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读《题都城南庄》(赏析)
今天天气不好,外面下着蒙蒙细雨,不得出行。静坐家中,便翻阅了崔护的诗:《题都城南庄》深有感触。
原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译文:去年的今天,正是在长安南庄的这户人家门口,姑娘你那美丽的面庞,和盛开的桃花交相辉映,显得分外绯红。时隔一年的今天,故地重游,姑娘你那美丽的倩影已不知去了哪里,只有满树的桃花,依然笑迎着和煦的春风。
这首诗隐藏着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故事中包含着才子佳人的纯真之情,情节曲折神奇,人们称之为“桃花缘”。
崔护出身于书香世家,天资纯良,才情飘逸,喜欢独来独往,偶尔偷闲出游。崔护考进士落地,心情烦闷,这一年的清明时节,适逢一个难得的晴朗天气。屋外桃红柳绿,蝶舞峰飞。清风微拂,春意袭人,午后春风暖照,深为春的气息所感染。苦读不知春意浓的他,顿感身心清爽。一路远行,看不尽的红花绿柳,春山春水,他肆意享受这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礼物。微风吹来,清香绕人,让人疑是误入桃花源中。适逢口渴,便叩门求饮,不一会美丽女郎打开了门,崔护一见顿生爱慕,第二年清明节,旧地重游时,见墙院如故,而门已锁闭。他怅然若失,便在门上题诗一首……
该诗以“人面桃花,物是人非。”这样看似简单的人生经历,道出了千百万人似曾有过的共同生活体验,叙述了人们感兴趣的故事,在偶然不经意的情况下,遇到美好事物,而当自己去有意追求时,却再也不可复得。给人留下的是遗憾和惋惜。人生难得始为佳,失去的永远是美好的,因此要珍惜拥有,把握机遇“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首诗也让人悟道:美好的东西往往瞬间的消失成为泡影必须抓住,牢牢地抓住,切不可错失良机。诗中蕴含着生活的哲理,也许正是这首诗保持经久不衰的艺术生命力的原因之一吧。此诗设置了两个美好背景,寻春艳遇,与寻春不遇。四句诗包含着一前一后两个场景相同、相互映照的场面。第一个场面:寻春遇艳──“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诗人抓住了“寻春遇艳”整个过程中最美丽动人的一幕。“人面桃花相映红”,不仅为艳若桃花的“人面”设置了美好的背景,同时也衬出了少女光彩照人的面影,而且含蓄地表现出诗人目注神驰、情摇意夺的情状,和双方脉脉含情、未通言语,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情景。通过这最动人的一幕,使人产生对前后情事的许多美好的想象。读罢此诗,如亲临其境,仿佛看到诗人,艳遇时那高兴的情景,少妇的纯真和灵秀,宛若一朵春风中的桃花,一份娇羞,把它点缀得更加动人。姑娘的美丽无不令人心动,使人心动神摇的情状,跃然纸上。可见诗人在写这首诗时,有一种无比激动的心情,和欢乐的情愫。
第二个场面:重寻不遇。景色依旧,还是春光烂漫、百花盛开的季节,还是花木扶疏、桃柯掩映的门户,然而,使这一切都增光添彩的“人面”却不知去了何处,芳踪难觅,只剩下门前一树桃花仍旧在春风中凝情含笑。桃花在春风中含笑的联想,本从“人面桃花相映红”得来。去年今日,伫立桃树下的那位不期而遇的少女,想必是凝睇含笑,脉脉含情的;而今,人面杳然,依旧含笑的桃花除了引动对往事的美好回忆和好景不常在的感慨之外,还能有什么让人依恋难舍拨动心弦的呢?斯人已去万事空。触景生情,暗自神伤。“依旧”二字,正含有无限怅惘。此时的诗人情绪低落,怅然若失,令人感慨。
寻春遇艳与重寻不遇这两个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把诗人内心的变化,表现得淋漓尽致。
整诗用“人面”、“桃花”作为贯串线索,通过“去年”和“今日”同时同地同景而“人不同”的映照对比,把诗人因这两次不同的遇合而产生的感慨,回环往复、曲折尽致地表达了出来。因而使这首诗,赋予传奇色彩。成为千古风流人物喜欢的佳作。
诗风精炼婉丽。语言清新,耐人寻味。读后令人神思飞跃。诗尽而意犹浓,给人以美的艺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