慌啊!小时候,我也不是故意想烫你的,就是我的肉皮老,一点半点的水根本不觉得烫得慌!其实,我还是觉得凉了,才往你脚上放的来!”父亲像是害怕我的责备一样,一个劲解释着……
   这些往事,今晚都浮现在了眼前,就像刚刚才发生的一个样子。那是多久的事了,刚刚结婚,现在我的儿子都14岁了。也就是说,我大概有15年没有给父亲洗过脚了。改天回家,给父亲兑一盆温度刚刚好的水,再给父亲洗洗脚。
   前几天,给母亲打电话,问起父亲,母亲说:“这个老头子,没有活干,整天待急死啊!”于是,我让母亲将电话递给父亲。父亲接过电话:“丫头,有事吗?”“老爸,今年行情不太好,我们公司的人好多都放假了呢!您也别急,家里也不是揭不开锅的,你就好好的歇一歇,享享福。再说了,你也是快70岁的人了,就别整天的想着再干那些重体力活了。”
   “我知道,我就是想着还能干,就干点,我和你妈攒点钱。有个啥事,也不至于光让你们这些孩子出钱啊。你也知道,做父母的,不想花孩子的钱啊。心里不得劲。”
   “啥不得劲的,你们养我们的小,我们养你们的老啊!这是很正常的啊!”
   “话是这么说,可花你们的钱,我就是不得劲!”
   我词穷了,因为我了解父亲,了解母亲,了解天下做父母的心情。为孩子,即便倾家荡产,也是正常的。但孩子对自己,即便只是一个电话问候,都是知足的。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低头一看是父亲的电话。我连忙抓起手机,滑屏,开口喊了声:“嘿,老爸!
  
   二、关于母亲的文字
   前几日,做梦梦见妈妈。高高兴兴到我家,身着火红的衫,精神矍铄,神采奕奕。醒来后给妈妈打过电话去,问身体可好,是否安康?其实,我不是迷信的女子,却是相信至亲至爱之间是有感应的。母亲说,她很好,吃得香,睡得好。本是农忙季节,但父亲担心下雨,让她在家晾晒花生。妈妈说她可享福了,上坡下地的话一点也没干。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母亲一切安好就是了。我欣然,原来是我多虑,原来只是我想家了,想妈了。
   昨天,回家给父亲过生日,看到大哥给妈妈拿的大包小包的药,我才知道,妈妈说的话原来是骗我的。就在我做梦梦到妈妈的那天晚上,她就开始胃疼,接连几天,浑身乏力,走几步路甚至都会大汗淋漓。怪不得她没有上坡没有下地,怪不得声音是那种伪装的自然。若不是姐姐及时发现告诉了大哥,我相信大哥也会一直信着妈妈说的那句“我很好,吃得香,睡得也好!”
   想想,从小到大,妈妈不知道骗了我有多少次。
   幼时,妈常说,鱼头,长毛的蛋糕,腐烂的水果,都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在妈妈的味觉里属于美味了。看着妈妈吃着我们兄妹吃剩的鱼头,将长毛的蛋糕在太阳地里晒了又晒,然后再极其珍惜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吮着,我甚至认定了妈妈是真得喜欢着这些个重口味。
   长大了,自己也做了母亲,当有好吃的东西不舍得吃,当自己尝到了长毛蛋糕的难以下咽,我终明白,妈妈的话是骗人的。
   从小学开始一直不和男孩说话,倒不是天生淑女,或者是故作高冷。只是听妈妈说,男孩和女孩是不能频繁说话,更不能一起玩,否则便会烂脚丫。想想好好的小脚丫倘若真的烂的血肉模糊,想想也是怕了。直到小学毕业,自己从没和哪个男生说话超过五六句,看到其他女同学和男生玩的火热,我都替女孩担心。甚至会悄悄看看她穿着凉鞋的脚丫是否有要烂的迹象。后来,长大了,懂事了,也知道了妈妈是不想我因为和男生交往而变成野丫头才给我说的这个假话。是,妈妈的话是骗人的。
   比如什么“洗脸不洗脖,死后会变成黑麻妁”,比如“我是被妈妈捡来的,所以要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否则会再次送走我。”再比如“小孩子是不能说谎话的,否则会长长鼻子。”等等等等。
   后来,长大了,妈妈骗人的话越来越不能骗过我,于是“骗人上瘾”的妈妈就开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骗人,明明身体不舒服,还会笑着对我说,身体倍好;明明没买新衣服也会说刚刚买了一身新衣裳;明明手头没钱也会对我们说,你妈就是不差钱……
   有人说,骗是一种在乎,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进行的一种不择手段的言论或举止。我在想妈妈骗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吧,这就是——爱!
  
   三、关于儿子的文字
   最近这段时间,儿子表现欠佳。先不说平时作业的偷懒耍滑,缩水现象了,短短数月,先是把IPAD摔坏,再是将他爸珍藏了多年的计算器弄丢,接下来就是将才买不久的水杯丢得无影无踪。
   当儿子又将水杯弄丢的时候,儿子悄悄对我说:“妈妈,我先和你说一声,如果爸爸打我,你千万别护着我,我不想你和爸爸吵架,这事总是怨我的。”
   某人生气,在怒火中烧的情况下,也会扇儿子几个巴掌。他不争不辩,不言不语。只是泪在眼圈里一个劲地打转,那小模样看得我是心疼如焚。自然,难免会上去挡住他爸要摔下来的手掌。儿子会阻止我,用眼神,用动作。儿子说他懂,爸爸是爱他的,说他也是想让他长记性,打他更是让他长出息。
   这个小人儿,原来什么都懂得,原来已能分辨事之善恶,人之好坏。
   他说自己的语文老师可好了,很聪明,很聪明,是最有知识的人。能写好多好多的文章,还会在圣诞节的时候告诉同学们:其实,你最该送平安果给你的父母,如果世界上有不求回报的爱,那这爱就是父母给你的。儿子还说,他觉得语文老师很好很好,是那种不仅可以教人知识,更是可以教人如何做人的人。
   儿子说起他的老班,对,就是他的班主任了。儿子说老班是同学们的朋友,一个可以和他们玩到一起的朋友。很民主,没有架子,更重要的是老师的知识全面。他是教儿子数学的,可是语文,生物,英语各科的知识点他都会,都懂,儿子说,他的老班是他崇拜的对象。
   儿子还和我说起他们学校的所谓的“坏孩子”。他说,他们肯定是父母没时间管他们,所以才会好多人聚在一起,这样就不孤单,不寂寞。他们打架,是因为没有人注意他们,他们被遗忘了,所以想以打架吸引人们的视线!至于骑摩托,抽烟,只是想耍酷,要拉风的感觉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以为呢?人之初,性本善,谁也不是生来就是不好的人啊!”儿子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你有一天会不会也想耍酷,想拉风啊?”看着他的样子,我试探着问,“有的人不需要拉风,就自带主角光环了,有的人就算想耍酷,也是东施效颦的。”这深刻的话说出来,我都折服了。
   孩子大了,事情的道理都明白,都懂了,不能做主的只是他贪玩的本性,爱孩子的我们,该如何去爱孩子呢?
  
   四、我的生活,我的旅游
   刚刚到家,为期三天的旅游也告一段落。在这三天时间里,与儿子一起吃,一起住,一起观赏如画的美景......其实,截止要回家的前一秒,我还在心里说:“时光啊,请你慢些走,许多的景色我还没有看够!”
   真的,现在想来,眼前还是那高耸入云的山峰,那蜿蜒曲折的山路,那飞流直下的水帘洞,那形态各异的奇峰怪石。有人说,人的一生中,总该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要我说,不够,真的不够,世界那么大,一次怎么看的够?
   这次的旅游路线是微山湖——台儿庄——江苏连云港。微山湖呢,可能我们去的时间不太适合,现在脑海的记忆中除了黑黑的淤泥,便是小荷初露的几片零星叶片了。只是太小,太少,总让人很容易忽略。要说微山湖给我留下的印象,当属在湖中做快艇时的感觉。开船师傅一个转弯,一个掉头,都会让我们满船的人儿高声尖叫,那是一种释放,一种宣泄,还有一种惊险与刺激的共存。只是可惜,湖水远没有我们这边的雪野湖清澈,不能彻底的与它进行最亲密的接触,这是一种不太完美的遗憾!
   离开微山湖,我们一行三十几人(公司统一车队自驾游)一路直奔台儿庄大酒店入住。等吃过晚饭,已是晚上八点半。按照旅游行程安排会一起去台儿庄古城参观。一说古城,我就想起了去年去过的丽江古城。由于上次时间太急,没能好好欣赏那份恬静与古韵。我曾在心里发誓,在有生之年,云南我会再去一次,这是后话了。从百度上也粗略看过台儿庄古城的大致景点,什么关帝庙景区、西门安澜景区、纤夫村景区等等。只是夜晚的我是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进到高高的城楼后,索性就随着人流,沿着街道随便走着,随便看着,几处小桥流水人家竟让我恍若到了江南小城的错觉。流连于古街水巷,盘桓于东关西关,老城的味道自然就出来了。此时,若再有纤夫的号子,酒家的叫卖,船上的歌声交织在耳际,飘渺回转,那才更是有着古城的韵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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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章开篇就展现了一幅精美的画面,一个整洁舒适的小家,在笔下或灵活现。一家人各自做着喜欢的事情,家的温馨气氛体现出来,温暖着读者。时值父亲节,电话打过去,隔着电波,送去亲情的温暖。记忆浮现出来,生活中的小片段像电影一样播放出来。小时候怕过,长大之后依旧关心。从洗脚这一件小事,体现出父女情深,欢快中透着温暖。妈妈在梦中带来了喜悦,醒来后打电话问候,知道妈妈很幸福,心也放下来了。关于妈妈的记忆,也点点滴滴浮现出来,给读者带来了无尽的温暖。儿子,是家里的希望,带着儿子旅游,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游览名山大川的同时,拥有着快乐的心情。儿子也增长了知识,开阔了眼界。几段文字,写的生活情趣十足,让人回味无穷。好作品推荐大家赏读。【编辑:绿满千山】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160711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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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绿满千山        2016-07-05 23:43:38
  亲情在字里行间流淌,流进心田就成了温暖。问好作者。感谢赐稿。
回复1 楼        文友:含烟飘飘        2016-07-15 17:45:08
  谢谢老师认真点评!
2 楼        文友:彩云伴海鸥        2016-07-06 23:20:02
  感动着读者的文章,透着温暖,欣赏佳作,问好作者,感谢赐稿,期待更多精彩。
彩云伴海鸥
回复2 楼        文友:含烟飘飘        2016-07-15 17:46:48
  谢谢社长的温暖点评!含烟在雨后的下午像你问好!
3 楼        文友:祥云飞        2016-09-05 10:14:39
  父母佑护,儿女情长,演落人间真情。笔风流畅,情节细腻。感人至深,推荐欣赏,期待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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