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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岁月的痕


作者:回味 举人,5322.7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455发表时间:2016-07-09 16:48:51

岁月的痕 一直在找一个比较契合的词汇,来形容这个角落,一寻三十年,直到它静静地消失在我的面前……
  
   一
   在北方,角落被人们称之为犄角旮旯。我的出生地,就是被这座城里的人们,称作犄角旮旯的地方。它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名字,叫“哑巴楼”。2000年,在城市建设改造中,哑巴楼轰然倒下,不复存在了。一夜之间,流年的风,把它湮没在老人的记忆里,把它吹落在松花江的浪尖上……
   这座城,与我,并不陌生。可它却不是我的故乡,我的户口簿上,祖籍写着山东泰安。这就应了外公的那句话,我们是“外来户”。
   解放前,外公因家庭变故,跟随着最后一批迁徙的山东人来闯关东。一路艰辛,来到里这座被人们称作东方小巴黎的城市。几经辗转,他和外婆带着母亲,在这个偏僻的角落,安家落户了。经过了这次搬迁,外公终于摆脱了地主的帽子,在户口簿上填写上了贫农。
   哑巴楼,因为楼里只剩下两个哑巴而得名。它曾经是一位大地主的宅院,主人姓夏。哑巴楼是一栋三层红砖小楼,红砖的外墙,一扇对开的漆黑色的大木门,一对黄铜门铃,显示着主人曾经的富贵。外公搬来时,这里大多还是姓夏的居民,他们都是地主家的长工或短工。在这座城市解放前夕,夏家的主人们,都逃离去了台湾,据说,这两个哑巴只是他们的远亲,给他们看家护院的。
   因为聋哑,他们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减少了很多皮肉之苦。他们安静地待在小院里,看着院子里搬进搬出的居民,从不反对,从不质疑,当然,他们也从未发出过一个声音。
   儿时的我,经常会坐在小板凳上,听外公讲哑巴楼的故事。它在我眼里,有着蒙纱的神秘,有着它极为特殊的位置。
   外公,一直说自己是个外来户。他操着一口乡音,有着山东大汉的本质,耿直而豪爽。不过,外公也有着他特有的号召力。大院里陆续搬来了一些山东老乡,炊烟里飘荡起了浓浓的鲁香味儿,最浓的就是杨奶奶家的煎饼香味儿,带着香甜,沾满了思念,牵起了一抹淡淡的乡愁。
   听着外公讲的故事,我渐渐地成长着,记忆也在这一刻涌入我的脑海。
   很多人最早的记忆,会在三岁左右,或者更早。可我,或许是因为外公外婆过多的溺爱,性格有点大条。我的记忆,是被一阵阵哀乐唤醒的。那一年,一个个开国元勋离开了我们,收音机里总是放着让人哀伤的乐曲。我茫然地看着大人们手臂上的黑纱,还有用手不停地擦着泪水的母亲,“妈妈,是爸爸不听话吗?等我长大了,我来帮你!”我稚嫩的童音,并没有打断他们的泪水,母亲抱起我,紧紧地抱着我,继续呜咽。那一年,就是1976年。那一年,我五岁。
   在灰色中撕开记忆的闸门,老宅周围的街道上,布满了我行走的痕迹。或许,我们这一代是幸运的。在大悲中沉默,又在沉默中爆发的,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改革大潮。
   外公老宅的胡同没有名字,但是,门前的道路扩宽了,挂上了南园二道街的标识。它南北贯通,北侧是我就读的小学,南侧的坡上,是现在依旧美丽的古梨园,那时候,它的名字是太平苗圃。那座看似神秘的哑巴楼,再一次回到了夏家人手中,它带着斑驳的旧墙,立在我们胡同口的对面。原来在里面生活的八户居民,全部迁走,小楼再一次恢复了它的宁静。两位哑巴老人很少出门,也很少与外界交流沟通,他们唯一的爱好是饲养鸽子。洁白的鸽子,总是栖息在小红楼的楼顶,无论飞出去多远,都会再一次飞回来。
   文革结束以后,哑巴楼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地方。当然,不是因为它的美丽,也不是因为它的历史,而是这里聚居了一些,在文革中参与批斗的激进分子,还有一些借机做小偷小摸的无业游民,他们选择了哑巴楼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是为了继续生存,更是为了掩饰自己在运动中的身份。
   虽然,在那场彻底清查文革运动的反动分子的活动中抓起了一批人,但是,争强好斗的作风,却留在了这里,成了一些年轻人相互追捧的习惯。
   外公在他最后的日子,一直不停地唠叨着,敦促母亲去选新宅。做了四十年的建筑工人的外公,手上虽然挂上了老茧,脸上依旧带着书卷气。他想离开这里,可是,那时候的他,已经病入膏肓,没有了再一次选择的权利。1978年,外公在一场春雪中,永远地走了。那一年,庭院里的沙果树开了花,却没有结果。第二年,因为失去外公的精心照料,枯死了。
   母亲因为要等待在部队工作的父亲,违背了外公的遗愿,一直居住在老宅里。因为父亲的叔叔,也在这条街上居住,他们需要母亲的照顾。
   我读小学的时候,还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一直觉得这里是快乐的天堂。
  
   二
   邻居杨奶奶的煎饼香,一直让我垂涎。每天上学前,我都会挑上两个大大的土豆,偷偷地放进杨奶奶做煎饼的炉膛下边,那就是最美的午餐。每天放学后,和大院里的小朋友跳皮筋、打口袋,晚上吃上一顿外婆做的、美美的晚餐,生活真的是轻松又惬意。外婆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看着哥哥,不让他与哑巴楼后院的那些“野孩子”玩耍。幸好,我是女孩子,除了学习,没有太多的约束。
   那几年,大院里总会发生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先是孙叔叔家的婶婶,被一个经常来这里打牌的南方人拐跑了,她撇下两个未成年的儿女,跟着这个南方人私奔了,一去就没了音讯。孙婶是个典型的北方女人,高挑的身材,大大的眼睛,孙叔叔因为娶了他,一直骄傲地挺着身板,干起活来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孙婶走了,孙叔变得十分的邋遢,总是醉醺醺的。两个孩子还没有读书,整天灰头土脸的,房间里有了发霉的味道。大院里的曹奶奶,是居委会主任,她多次去哑巴楼的后院去打听,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孙婶离家出走的风波还未平息,杨奶奶家的大妞,要嫁给设赌局的张家的大儿子,大院里又是一片混乱。
   “大妞,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同意你嫁进张家的!”对门杨奶奶的大声疾呼,引来了一胡同的围观者。
   “娘,他和他家人不一样的。除了会打牌,其他和我们没什么两样的。”执拗的大妞,和杨奶奶辩论着。她们娘俩的声音,一直焦灼在一起,让那个夏天的气温,显得更加闷热。
   杨奶奶嘴里的张家,就是文革后期搬进哑巴楼后院的。他家是那些散户的主心骨,而且,是远近有名的打牌场所。文革前,在哑巴楼附近居住的都是老实的农户,或者是一群像外公一样的外乡人,他们吃苦耐劳,踏实肯干。曾经,这里每隔几户,就有一个五好家庭。
   母亲下班时,杨奶奶家里,已经是热火朝天的局势了。因为张家人来送彩礼,屋里已经乱作一团了。母亲虽然是同辈人中最受尊敬的,但是,面对着大妞选择幸福的执着,她也无能为力了。
   “桂珍啊!我看我们要尽快找房子搬离这里。毕竟都是孩子,和这些人混居在这里,好多事躲不开的。大妞,我怎么也没想到啊?那张家是什么人家,嫁过去就得随了人家。放赌去啊!!”外婆第一次说出了心里的担忧。母亲锁着眉头,看着窗外,沉默了许久。
   其实,母亲早已清楚,这里,不再是一处幽静的宅邸了。她是为了父亲,还有父亲的亲人们,始终坚持着。
   八十年代的哑巴楼附近,没有了安静与和谐。行人在这条街上走路,总是行色匆匆,步履也显得有几分凌乱。因为一些年轻人,受到那些讲哥们义气的、善于打架的人的指使,经常会做出一些越格的事情。没有任何原因,只为告诉行走的人怎么走路,才是哑巴楼的人欢迎的。他们会大打出手,直到对方屈服。经常会有人进警局,经常会有人去警局去“救人”。这种“闻名”在不经意间,已经开始蔓延,形成了一个密密实实的网。
   此时的哑巴楼,周边已经没有原有的地貌。到处是平房接出来的偏厦子,到处是租住煤棚子的外来客。突然之间,你会发现多了一户人家,突然之间,你会发现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孔。本就缺少绿化的街道,更显得拥挤不堪。泔水窖子的腥臭味儿,旱厕的恶臭味儿交织着,一些必经的人,每天要捂着嘴和鼻子,走过一段难行的路,才能回到家中。
   当然,这里也有让人留恋的地方。那就是近邻们的热情,只要有事大家帮的传统,依旧在延续着。
   大妞姨出嫁后,大院里看似安静了很多。那一年,刘婶家的华姐参加高考,居然考上了一个大专院校。她是母亲看好的孩子,家境虽然贫寒,华姐的刻苦,母亲一直是称赞的。那一天,母亲和外婆聊天聊到了深夜。第二天,外婆作为大院最年长的老人去了刘婶家,她拿出了自己的积蓄,支持华姐继续她的求学之路。那一年,已经是一个初中生的我,被外婆这个没有读过书的老人感动着。
   哑巴楼的主人,也是在那一年更换的,据说是夏家的远房亲戚,据说她们来自于台湾,她们是两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叫霍花的女孩。她不姓夏,跟夏家应该是外孙女之类的关系。霍花比我大两岁,她的衣着讲究,大大的眼睛,微微弯曲的头发,在额前卷了几个弯,像一个瓷娃娃。她的到来,打破了孩子们对素衣的审美。她总是穿着艳丽的花裙子,冬天的大衣,也和大家的黑蓝不同,是艳艳的玫粉色。我也是看着她,想起了妖娆这个词的。看着她,更能想到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这句话,在那一刻,是无比真实的感受。她几乎吸引了前院后院所有年轻人的目光,尤其是男孩子,看到她,眼球就会随着她的身影在移动。
   生活在哑巴楼的人们,终于懂得了什么是时尚。霍花也就成了时尚的代言人。
   不知道是不是生长环境的差异,我们只差两岁,但是,我看上去还是个乖孩子,而她,却是别人眼里的女人了。她的妈妈也是个大美女,虽已中年,仍化着淡淡的妆容,穿着合体的旗袍,看上去,就像电影里优雅的贵妇。
   哑巴楼的女人们,开始懂得美了,开始穿一些碎花外衣,在脸上涂着各色的“涂料”。偶尔,会让人觉得有几分滑稽,但是,女人们依旧坚持着。
   哑巴楼里的两个女人,成了前后大院的宠儿。霍花的妈妈会打牌,时间不久,就已经和后院的张家一团和气了。霍花成了插班生,她经常会来大院,找她的同班同学一起学习。没人会拒绝美丽,更何况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那一段时间,在这里生活的男孩子们经常打架,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霍花。
  
   三
   八十年代后期,城市的改革进程加快了。哑巴楼不再是这条街上唯一的楼房了。在这条街的南侧,建起了两栋水泵厂的宿舍,七层高,火柴盒式的设计,不过,也是用的红色砖墙。厂区建设的加入,再一次改变了哑巴楼区域的生活格局。一些工人干部搬迁来到这里,街道开始变得规整,两侧修了一个个水泥的花坛,种上了一簇簇丁香花儿。
   或许是因为长大了的原因,感觉胡同口的路变短了,我经常会去河西边的菜市场帮外婆买菜,几分钟就会在这条街上走个来回。外婆有了担心,经常会敦促母亲,尽快搬离这里。因为,她闻到了哥哥身上有了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当然,最重要的一句话是,“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女孩子成长”。母亲轻轻地点着头,然后安慰着外婆:“娘,再等等。”
   父亲从部队转业回到了地方,这让母亲看到了希望。那一年,我考上了中专。虽然我自己很茫然(因为我的成绩,可以就读重点高中的),但是,母亲很高兴。因为身体的原因,母亲一直反对我读高中,说我的健康状况,不能承受高考的学习强度。能上中专,她很欣慰。看着和我一样成绩的同学背着书包,走进了高中的校园,我的情绪低到了零点。不过,父亲单位分了房子,而且,在这个城市的中心。这个好消息,很快冲淡了我低落的心情。
   第一次告别哑巴楼,是在我去中专报到的第一天。
   晨曦中,老宅在炊烟中变得越来越远了。可能对于十六岁的我来讲,还体会不到分别的忧伤。我高高兴兴地出门,母亲眼睛红红的,告诉我:“放学后,直接回新家吧。”我是哼着小曲离开的,就像一只要起飞的小燕子,完全忘了昨夜外婆低泣的声音。
   新居是崭新的楼房,白色瓷砖的厨房,白色瓷砖的洗手间,房间里有母亲精心装饰的华丽板的围墙,三室的住宅,我和外婆住在一个房间里。虽然,墙面和屋顶还是粉刷的白色,但是与老宅相比,有着太多的不同。第一时间,我就爱上了这里。
   搬离老宅,变化最大的是外婆。本就少言寡语的外婆,更加沉默了。她总是安静地站在阳台上,向老宅的方向眺望着。
   母亲经常会在周末,接老宅的杨奶奶来家里做客。杨奶奶一进门,就开始说着哑巴楼那里发生的事,很快地,我会听到外婆嗤嗤的笑声。那一刻,我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个词——想念;那一刻,我知道了,外婆对哑巴楼特有的情感,是一缕刻入心底的惦念。
   外婆走了,带走了她对哑巴楼的依恋。好像有几年的时间,没有人跟我提及哑巴楼和那里的人或事。再一次回到哑巴楼,我成了这里的客人,也可以说是半个客人。
   我们搬走后,爷爷奶奶已经去世,父亲成了他们兄弟中的长者,每年都是叔叔们赶去我家过年,我没有回来过。这一次,是因为叔叔家的弟弟得了骨癌,为了照顾弟弟,我第一次回到这里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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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哑巴楼虽然成为作者心中的一段记忆,但是,曾经与有哑巴楼有关的人和事儿,却在作者的笔下鲜活地上演着。哑巴楼,因为楼里只剩下两个哑巴而得名。它曾经是一位大地主的宅院,主人姓夏。在这座城市解放前夕,夏家的主人们,都逃离去了台湾,据说,这两个哑巴只是他们的远亲,给他们看家护院的。两位哑巴老人很少出门,也很少与外界交流沟通,他们唯一的爱好是饲养鸽子。洁白的鸽子,总是栖息在小红楼的楼顶,无论飞出去多远,都会再一次飞回来。那几年,哑巴楼里总会发生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先是孙叔叔家的婶婶,被一个经常来这里打牌的南方人拐跑了,她撇下两个未成年的儿女,跟着这个南方人私奔了,一去就没了音讯。孙婶离家出走的风波还未平息,杨奶奶家的大妞,要嫁给设赌局的张家的大儿子,大院里又是一片混乱。大妞出嫁后,大院里看似安静了很多。哑巴楼的主人,也是在那一年更换的,据说是夏家的远房亲戚,据说她们来自于台湾,她们是两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叫霍花的女孩。她不姓夏,跟夏家应该是外孙女之类的关系。霍花比作者大两岁,她的衣着讲究,大大的眼睛,微微弯曲的头发,在额前卷了几个弯,像一个瓷娃娃。她的到来,打破了孩子们对素衣的审美。她总是穿着艳丽的花裙子,冬天的大衣,也和大家的黑蓝不同,是艳艳的玫粉色。生活在哑巴楼的人们,终于懂得了什么是时尚。霍花也就成了时尚的代言人。霍花的妈妈也是个大美女,虽已中年,仍化着淡淡的妆容,穿着合体的旗袍,看上去,就像电影里优雅的贵妇。如今,哑巴楼的人们,哑巴楼的故事,在迎着新世纪到来的那一瞬间,成了我记忆深处永远的一道痕……文章语言流畅,叙述生动,描述细腻,情感真挚,推荐共赏。【编辑:湖北武戈】【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60711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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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6-07-09 17:39:40
  岁月如同走过的队伍,如同孩子们嬉戏的场地,总会留下一些让人永生难忘的痕迹。曾经在哑巴楼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作者,曾经看到和听到过的那些往事,也在某一个敏感的记忆时段复活了,并且感动着作者,激励着作者,一定要把那段往事和那片印痕写成文字,使后来的人也能够时刻记起他们。欣赏佳作,问候回味老师,感谢您惠赐的散文佳作,并祝夏日安康,创作愉快。
与江山作者共同成长!
回复1 楼        文友:回味        2016-07-09 20:02:13
  谢谢武老师!辛苦了!敬茶!
2 楼        文友:雅润        2016-07-09 18:20:18
  就爱读回味姐的散文,不急不缓,每一句都写的如此细腻,每一句都写进心坎里,让你不由自主的随着思绪前行,仿佛看到了那段生活里的人们。
雅润
回复2 楼        文友:回味        2016-07-09 20:03:08
  谢谢雅润!姐姐抱抱你!
3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6-07-12 10:39:32
  祝贺佳作斩获精品,期待更多精彩呈现!
与江山作者共同成长!
回复3 楼        文友:回味        2016-07-12 17:42:06
  谢谢武老师!您辛苦了!
4 楼        文友:策马南山        2016-07-13 09:06:25
  记忆是每一个常人终其一生的伴随。
   当这种记忆和生命的根连在一起,和家族的血脉承接起来,这种记忆不仅迷漫着历史的风尘,折射出月光下的琉璃暗影、还有阳光里的斑驳心晕。
   时代给予每个家庭不同的印迹,并深深地刻在身在其中的作者的心里,从孩提至不惑,从迷弥觅寻到吾悟吾心,作者用细腻的思情碎感、深情的心笔睿尖,为我们划开历史的一角,翻开人生的一页,让哑巴楼成了那年那月风雪弥漫、雨水冲刷的记忆图腾。
   图腾的升起到图腾的湮灭,是心灵的纯净到刻上印痕的成长,那围绕在哑巴楼的市井百态、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衽衲苍生,怎不让司马青衫湿!怎不让工部茅屋叹!
   思绪的印痕累累,追忆的落花飘飘,那颗水晶心底的潜藏,一点点,一滴滴滑落纸上,写下了这岁月的痕......
人生如梦
回复4 楼        文友:回味        2016-07-13 13:01:46
  辛苦南山!敬茶!评论写得像一首散文诗,感谢南山的认真赏读!
5 楼        文友:宏声        2016-08-13 05:56:56
  万水千山挡不住作者、编辑、读者 ,因为有网络。网络使陌生的人相识,欣赏了陌生人的佳作从此就不陌生。同时感谢大型文学网站江山文学网这个平台,我们聚在这里成了文友。祝福文友万事如意!伸手遥握。
回复5 楼        文友:回味        2016-08-23 13:06:44
  感谢文友关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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