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谨,随岁月厮守(散文) ——秋月菊韵社团
提起笔来,却不知道如何行文。心中默念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眼前一张张熟识的面孔,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写这篇文章,是因为江山八周年华诞,也因为叶雨社长罗嗦了好多遍。我也知道这是必须完成的任务,甚至有点轻视,大段的歌功颂德就好了,何必催促?何况,日子还有那么久呢!
这会子提起笔来,我却发现,在江山菊韵的这些日子,似乎全无记忆。这感觉竟然如长处的夫妻,如久伴的近邻,如手足的兄弟,如血脉的亲缘。一时间,我如同失忆,这些人,这些事,如同你我时时目及的掌纹,它明晰刻骨且一目了然,但你却始终没有记住过它在哪里弯曲,甚至,连你手指的螺纹,你都记不住是哪几个……
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太过熟悉,以至于我无法下笔。
可惜我是个不善于自我欺骗的人,那一丝来自良心的不安敦促着我深深地悔省,其实是我忽略了这些长随相伴,看起来可有可无却不可或缺的人们。
他们天天就在你的身边,或谈笑,或调侃,或吵闹,或倾述,或争执、大骂。一如你一日三餐的米饭面条小菜或者一道美味的粉蒸肉红烧排骨。你享用过后,却忘了来之不易。
叶雨的脆爽、唐柳的糯濡、紫薇的咸鲜、晓晓的热辣、寄霞的酸甜、荷溪的麻姣、涵涵的清淡、丽影的隔顿苦瓜、公子的霉豆渣、小强的寡淡、老鱼和老猿的咸与齁、微尘的黑暗料理,还有秦鲁子的竹板烧柴……
一时间,我不能用其他的词汇来描述这些如友如亲熟如掌纹却又不可描摹的人儿们。只能用记忆中衍刻出的轨痕来回忆他们的色香味。
他们都各有特色,各有风情,各有滋味,聚在一起,如一顿满汉全席般的饕餮盛宴。而我,日日身处其间,如一块晒干后油炸了三遍的臭豆腐,熏染了一整桌筵席。
写到这儿,忽然觉得内疚。按说,我是一个相信因果的人,虽然没有确定的信仰,是一个游离于各种信仰之外的“泛信者”;但是我亦愿意遵循自然的规律和选择。这么些年,我好像真的忽略了这些熟识又陌生的人们。我问自己:他们会不会同我一样,如同忽视掌纹一样,也忽视了我的存在,或者说,有些厌恶乃至反感?
我有些忐忑地坐在沙发上,翻开聊天记录和与之相关的一切记载,静静地看了四个小时。涵妞妞的文章、晓晓的马屁、叶雨人前人后的夸赞、唐柳中肯的劝慰品评,林林种种。我看着这些无意中留下的记载,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居然有那么多的话题。
这些游离于文学内外的话题囊括了文字、诗歌、小说、心理、音乐、医疗、社会、生理、信仰、散文乃至宇宙。回头来温习这些记载,如同在冰冷的冬夜里回忆起一家人围坐老屋里的炉火旁絮叨家长里短,微温带着惬意;又如回温同学少年、指点江山的意气酣畅。
先有了江山,然后有了菊韵。
后来,有了你们,有了我们。
请允!我、我们:谨,随岁月厮守!
谢谢你!谢谢你们!
感谢菊韵!感谢江山!
夷野是年8.1于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