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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你的世界是一把漏雨的伞(散文)


作者:江西朝颜 童生,568.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740发表时间:2016-07-10 16:31:15

一、这本不应该成为你的悲伤
   那个叫家伟的男孩啪地扔下手中的铁环,离开赛道,猛地蹲在地上,抱住头开始嘤嘤啜泣。赛事仍在进行,男孩像一头孤独的小兽,逐渐放大的哭声被众人的欢笑迅速淹没。冬日的阳光温暖慷慨,均匀地涂抹到每一个人身上。而家伟,他的世界却下着雨。
   我的心被虫蚁噬咬,有一种难言的疼痛。我希望我能说服旁边那个眉头紧皱的老人———男孩的爷爷,他或许可以上前安慰他,答应陪他加入这个游戏。我知道,这时候,唯有他才可以为男孩的创口撒上一剂迅速止痛的药,但是他面无表情地对我摆了摆手。
   “那么孩子的父母呢?”
   “去外面打工了。”老人淡漠地说。
   果然,家伟如我所料,是个留守孩。
   此刻,我的女儿正与她爸爸参加亲子接力滚铁环,与另一个亲子组合进行PK。女儿的脸蛋由于兴奋而红得发亮,她的笑声像清脆的金属声叮叮当当地滚过来,又滚过去。父女俩玩得都不算好,不停地掉,又不停地捡,似大小两匹胡冲乱撞的马。输赢本就无足重轻,重要的是,孩子多么快乐。就在刚才,男孩本来要与女儿同一组参赛的,可这是一个亲子环节,爷爷不肯参与,男孩只有无奈弃赛。事实上,除了放弃,他又能如何,尽管他其实心有不甘。
   我还记得,在最初的自我介绍时,男孩说他今年九岁,名叫家伟。微黑的皮肤,结实的胳膊腿儿,一看就知道是个天生的运动好手。果然,才几个回合他就将滚铁环这个生疏的游戏玩到得心应手。别的小孩怎么也玩不转的铁环,在他手里,偏偏像只听话的小狗,被他牵着鼻子乖乖地跑。在前几轮的比赛中,男孩屡战屡胜,每一个人都以为他将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但是谁知道呢,等待他的却是一场无可挽回的滑铁卢。“亲子”,这一个原本多么温情的词语,却于瞬间打败了他。
   我想起教书生涯中经历的若干个家长会。我所期待的那些年轻父母大多缺席,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子吭吭咳嗽的老人。而且,总有那么几个座位,是空着的。这种空,如同宽阔的马路上突然出现的疮疤,醒目而悲凉。我不忍责备,因为孩子没有更多的理由可以辩解,他们唯有红着脸流泪,像无声的细雨,从天空流进心里。
   我忘不了家伟的眼神。其时,他站在起点处,摆好了比赛的姿势,手里紧紧地握着铁钩和铁环。然后,他回过头去,望着爷爷,目光中迅速滚过期望、乞求、烦躁、哀求、失落等各种丰富的内容,最后终至于绝望。我原以为他会去拉,去求,去叫唤。如果是我女儿,她一定会这样做的,她可以撒娇,耍赖,佯装放声大哭,让大人乖乖就范。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沉默,也许他早已懂得一切都将无济于事。九岁,这个原本还可以在大人怀里打滚的年纪,他却拥有了不应该由他担负起的成熟。
   世界如此祥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前后挪动的脚步,不时爆发的掌声,遗憾的啧啧声,汇成一股欢乐的洪流,使冬天有了一种膨胀的暖意。而已经出局的家伟,他所发出的无助的哀鸣,连一段剧情的花絮都算不上。
   只是我仍旧要猜测,把脸埋在膝盖上痛哭流涕的时候,他是否会想起远在天边的父母。他需要的并不是很多,但那两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却像无处捉摸的影子一样飘渺。他应该也喜欢做梦,只是他的梦时常会像屋顶的瓦楞一般碎裂。
   然后,他的世界就要漏雨了。
  
   二、孤单是你无法躲过的痛
   留守孩这个词语,是从哪一年开始铺天盖地涌进我的生活,早已无从查考。但它一经进入,便像钉子一般锲进心里,再也没有被拔除。
   那时候我在坚硬的黑板,弥漫的粉尘中间,中规中矩地当着一名老师。我关心教室里的学生胜过于关心自己的衣食住行,常常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是举着火把的普罗米修斯,有着照亮众生的本事,包括照亮他们心灵的天空。我恨不得把自己满脑子的东西像掏腰包那样,一下子全取出来,塞进学生的脑子里。自然,理想主义者最容易在现实里碰壁。
   那个冬天来得似乎有点迫不及待,还没等大家有所适应,北风就呼啦啦地窜过玻璃缝隙钻进教室。那种时候,孩子们多半畏畏缩缩,任凭我唾沫横飞,也懒得回应我三分热度。无论如何,我嗅到了空气里的异常,但我又无法准确地说出这异常来自于哪里。直到我踱至教室的后排,望见楚楚身后的一摊殷红。我随着讲课的节奏顺势挥出的手,像拉到满弦突然耷拉下去的弓,突兀地停在半空中,不知应该继续往前射出,还是应该就此打住。
   如今想来,楚楚的冷其实早该被我发现。冷静、冷淡、冷漠、冷若冰霜……所有和冷有关的词语放在她身上,都并不为过。可惜我不懂她,我尚没有成为母亲。况且我虽出身贫寒,却自小获得父母的温暖和陪伴,根本无暇去体会一个孩子所经历的世间诸般冷。我只当那是一种文静、乖巧、懂事。她与世无争,从不惹事生非,在八十几个学生的大班当中,能做到这样,就足够让我心满意足了。
   但是楚楚的成绩不好,很不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只知道她的作业从来没有家长签名。做不完,不会做,更是常有的事。有一次我在过道里截住她:“楚楚,带我去你家看看。”“我没有家。”她细如蚊蝇的声音,透出一股砭入肌肤的冷。多少年来,她一直用冷包裹着自己,对抗着世界。那种冷是由内而外的,在她的心里,装着怨毒,装着荆棘,装着冰块。那是她怀揣多年的武器,一不小心就要使将出来。
   后来我想,楚楚有理由这么说话。自打出生起,她就开始辗转于亲戚家、老师家、各种寄宿学校、留守孩托管中心。呆得最久的地方,不超过两年。她从不敢挑剔饮食和居住,个子像拔节的竹子那样噌噌地往上长,只是,她的心依然是空的,里面住的是永远也填不满的饥饿。
   是的,楚楚对温暖的需要,远远超过了对知识的需要。当我的目光从那一摊殷红中往上移,终于看到她除了冷之外的另一种表情,苍白、冰冷、僵硬之下,还藏着局促不安、惊慌失措。我知道,她在疑惑中迷茫,但是她一定不会主动向任何人求助。
   事实上,我所能帮助她的多么有限。仅仅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替她掩饰,教会她最简单的应对方法,给她以一些言语上的抚慰和鼓励。哗然而至的青春,有太多的空白需要填补。一枚果子的成熟,尚需要阳光、雨露、水份、养料……而楚楚,她的养分在哪里?
   在那个收留着几十个留守孩的托管中心里,我见到了一个身形健硕的阿姨。一大篓的青菜倾倒在地上,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她说起负责孩子们饮食起居的就是她一个人,我强行咽住了冲出口边的那些话。很显然,你无法开口要求忙碌的她做的更多。
   当殷红的鲜血第一次从自己身体里崩漏而下,还有多少个楚楚,在极度的冰冷和恐惧中度过。她们甚至早已经忘了,在远方,还有一个人,叫做母亲。母亲,曾经是多么温暖多么足以抗拒世间冰冷的词语。
   在一个夜宵摊前,我看见几个少男少女聚在一处。服务员端来了食物,一个女孩站起来发火:“这不是我们点的。”然后,她恶狠狠地补上一句:“要是我点的,会死爸爸!”是什么样的怨毒,会让一个女孩以至亲的生命起誓?是否长久的疏离,早就让她相信那个叫爸爸的人,可以永远缺席?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奔赴他乡,一群人孤孤单单地留在没有父母的家乡。世界的倾斜和崩漏似乎已成为常态。
  
   三、你何曾愿意踏上命运的歧端
   阳台上的三角梅,伸长了脖子,四处散布开放的消息。阳光在它们热烈的酡红之外,披上了金色的光泽,显得暖意融融,安详恬静。此刻,冬天的寒凉几乎被消减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我险些要感叹生活多么美好了。
   昨天,父亲回了一趟麦菜岭,带给我一个极不好的消息:宝儿被抓了!
   我在脑海里使劲地拼凑着宝儿的模样,那个微斜着眼睛,整天笑眯眯地把脸上两坨肉鼓成两个鸭蛋,在村子边扔着石头玩的男孩子,什么时候就长成十九岁的大人了?怎么又成了被关进看守所的嫌犯了?我想得脑袋生疼,始终无法把两个人叠合在一起。过去的时光像一团被猫爪搅乱的毛线,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如果把目光重新望向麦菜岭,我还记得宝儿的出生曾经被整个家族赋予了不一般的意味。作为大伯的长孙,宝儿这个名字是有来由的。因为他是这一代中第一个出生的男丁,胖乎乎圆滚滚的身子又是那么惹人垂爱。满月的那天,筵席摆在村里最大的一块空坪上。觥筹交错,人影攒动,祝福的话语言犹在耳:“宝儿长大了考大学,当大官哦。”
   人们可以想到多少光明的美好的前途,即便平庸的碌碌的也无关紧要。但唯一不能想到的是,十九年以后,宝儿会和罪犯这样的词汇联系在一起。受人教唆,去偷盗一辆摩托。这,是宝儿这样的孩子会干的事么?而事实上,哪一双探进他人口袋的手不是曾经洁净美好?
   往事隐隐约约,它们零零星星地进入我的回忆。
   宝儿出生,他的父亲还在远方的一个煤矿里。我能想象他听到消息时,曾于满脸的煤黑中呲开白森森的牙。
   宝儿一岁,他的母亲便卷起行李前往那个煤窑成为做饭浆洗的工人。从此,陪伴宝儿长大的人,只有已经神神道道的爷爷和目不识丁的奶奶。
   宝儿四岁,爷爷神智已经不正常,用厚厚的被子将宝儿死死地捂住,上面还压着重重的东西。宝儿险些丧命,幸好被奶奶及时发现。人们质问爷爷,他说:“这样才可以见到师傅。”
   宝儿六岁,醉酒的叔叔骑摩托车载他去玩,在高速行驶中摔下地去,重度脑震荡,命捡回来了,但头盖骨永远留下一个窟窿。
   宝儿七岁,开始上学,他的学习能力被所有老师诟病,渐渐不再对他抱任何希望。
   ……
   轻风摇曳着阳台上盆栽的叶子,我长吸了一口冷气,宝儿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我们今天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人和事进行评判,某人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可是在他滑向命运的这一端时,谁曾经向他伸出过一只手?
   记得在那些年的教书时光中,我曾不止一次地对留守孩子的家长说:“回来吧,实在不行,就是回来一个也好。”真的,我有一千个理由替孩子们央求那一份缺失的父母之爱。但是,他们也有一万个理由告诉我,他们已经没有回来的权力了。这样的谈话如同拉锯,最后只在断处留下阴哑而沉重的叹息。
   我一日一日地陷入焦虑,看着那些即将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动辄出走,沉迷网络,以暴躁和冷血对抗世界,甚至早恋,偷盗,吸毒。而我们,除了没完没了地填写那些无用的留守孩登记表、观察记录、家访记录,亦步亦趋地遵循所谓的留守孩关爱机制,或者为了评职称赶时髦写一篇又一篇关于留守孩童的论文,我们如何填补他们心灵上的那块缺漏?
   终有一天,他们中的一部分成为社会上的问题青年,成为填充看守所的某一个数字。可是,当生命绽放最初的新芽时,他们何曾想过自己要跌入泥淖,将命运之手交给邪恶与污秽?
   在城郊的看守所中,我见到了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宝儿。我只说了一句:“宝儿,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他便开始泪如雨下,无助,委屈,哭得像个孩子。是的,宝儿其实就是个孩子。这么多年,谁曾经领着他成长过呢?
  
   四、你的天空会完好无缺吗
   天空零星地飘着细雨,洁白的木梓花在路旁恣意开放,甜香得仿佛要溢出蜜来。几个散学归来的孩子用伞柄钩着伞柄,奔跑着,嬉闹着,咯咯地笑着。这样的乡村冬景,覆盖着一层温馨美好的外衣,很容易击中我内心柔软的部分。
   现在,我置身于瑞金最偏远乡镇的一个村子里,是一名群众路线工作队常驻队员。两年了,我挨家挨户走遍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却每每被一间间屋子的寥落和冷清刺痛双目。老人、孩子、一些嘎嘎叫唤的家禽,是村中的主角。而年轻人和中年人,则像珍稀的候鸟,唯有在年关将近时才会飞回来,暂时填满屋子的空寂。很快的,他们又将起飞,降落在不属于他们的城市里。自然,刚刚被捂热的怀抱,也随之飞走了。
   我寄居的这个家庭,毫无悬念的,亦是只剩了老人和孩子。寡居的阿姨六十多岁,领着一大群孙子孙女和外孙子女。阿姨的声音热情高亢嘹亮,训孩子,斥鸡鸭,有着似乎强势的热闹。直到那一天,她被已经高出她半个头的孙女丽丽用板凳砸中,我才发现,瘦弱的阿姨其实是那样的外强中干。
   事情的起因多么简单,丽丽偷钱,又不服阿姨的训斥,于是随手抄起板凳,扔向了那个亲手抱她喂她养她长大的奶奶。然后,她若无其事地背起书包上学了。她的弟弟回来说,丽丽从学校旁边的小店里出来,左手提着辣片,右手攥着冰棒。
   早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早已领教过丽丽的身手敏捷。我们在餐桌上吃饭,她悄悄地端着碗潜进我的卧室,拉开我的钱包。她很聪明,不会一次全部拿光,不细心是不容易察觉的。但次数多了,总有露馅的时候。有很多次,她将我箱子里的零食吃光,笔掏走,蜂蜜只留下小半瓶。但是她见到我时,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喊一句阿姨。
   我断断续续地听到奶奶和丽丽母亲在电话里的对话。
   “她要钱用,你就给她嘛。”
   “给了,她还是要偷啊。”
   “那你就多给一点嘛。”
   ……
   我知道,丽丽的母亲在外面开着一爿店,收入不错。她一定以为,钱是可以弥补一切的法宝。但她不知道,饥饿和欲壑是一个无底的深洞,一经形成,便是用再多的钱也填不饱了的。
   日子依旧在看似平静中向前滑行。后来,丽丽的母亲回来,又一次以弥补的方式,给了她一个智能手机。以手机为起点,状况一点一点地发生着。先是为了蹭WIFI,丽丽在打雷天偷偷将我的电脑接上电,导致电脑主机、路由器和猫统统罢工。然后是丽丽所持手机的话费以天文数字向上攀升,终于连她母亲也忍无可忍。
   后来,丽丽读大学的堂哥打开她的手机,发现她正与一位素未谋面的大叔进行着一场热火朝天的“网恋”,话费之谜终得破解。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仗义的丽丽,居然主动为远方那个大叔充话费。
   面对一场又一场的审问和劝说,丽丽甚至连眼泪都懒得掉下一滴。她沉默,麻木地坚守着自己的阵地。我猜她一定想,她有什么错,除了那个虚拟的男人,谁曾给过她那样多的甜言蜜语,谁曾给过她那么多言语上的关怀呵护。这些年她得到的,除了钱,还是钱。
   作为驻村干部,我们曾在村委会煞有介事地成立了一个留守孩辅导中心,希望能以一己之力,在学业上、心灵上,多少给予孩子们一些东西。这种帮扶形式被写进总结,写进宣传资料里,看上去很像那么一回事。然而事实上,真的收效甚微。
   每年暑假来临的时候,一辆又一辆的大班车开进镇里,又一群留守孩将被带到父母所在的工厂、工地上。他们以一群候鸟的身份,飞抵那个陌生的地方。迎接他们的,会是一个水草丰美的湖泽吗?当更多的零食、玩具以弥补的姿态堆砌在他们的面前,是否那一片曾经塌陷的天空,会像女娲补过的那样,完好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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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关于留守的孩子,一直以来都是被议论的一个比较严肃的话题,多少年过去,这个问题也一直都得不到妥善的解决。编者始终都不理解,那些外出的父母们,缘何忍心留下孩子和老人,让他们品尽孤独,尝尽寂寞,受尽委屈和思念之痛。是的,每一个家庭都需要钱,都想赚到更多的钱,或许他们没有思考过,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比钱更值得他们在乎的亲情。在外打拼的确不易,可是挣钱不是他们放弃老人和孩子长期不闻不问任何事情都认为用钱就可以解决的缘由和借口。大人尚且不提,至少有些经历了,可是那些无知的孩子们该怎么办,他们迷茫了谁给指路,犯错了谁来劝导,害怕了谁来安抚,疼痛了谁来爱惜?真无法想象那些孩子们都是怎样一天天长起来的,天晓得他们究竟遭遇过什么。很佩服作者,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直在重复的日子里勇敢地面对那些孤单寂寞冰冷扭曲的心灵,那些令人的费解的眼神和永远读不懂的孩子的灵魂。那该是多么渴望温暖渴望爱渴望被在乎的一个个小小的生命啊,可惜被父母无情的拒之千里,除了钱,似乎他们已经给不出别的。一篇读来令人心酸的散文,从文字里,读者不但了解了留守儿童的孤苦生活、孩子们的内心世界和脚下走着的各种不同的路,也着实享受着作者把语言精美组织后的舒适感,虽然内容使人心中不免感觉伤感,但是只从写作的角度去评判,这不失为一篇佳作!不仅起了警世的作用,替留守的孩子和老人们呼吁呐喊,也直面揭示了这种做法给留守人员带来的漫无边际的痛苦日子,实在不可取,让他们失去温度的世界里,好像撑着一把漏雨的伞,总是那么潮湿,那么阴冷,那么没有阳光。优秀文章,倾情推荐阅读欣赏!【编辑:红袖留香】【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607120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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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红袖留香        2016-07-10 16:37:42
  孩子的世界就是一张白纸,遇到什么就往上描摹什么,父母来个大撒手,孩子们难免会给自己的世界画上一些颜色灰暗的东西,但这不是他们的错,因为他们的天空,连一把能够为之隔绝雨水的伞都没有。
有个性的人不需要签名
2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6-07-15 08:19:45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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