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说说心事(散文)
一、无眠的夜。
今夜失眠,在床上睡不着觉,脑子里浮现出许多有关乌拉山两年的探矿生活:有帐篷,树木,松柏,一米半的蛇,一只死去的山羊,腐烂后尸骨和羊皮,可爱的松鼠,奔跑的蚂蚁,有在落日的余晖中,成百上千落在帐篷上的“花大姐”有可以饮用的清澈的泉水。还有贪婪的淘金者和不顾死活的矿工。他们挣完钱后在一起赌博推牌九,有钱了,最大的愿望就是下山去“小姐店”回来后,不知羞耻的讲述玩女人的“英雄事迹”完全不顾及家中的妻儿。一想到这些,我头有些痛,有时觉得他们既可怜又可恨,他们无法理解我独自一个人在山谷里伴随着书本的孤独寂寞生活。我也很难以想象,在大山的山谷里,我还能一如既往的坚持阅读与写字。一想到这些,我就睡不着觉,索性的起来看看江山文学随笔,却被一篇《我的一段乞丐经历》所吸引。
文章写的是作者1994年除夕回家过年,在火车上钱包被盗,没有了车票和钱,查票时被乘警推下了火车,无奈之际做了8天乞丐。乞讨到“和谐家庭”被打掉前门牙,乞讨到富人家被踢断腿,第八天在垃圾堆里幸运的捡到了一条项链,变卖后买了车票回家。看完后心生狐疑,这可能吗?也可能,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以发生的事情。转念一想人不可能都如此的残忍吧,况且无仇无怨,面对乞丐不给就是了,何必大打出手,欺负弱者呢?作者的回答,这是真实的故事。文友提出疑问你为何不去找警察?没有回答。于是我把这篇文章复制连接到我的空间,也没有人回答。也许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感受,也许他是真实的,也许是虚构的,但人情冷漠是不容置疑的,反映的社会现实也是存在的。如果你遇到乞丐又是怎样的反应呢?是撒腿就跑,还是给个角八七献出点爱心,还是心生出许多乞丐骗子的质疑。这样的质疑有些沉重,不如听我说说我家的小狗吧。
二、“乐乐”和“豆豆”
我家有两只小狗狗,都是小母狗,按理说他们都应该作为狗妈妈的年纪了。可有一只小狗狗由于髋部瘫痪,却没有了生育能力,它们俩在我家生活至今,有五六个年头了。小残疾狗来得早,我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乐乐”希望它。在我家快快乐乐长大。现在它的牙齿掉了几颗,吃饺子都得用人来咀嚼喂它。虽然上几天,没有实现带它们去公园逛一逛目的,倒也尽了一份心意,想要带它们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人们都说:“外面很大,应该出去走走”我家的小狗也不例外。记得在这之前,我带着残疾狗“乐乐”去过一次公园,那一次我记得很清楚,我的小残疾狗,在公园奔跑的时候,回头率很高,因为它跑起来,不跑直线,小尾巴拼力的摇摆着,用尾巴找平衡,眼睛瞪得圆圆的,努力的做出身残志坚神态,虽然呼哧带喘,赢得了许多观众一致好评。
记得那一年冬天,非常的冷,我妻子去小卖店,在弄堂里发现一只将要冻死的小狗崽,浑身发抖,奄奄一息。她把“乐乐”用棉衣裹着带回家里。我看见后觉得很可怜,就把它揣在怀里,我感觉了它身体瑟瑟发抖,我的心也在剧烈的跳动。在这之前,我不知道它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它是一只流浪狗仔。等完全恢复过来后,不知道是冻坏了,还是先天性的后腿不好使。即使这样我和妻子都同意将养它,收留它,从那一天起就和我们成了一家人。
后来我在百度中查找,它有着高贵的血统,是一只在安妮作品中说的博美犬。这种狗一般情况下,是有钱人家才会养的宠物,我不知到它是否在有钱人家呆过,也许是被遗弃,也许是丢失。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遇见了,遇见是一种缘分,一起生活是一种幸福。我还记得,当时我写了一篇《一只流浪狗》详细的记录了当时的情况。
昨晚睡觉的时候,它在自己的窝里发出如人的鼾声,我感觉它与我一样,随着时光的流失,我们都老了。它时常围绕在我身边,极尽恭维让我抱它,有时就睡在我脚下,随着我敲打键盘的声音进入梦乡。“乐乐”很聪明,很懂礼貌,吃东西有淑女般矜持,从不狼吞虎咽。和后来的小“豆豆”不同。吃饭的时候,小“乐乐”一般在桌子底下,给就吃,不给就不吃。豆豆站在桌子边就瞅,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它们在一起玩耍,在一起关爱,有时也闹矛盾,残疾狗总是被动的。我从悲悯的情感中,分给小“乐乐”许多关爱,只因为它的身世可怜。很多时候想写写它们,可又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它们。动物是可爱的,我们的生活是快乐的,有了它们我并不觉得孤独和寂寞。说完我的小狗,给我们带来许多快乐,快乐之余生活总是不经意间抹上阴影,一件小女孩的死引起我的忧伤。
三、小女孩的死。
前几天,在官方的电视上看见一则报道:彭城传统文化学校,一名甘肃的十多岁女孩,在学校急性病发作,耽误了治疗救治而死的事件。
据说,那所学校得到了教育部门认可,有营业执照的学校。校长是一位初中毕业的女子,靠社会各界捐资成立的私立学校,学生入学是免费的,除了这所学校,那位女子还经营一所没有急救措施的医院。孩子发病后这位女校长说:“只是觉得孩子发烧不会有事的,给灌了姜汤”没有和警察打过交道没必要报警,而是自作主张的送到了自家医院,死后,并把孩子送到了寺院,说是孩子她妈信佛,会得到心灵安慰。造成孩子尸体腐烂无法解剖尸检,也无法证实死亡原因。最后法院判决校方有过错,支付死亡家长30万元的生命赔偿费。
事情过去后,我依然的记忆犹新,假如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如何的感想,同样的是嚎啕大哭,同样的是悲痛欲绝,小小的生命就葬送到所谓的彭城传统文化学校,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这是怎样的一所学校,是传统文化的悲剧,还是人为的悲剧。这个校长的女人懂不懂传统文化,懂不懂仁,义,礼,智,信。懂不懂做人的最起码的道德和义务。传统文化学校是否办成了打着的慈善旗号,以盈利为目的个人的功利性商业行为,请还原我们真相,给予人性的一个正义公正。
我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百度彭城传统文化学校事件,没有找到,凭印象回顾了当时的情况。这样我就有了这样的疑问,慈善是人们的善良的表达,善款是为了救助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不允许慈善机构和那些利欲熏心的人勾结做着违法的勾当。这样的事件,发生在这样的讲究传统文化,塑造道德形象的学校里,岂不是对儒学和道学的一种侮辱,对得起几千年来的圣人的教诲。我们的政府如何监管,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政府所承担的责任。
小女孩死了,老爷太太们还活着。如果是你们家的女孩这样的死去,你还能坐得住办公室里由国家分配给你的第一把交椅?法官认为:学校不符合任职资格,校方有过错应该承担责任。没有说官方缺乏监管学校的力度,这宗官司结束了,却给我们带来了思考?
四、母亲走了,岳母来了,有老人在身边,就有家的味道。
清晨时分,在睡梦中醒来,朦胧中听见外面有咯噔,咯噔的声音,是这种声音把我吵醒,这不只是一次的而且是多次。我知道是隔壁我岳母,早上推着有扶手的专用的座椅的“小车”去厕所方便,并自食其力的照顾自己,她是去把昨晚的尿桶倒掉。每每的看见她老人家亦步亦趋的身影,和推动“小车”的吃力的神态,我就有些责怪她的儿子的置若罔闻。有时转念一想,这也是一种锻炼,从起不来,到下地借助“扶车”下地,到能外面屋檐下乘凉,令人惊喜的是,还走出了大门外,最令我欣喜的是,居然能去邻居家串门。
老太太很顽强。每天起来很早,虽然它的噪音打搅了我,我一点怨言都没有,看着岳母我时常的想念自己的妈妈。我的身边这些年一直的有老人的存在,母亲离开我就摔倒瘫痪在床,经历了四年苦痛的挣扎离开了人世。我时常的为我母亲所经历的不能自由的屋里屋外的行走感到无比的自责。我这里是养老人的地方,我的岳母,在我这里安然无恙的坚强活着,今年已经高寿82岁。我种植园子是对母亲的一种纪念,在母亲活着的时候,左邻右舍都说我家的园子种的好。如今我接过母亲的镐锨耕耘着母亲的希望。母亲的勤劳,节俭,善良是我学习的榜样。母亲走了,岳母来了。虽然每天不是去给老人买药,就是给岳母请医生,给我的生活添了不少麻烦。但有老人在就觉得有家的味道。我告诉女儿,在你一岁的时候爸爸就去济南读书,你是在外婆身边长大的,要懂得感恩,每次女儿回来,都给他外婆买礼物,这让我很欣慰。
起来后,发现妻子不在,我知道每天早上她都要去市场,这是例行公事,我只负责写字,阅读。家里的事情全由她负责,她喜欢管钱,也喜欢管家,我倒落个清闲自在,唯一不自在的是没有财权。现在比较认可,妻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各种生活事宜管理得还算有条不紊,我却丧失了管家能力,却提高了写字能力。今天早上心血来潮,想带我家的两只狗去公园逛逛,虽然我家离公园很近,还没有领它们出去玩过。我抱起了残疾狗“乐乐”领着“豆豆”走出弄堂,在拐弯处豆豆夹着尾巴,就不走了。很害怕来往的车辆和涌动的人群。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耳朵扫描般的警觉,他感到了一种陌生和惊奇。很担心回家的路。没办法我又领着它们俩回来,一趟旅行就这样戛然而止。老人,狗狗,花花,是我家院落的一个亮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养花也有了兴趣,时常的对着它们拍一些照片,传到空间里与网友们分享。
五、花与花碗。
说实在的,我不会养花,前半生并不喜欢花,很多花我都叫不上名字。甚至,有时觉得养花,不如买假花,假花不用浇水施肥,就可以四季常开。多年前,我家买了一束红牡丹,放在精致的花盆里,不鲜艳了就用喷壶喷水,花朵艳丽无比,虽然没有花香四溢,却也赏心悦目。近日来,情之所至,闲暇之余,养了几盆花朵,为他们浇水施肥,查阅资料,学习养花经验,观察几盆植物生长习性,培养自己的耐心,养花也是在养性。
每天早上起来,看见几片绿叶,看见初蕾绽放花朵,就有一种和自然融合的美好。虽然品种不多,一盆龙藻,一盆迎春花,还有一碰四季梅。四季梅也叫金达莱,别名尖叶杜鹃,金达莱是朝鲜语,这种花开浅淡粉红色花朵。她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国花,同时,她也是中国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州花,延吉市的市花。金达莱的花语是长久开放的花。韩国(南韩)和朝鲜两个以朝鲜族为主体民族的朝鲜半岛国家将其作为民族象征,用她来象征长久的繁荣,喜悦和幸福,许多韩国大型企业和著名景点和都以金达莱命名。有时我坐在固定椅子上,把一只腿登在座椅上,左臂靠着大腿拢过来,使用键盘,感觉很舒服。听着歌曲,看着花朵,打着文字,穿着带竖条的短裤,上身穿着迷彩上衣,带着老花镜,嘴里衔着烟斗,脸上带着不可置疑的诚实。
花碗,白色陶瓷花碗,碗里边清水中漂浮着几片绿叶,是我新栽下四季梅的叶子,用剪刀把底下的叶子剪下来,想要把他们丢掉却又不舍。绿叶硬朗清脆,饱满而纹路清晰,触摸上去,像婴儿的脸柔润如丝缎,很怕它们折离枝端枯萎凋零。于是,去厨房拿来一只碗,放进清水,把精致的绿叶放在水中。漂浮在水中的绿叶,静静地沉默着,稍有风吹草动,碗里的水就会泛起涟漪,仿佛绿叶也在想着心事。这是一枝初蕾绽放的花朵,第一次打枝修叉,也是第一次开花。我很固执的认为,不管它是什么花,都是生命里的第一次,我爱怜的把它叫做“处女花”
我不知道放在水中的叶子,会坚持多久的绿叶青翠。枝叶分离苦痛,会不会让它们疼痛之死,没有了根系吸水功能,是否还能保持少女般饱满。它们也许是和我短暂邂逅,极度的挽留也无济于事。我的心突然间有些内疚般疼痛。我不该将他们折离枝端,让花与叶子骨肉分离。后悔将无法弥补,只能听之任之,人生何尝不是这样的呢?况且,只是一片绿叶。
无眠的夜晚,想了很多,想起了乌拉山,想起了老人和孩子,不仅仅是自己的孩子,更关注那些不幸的孩子,想起了那些带有灵性的小动物,还有那些花花草草,瓶瓶罐罐。也许生活就是这些琐事所构成的人生,让你在平凡中,去感悟生活所带来的美好与艰辛,去体味人生的酸甜苦辣,不管生活中发生了什么,生活依然继续。太阳依然从东方升起,街市依旧太平,每一个人都在这个社会里扮演者自己的角色,没有彩排,只有演员,演员就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