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赫赫宗周湮于笑(随笔)
一、夺嫡野心,魅惑幽王
她,又是一个亡国妖妃。她,是一个不喜欢笑的冷美人,平时很少露出笑容,偶露笑容,更加艳丽迷人,所以曾有这样一位君王发出重赏,谁能诱发她一笑,赏以千金。正因如此,一个王国在她的笑容中覆灭了!她就是周幽王的宠妃——褒姒!
在那种刀光剑影、鼓角争鸣的年代,美女一直充当着一种十分重要的政治工具。
褒姒,姒姓,古褒国人,名字不详,生卒年不详。她的母亲是厉王的宫殿里的一位小宫女,后来被厉王发现了。母亲将她扔到河里,成为一名弃婴,被一对卖弓箭和箭袋的松盼夫妻收养,在褒国(今陕西省汉中西北)长大。长大后生的十分美丽,据《东周列国志》记载:褒姒“目秀眉清,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公元前779年,周幽王征伐有褒国,褒人献出这个大美女乞降,周幽王当时一见就立为妃,爱如掌上明珠,宠冠周王宫。
一个女人,也许不完美,但是有些事、有些东西,她只要想,就能得到。一个男人,拼命对一个女人好,生怕做错一点对方就会不喜欢他,这不是爱,而是取悦。周幽王对褒姒,可谓宠爱有加,日日宴游,夜夜笙歌,日夜荒淫,国家大事,置于脑后。不久,褒姒生下一子,取名伯服,于是褒姒就有了夺嫡的野心,便日夜魅惑周幽王,又吹枕边风,欲立伯服为太子。周幽王虽嬖爱褒姒,但废嫡立庶,于周礼不符,踌躇不定。这使褒姒更视太子宜臼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百般迫害。没想到不管她是放老虎咬还是用药毒害等多次迫害,宜臼都能化险为夷。宜臼也知道这是继母褒姒对他下的毒手,这多次谋杀事件,使宜臼不得不戒心,以防再遭后母暗算,时时防患。他深知自己,朝夕不保,恐遭不测,也自知难容于昏庸无情的父亲周幽王和恶毒妖媚的后母褒皇后之间,忧心忡忡,无计可施,只能与母亲申皇后逃出都城,投奔申侯,但褒姒却还不善罢干休,唆使周幽王派出虢石父将申皇后母子,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就这样,周幽王最终立了伯服为太子。周太史伯阳知道这件事之后,无奈地叹气道:“周王室已面临大祸,这是不可避免的了。”正当褒姒在恣意地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时,一场大祸却已在酝酿之中。从这里我们还不能断定到底她的好日子还能过多久,但是历史是十分有趣的,只一个小小的插曲,就加速了她与周幽王的整个王国的覆灭。
二、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行色匆匆的人们,在欲望的驱使下疲于奔命,暮然回首,才发现一路美景皆不见,徒留一声长叹。也许不仅仅只是一声长叹,可能也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初唐四杰之一的卢照邻题为《十五夜观灯》的一首五言诗,其中“千金笑”一词说的是周幽王千金买褒姒一笑的故事:“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我们都知道褒姒是个冷美人,虽然生得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褒姒虽然当上皇后,儿子伯服也被立为皇太子,但她却很少露出笑容,偶露出笑容,更加艳丽迷人。我们来追溯下历史,看看历史中周幽王是如何取悦讨好美女褒姒、发出重赏的。《史记·周本纪》:“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万方故不笑。幽王为烽燧大鼓,有寇至则举烽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
谁能诱发褒姒一笑,赏以千金,周幽王纳了虢石父之议,举烽火召集诸侯于骊山前(陕西临潼),诸侯匆忙赶至,却发觉并非寇匪侵犯,只见周幽王和褒姒在台上饮酒作乐,只好狼狈地退走,褒姒终于开心地大笑了,周幽王大喜。
噩运从来都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几千年前,我国伟大的思想家孟子曾经总结过这样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唐代著名诗人胡曾也写有褒姒倾国诗篇:“恃宠娇多得自由,骊山烽火戏诸侯。只知一笑倾人国,不觉胡尘满玉楼。”
前771年申后之父申侯联络鄫侯(河南方城)、吕(河南南阳西)等国,以及犬戎入寇,大举进攻镐京,此时周幽王正与褒姒纵情淫乐、吃喝玩乐,不知外面出了大事,后来周幽王举烽火示警,诸侯以为又是骗局而不愿前往,戎兵杀周幽王、伯服和郑伯友於戏(今陕西临潼东),虏走褒姒,“尽取周赂而去”;褒姒被掳后,从此下落不明,据说褒姒为了苟且偷生,不断施展媚术诱惑犬戎王,与其淫乱,不久之后,诸侯闻镐京被犬戎占领,趁犬戎王怀抱褒姒这个狐媚多情的妖女淫乐时,杀入镐京。犬戎王猝不及防,撇下褒姒仓皇酉逃,而褒姒自知羞愧,便以三尺白绫上吊自尽,西周因褒姒而灭,故《诗经·小雅·正月》云:“赫赫宗周,褒姒灭之。”赫赫宗周,终灭在“檿弧箕服”养女的笑声里。
周幽王被杀后,废太子宜臼“继承”王位,这就是周平王。这一年是公元前771年。从周武王灭纣的前1027年到幽王被杀的前771年,历时257年,史称西周。周平王虽如愿以偿地继位了,但镐京因为受犬戎劫掠,破坏严重,已无法作为都城驻留,于是迁都洛邑,自此以后,周室衰微,诸侯势大,兼并战争,连年频仍。中国历史进入动荡的东周时代。《史记·外戚世家》:夏之兴也以涂山,而桀之放也以妺喜。殷之兴也以有,纣之杀也嬖(音“必”)妲己。周之兴也以姜及太任,而幽王之禽也淫于褒姒。
三、幽王的报应与教训
跟所有的暴君一样,周幽王重用坏人,吏治腐败;暴政害民,民不聊生;沉湎女色,宠幸褒姒;轻于废立,搅乱后宫。他身边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帮助他祸害国家,干尽坏事。男的,名叫虢石父,是个奸佞小人,善谀好利,幽王很多坏事都是他出主意干的,最著名的“烽火戏诸侯”的计策就是他献的。发动战争,废掉皇后太子,而再立褒姒母子,也都是他积极支持的。女的,不用说了就是褒姒。
幽王无道轻天下,后人何须怒红颜。我们不难从周幽王身上得到一些启示。红尘万丈,弱水三千,自古红颜祸水,一笑倾国,为君者更要洁身自律,不可沉沦美色,置国家大事于不顾,以致国破身亡。为君者不能昏庸无道沉湎女色,拿军国大事开玩笑,否则会像周幽王一样落个身败名裂,被天下人耻笑的下场。
一个君王不讲信用,就会国破身亡。一个普通的人,如果不讲信用,可能也会招致灭顶之灾,所以人不能失信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