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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井(小说)


作者:一朵午荷 秀才,2482.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263发表时间:2016-07-24 10:50:18

【流年】井(小说)
   在城里工作的钟石回老家给父亲上坟。那坟在西坡的一块玉米地里。不远处有个小土丘,孤零零立着,据说是李世民征东时的点将台。
   正值盛夏,太阳明晃晃地刺眼,活像老汉的烟袋锅子一样滚烫滚烫。赭红色的土路,踩上去全是细沙,风一吹,便腾起阵阵暗红色的烟雾。
   路边的棉花,显然营养不良,叶子可怜巴巴地打着卷,没精打采的。开花时节,却像没长起来的瘦弱女孩子,到了出嫁的年龄,脸蛋本该娇嫩得一掐一兜水的,却一点也不水灵。玉米也似痨病鬼子,瘦骨伶仃地戳在地里,半死不活的,全无伶俐起来的希望。玉米地里依然露着白花花的麦茬子,连草也终于斗不过老天爷,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全然没有蔓延开去攻城略地的勇气。
   往年这个时候,满坡里望去,全是黑压压的绿,当然,还有亮汪汪的水,弥望的是生命的蓬勃;今年却一片奄奄一息的死寂,打眼一瞧,让人冷不丁吸一口凉气:天老爷来,这不是一群破衣烂衫的叫花子吗?全都拄着下端开了裂的竹竿,端着一只崩了好多牙的破碗,在热浪滚滚里,颤颤巍巍地向天乞讨呢。
   这场面,看得人心揪揪起来,像后街孤寡老太打皱的脸。
   路北的葫芦湾是钟石童年的乐园,却已经干涸成一个破瓢。往年这时候,湾畔芦苇环绿,湾里清水盈盈,水鸭子早优哉游哉地度假来了。
   路南是一个大水塘,不,严格意义上讲,现在已经名不副实,滴水全无,就剩个大坑了。大哥在一旁不无惋惜地叹气:“唉,这可是当年杨书记的杰作啊。”
   那是个大工程,村里负担不起,好不容易争取了镇上的财政支持,人忙,炮轰,几台挖掘机同时作业,忙活了俩月才成,费了好大的劲。
   这红土地怪得很。一般的土质,要么土要么沙,要么石头,这里却三不像,翻开一米深的土层,就到了酱板石,似石非石,裸露在阳光下很快便风化掉,变成沙沙的粉末,铺路倒不错;藏在地底下的则不然,遇硬则软,遇柔则刚,叫你有力使不得,一拳出去,好似打在棉花瓤子上。用土炮轰,一扎炸药埋下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好似一个钻天猴从地里窜出,却不见飞砂走石,只咕嘟冒个水泡一样轻描淡写,那股力被葛拉蔓儿一样缠人的碎石裹住,仿佛遇到了四两拨千斤的太极高手,再也难以挣脱开去;所以每次只能炸开一个小眼,连一向厉害的“葫芦炮眼”也不大奏效。奇怪这酱板石,竟跟地头蛇一样欺软不怕硬,比美女蛇还难缠。放了几千炮,也打不下几米深。
   水是万物之源,人却是万物之灵。平塘终于挖毕,村里雨季有了排水的地方,雨水便可储存下来,方圆好几里的庄稼就都能浇上,旱天也不怕了。邻村眼红得冒火,毫不犹豫地效仿了去,把西边淌水的沟一堵,肥水不流外人田。即便如此,每年夏天,杨家埠这个聚宝盆依然水汪汪的。可是今年却空洞洞的一滴也没有,赭红色的酱板石无遮无拦地裸露着,塘底龟裂成粗糙的老榆树皮。打眼看去,大坑活像一张干渴的嘴,大张着等待天降甘霖。
   这鬼天气,该下雨的时候下火,庄稼人怎么活啊。
   水,一直是这片方圆十几里的土地的敏感话题。那年还没有平塘,为争一点水,蒋宋两家愣是结了梁子。他们各自在葫芦湾安了大马力的抽水机,扑通扑通地猛抽。那水管子跟两条饥渴难耐的恶龙一样,拿出吸海垂虹的架势,互不相让,眼瞅着水湾渐渐地瘪下去,好几亩苞米却只喝了个半饱。两条恶龙抽红了眼,主人也红了眼,双方两手掐腰,怒目圆睁,口水喷溅,直到演变成两家的“军阀混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争水,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这地方土怪,水也怪,似乎执拗得很。好比人分善恶,水分甜懒。
   甜水是村委花钱打的井,大概二三十米深,全村人的吃水都靠它。本来水源丰富,不知何时被人从上游水脉截流,就吝啬了许多。名为自来水,实则手动水。海心每天早晨五点钟准时去开闸放水,每次只放半个小时。每到冬天,日头和狗都还懒在被窝里时,家家户户就一定有个勤快人摸黑起来了,只听得叮叮当当、哐哐啷啷的协奏曲响起,水桶总动员,要赶紧接水,一晚就没了。北方的冬天,院里的水龙头也不抗冻,里边存水的话经常被冻死或冻裂。没办法,便先要弄一堆麦糠点着了烤火,等到水龙头被感化得终于像感冒鼻塞的人通了管道,理应热泪奔流的时候,泪腺却早已干枯。眼疾手快的接得盆满钵满,仿佛接了白花花的银子,早已高兴得哼起了小曲。那水是真甜,城里的纯净水、矿泉水一概比不上,普通的茶叶一泡也喷喷香。
   和许多人家一样,钟石老家院子里倒是有口压井,自己挖的,酱板石同样倔得很,硬是拿凿子一下一下抠出来的,才八米,不过水源充足,即使旱天也汩汩滔滔。可惜是懒水,压井头很快就锈掉了,不但不能喝,洗脸都涩得拉不动手,洗衣服根本不去灰,就连浇地,菜都长得皱巴巴的,一点不出挑。有一次没甜水了,钟石只好用它将就着洗漱,咸不拉几的,竟然恶心了好久。
  
   二
   晌午了,今天有几桌子客人。饭桌上热闹起来,村子小,扯南到北不过几百户,谁家牛丢了母猪下崽了都传得飞快。
   钟石一边张罗着大伙吃饭,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他们竟在谈论一个女人。
   “朱家街那个小辣椒就个半彪子。”
   “可不怎么了,缺根筋。”
   “东北娘们儿,咱琢磨不透。”
   “这娘们可不得了,最近干了件大事呢。”
   ……
   听着大伙七嘴八舌的议论,钟石忽然想起回来时经过村北那块地,看见一个刚圈起来的厂子,又想起大街上那条挖开的沟,把这些断片联系起来,他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村北那块地,被一个日商租用了,租期二十年,要建热电厂。一亩地年补偿农户一千六,至于给政府的,就秘而不宣了,村书记军和镇上的书记一起谈的,万事俱备,就差做通村民工作,在一纸合同上签字了。
   钟石知道,现在风声紧,查得严,甭说苍蝇蚊子,上头连大老虎也不放过。卖地,是一些村官们唯一的生财之道了。就像城里的土地卖给开发商一样,只不过城里盖的是商品房,乡下盖的是厂房。这些年在城里,眼看着楼越盖越高,越盖越密,房价蹭蹭地涨,城市变成了钢筋混凝土的森林,天空越来越狭小,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愿意回乡下透透气,可是,他发现,老家也变了,变得越来越像城市,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这里,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故乡,二十年前走出去的时候,还有潺潺的小河,河里还有透明的小虾,一片片的青纱帐依绿偎翠,村庄,犹如包裹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巢里,做着略带苦涩但熨贴的梦。而今,这些只留存在记忆中了。村子紧邻一个卫星城镇,两条高大宽阔的高速公路凌空架起,如飞龙一样般贯通着东西南北,硬邦邦的路面早已替代了软和和的乡间土路。自从三千亩地卖给了一个国产品牌的空调厂,便一发而不可收,大门洞开,国资、日资、韩资等纷纷展开圈地运动,各种厂子仿佛一夜之间就冒了出来,星罗棋布,什么饲料厂、毛巾厂、棉纺厂、橡胶厂、水泥管厂……还有一个眼光比六月天日头还毒的,相中了公路边那片地,建起了驾校。这个原本宁静平常的村庄成了香饽饽,都想来咬一口。城市包围农村,眼瞅着城镇化张着大口汹汹而来,不知不觉中蚕食鲸吞着土地,村庄变得越来越狭小了,村庄温暖的记忆,已经梦一样飘渺了。
   为了引进一个日资企业,村北那块地又要卖了。村委干部络绎不绝地上门游说,挨家挨户耐心做工作,全然没了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傲气。
   大部分人家三下五除二就被拿下,他们的小算盘不知道拨拉过多少回了。庄户人本来就是靠天吃饭,这地方人吃水都困难,不用说靠天吃饭的庄稼了,就算是风调雨顺的年头,一亩地年收入顶多一千块。一旦出让了土地,就拥有了“铁杆庄稼”,一年一千六旱涝保收,二十年不用愁——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至于五大爷的警告,他们早就扔到了九霄云外,都当是吓唬人。五大爷就是挖平塘的老书记,他说的是挺吓人:一旦厂子倒闭,人去楼空,不单钱没处要了,那些留下的破败厂房,钢筋混凝土浇筑过的地面,早已压得瓷实,变成铁板一块,再也无法耕种,无法恢复麦浪滚滚、稻香阵阵的景象,青纱帐的梦就将远去,最终极可能巴掌大的地都片甲不存。
  
   三
   话说村干部们一番摇唇鼓舌下来,只剩了几个钉子户。单单村委出面不顶事,必须狐假虎威了。
   栓柱、钉柱弟兄俩人如其名,面对说客,同仇敌忾,来了个狮子大张口,一亩地三千,少了一分也不干。天王老子来撵俺也不走,看见地里长的那草没?知道叫什么吗?蹲倒驴!不信?不信你拔拔试试!
   素有三寸不烂之舌的现任村书记军深知这哥俩的脾气,长得虎背熊腰,赛过花和尚鲁智深,甭说拔他们了,垂杨柳都被倒拔了。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眼前这俩壮汉,让日资代表井次郎想起的不是鲁智深,是相扑手。他眼里闪过一丝恐慌,转身走了。
   还有一个钉子户是老书记五大爷。五大爷姓杨,大号尚志,据说是杨家将的后代,18岁参军,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后来又去过老山前线,左耳朵被不长眼的子弹咬掉了一块,留下一个月牙形的缺口,评了个三等残废军人,戴着军功章复员,碰上村委改选,就当上了村书记,上任后大刀阔斧地干,帮村里还了几十万的旧债,是个不好惹的主,硬得像杠子头火烧,咬一口崩牙,老伴说他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军是那天晚饭后去的。他一边走一边挠着有点发麻的头皮,心里好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没办法,再硬也得啃啊,谁让我是那个出头的椽子呢,外人看着眼热,光看贼吃食没见贼挨打,这个大队书记可没那么好当。
   五大爷家门口大柳树下围了一圈人,俩老头杀得正起劲,拱卒,跳马,一局好棋,眼看着就要直捣黄龙。军悄悄地走过去,没吱声,站在一旁观战,观棋不语真君子嘛。
   “将!”五大爷哈哈大笑起来,耳朵上的月牙也跟着颤动。他一抬头发现了一旁木立的军,忙招呼起来:“吆,军啊,什么风把你吹来啦,算盘珠子扒拉完了吗?要不你过来杀两盘?哈哈,别怕我将你军昂。”
   “五大爷,您这不寒碜我吗?就我那三脚猫武艺,您老人家门儿清,两下子就把我将死啦。”军大胆地调侃着,尽情拿自己开涮。
   “哦,那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喽。”
   “嘿嘿,您猜对了,要不借一步说话?”军瞄了一眼看热闹的。
   “行啊,怎么着也得给书记个面子吧,是不是,陪友哥?”他把目光投向对面。
   “是是是,下棋有的是机会,明天接着杀!你俩忙,我回家听评书去。”
   进了院子,五大娘早已拿出两个马扎子,泡了一壶酽茶往眼前一放,递过家传的烟袋锅,先给军点着一支香烟,话匣子便打开了。
   暮色渐起。西边的日头像晚归的庄稼汉一样,累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睡眼惺忪了。天边还留着一抹光亮,夜才没有严丝合缝。
   “说吧,啥事。”大爷吸一口烟袋锅,徐徐吐出一口烟。
   军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奇怪的老头:按他的年龄和阅历,都啥年代了,还叼着这破烟袋锅子啊,虽说是自家种的烟叶,可是哪有烟卷吸着爽利又潇洒。这老头,虽说是半个英雄,也干过书记,但是明显跟不上形势了。
   “五大爷,那地……”
   “哦,敢情你是来说这个的啊,我不是说了吗?没门儿!”话硬得像榔头,敲得军一哆嗦。
   “额……大爷,您看就剩您和……”
   “别人我不管,我这里你甭打主意,我杨尚志祖祖辈辈是农民,生在杨家埠,死在杨家埠,地卖了,你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啊!”大爷显然动了气,猛吸几口烟,那烟袋锅子红红地,照着大爷紧蹙的眉头,明明灭灭着。
   四十出头的军当了好几年书记,也算见过世面,平时可是八面玲珑、能言善辩的,可今晚好似舌头打了结,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话,生怕哪一句说不好,对面的人一蹶子踢过来:“您别上火,听我说啊,您看咱村就那么几亩薄地,守上一千年又能咋样?还不是祖祖辈辈照样受穷?再说,自从招商引资之后,咱这不是有厂子了吗?年轻人也不用往城里窜了,弄得跟流浪狗似的,不出家门就能跟城里人一样上班挣钱了,您那俩儿子不也都——”
   “放屁!蒋军啊蒋军,弄了一大顿,你小子今天是来将我的军啊。我告诉你,老子不稀罕那几个臭钱,哼,是有钱了,你看看咱村,不养老的有多少?有几个钱就烧包,本本分分做个乡下人不好?买个三轮车也就罢了,非要弄个屎壳郎一样中看不中用的小汽车到处显摆,猪鼻子插葱——装象啊。卖卖卖,就知道卖,最后连祖坟都卖了,搞不好将来屁大的地方都没了,还怎么种庄稼?人死了往哪埋?咳咳咳……”
   五大爷被一口烟呛住,止不住咳嗽起来:“你小子也念过书,你看看历史上卖地的都是些什么人?什么下场?大宋朝怎么被人赶到犄角旮旯里去的?引进外资是个好事,可是狼多了还是好事吗?亏你大号叫长治,就你这雀盲眼,做事看不了两步远,能长久?不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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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一篇小说所涉及的主题是日下农村面临的最严酷的现实问题。小说以村民缺水因而打井为明线,从而揭示暗线:城市化带来的冲击、一些企业因厂房用地转向农村圈地的问题、农村人在这特殊时期心心理接受程度不一样而反映出来的焦虑与迷茫问题、一些财迷心窍的村官勾结不良商人坑害村民利益的问题、新旧交合人性爆发的冲突问题,等等。人物较多,作者试图用一种散漫的表达方式,刻画了几个村民,五大爷、小辣椒、军、钟石、日商井次郎等人物。在这一些列冲突中,展现了村民中的善与恶,美与丑,阳光与阴暗,刻画了人性。结尾爆发了高潮,把人性里深层次的东西赤裸裸地揭示了出来,让人震撼,触目惊心!特别是小辣椒通过自身的努力,已经成功地挖出一口清水井,而村官军却百般刁难,最后重新花钱打井,这一事实,把其贪婪行径、不顾村民利益、欺上瞒下、劳民伤财的丑陋展现得淋漓尽致。也从另一个侧面,暴露了当地政府的一些官员的不作为,危害极深。显然,这篇作品富有深度,带给人警醒和深深的思考。小说语言凝练,流畅通透,颇有些散文式风格。描写到位,能较好地烘托了文中的意境和主题,为人物服务。佳作,一篇值得一读的作品,编者倾情推荐阅读。【编辑:山地731828829】【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60726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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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6-07-24 10:54:02
  这篇小说,没有亲自的调查了解,没有深入基层、乡村,是难以写出来的。作品现实性极强,生活味儿极浓,主题发人深省,荡涤人心,带给人们深深的思考。
   谢谢午荷!感谢你把作品安放流年,祝你写作开心,遥握问安!
回复1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6-07-24 11:31:44
  多谢您的鼓励!酷暑炎夏,长篇累牍,劳您如此用心点评,午荷这厢奉茶了。
2 楼        文友:茶语清心        2016-07-25 10:29:54
  盛夏燥热,见《井》生凉,待我先休息一下,再来细细品尝。午荷,在此见到你,好开心。流年安好,请午荷有空常来!
茶样情怀,清逸人生!
回复2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6-07-25 11:21:19
  谢谢你,一盏茶语,心清无比。在此相逢,很开心呀。
3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6-07-26 21:19:12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4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6-07-28 07:35:44
  午荷,期待你的佳作,再次投放流年。祝你写作开心!
回复4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6-07-28 19:42:02
  谢谢山地老师再次光临邀约。我会努力的。顺祝安康!
5 楼        文友:雪千寻        2016-07-28 09:06:16
  欣赏佳作。问候午荷。这个标题寓意就很强,既可以指代人心纯净,也可象征深不可测,并且也可象征社会关系的复杂深幽。运用的语言很生活化,富有质感。构思精妙,艺术手法运用娴熟。场面描写形象生动,为情节的展开做好了铺垫。以一个村民的视角切入现实社会善恶争斗的过程,结局,更有说服力,也代表着老百姓虽然没有大的能力改变现状,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反抗的意识。小说主旨想借打井的过程,揭露一些不作为的腐败现象,同时也对小市民的思想给以批判。作者具有忧国忧民的意识,想要提醒国民,不要为小利益失去生存之本。不具备深厚的知识积累和笔功,写不出这样具有散文风味的小说。超赞!
心之所向,行之所往,皆是花好月圆!
回复5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6-07-28 19:40:57
  赤日炎炎,多谢友人来读拙作,还留下如此用心的墨宝。懂得是给为文者最大的奖赏,不过很惭愧,小说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友友说的散文化也许恰恰是我的软肋,不过想要表达的已经被您尽数挖掘出来,非常感谢!友友的古韵功夫,绝非时一日练就,让午荷由衷佩服!遥问夏安。
6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6-07-28 21:30:42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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