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我和草原有个约会” (散文)
1.我和草原有个约会
在山间的沙地上行走,一脚下去,差点踩倒三株树和一棵草,看着这些小生灵,一种感动从心底升起。不穿鞋根本无法在炙热的沙地上落脚,而这些弱小的植物,却顽强的生长着。
拿出一张普通的16开纸,在沙地上铺开,小心地写下“小树”,笔画是曲曲弯弯的,因为我的手在颤抖:感谢上苍,我没有剥夺掉它们生存的机会。小心地摘下几片树叶,跟“小树”一同“留下”,还有一片干枯的老树皮,小树是怎么走过它们的一生的呢?它也会长出这样的树叶树皮吗?
很难想像,这样的环境,还有很多的生命存在着,而且还将存在下去,它们还会呈现出自己独有的美丽。据说,我们眼前这些直径只有十几厘米的树木都已生长了近百年了,不禁对这些长辈们肃然起敬。
下了决心,在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挖一颗小树,带回栽在花盆里,每天给它浇水,被劝住说:它可能活不了,亦可能很快生长成大树。终于因走的太急,没有带回来,心有不甘。
天苍苍野茫茫,却见牛羊站在草尖上,根本无需风吹草低,我不由得抱怨这首传送千年的诗句,怪它蒙骗了多少代人啊。同行者说:诗人吟诗的那年那月,正是水丰草美的时候,也可能诗人看到的草原,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草原。
汽车以130迈左右的速度行程200多公里,竟有几个十几分钟没见人烟。很早就吃一种“平顶山”牌子的酱油,到今天才知道,“平顶山”不仅仅是一个品牌。
坐在疾驰车上,车速警报都响过了,但人却一点没有飘的感觉,视力无法追寻前面的目标,却稳稳地、实实地让人感觉到那份安稳、遥远和宽厚。
天离我们这个近,似乎漂在上面的云朵伸手可及,而地又是任你驰骋奔跑,人在这里有了高度,有了厚度,有了一种舞台灯光下恣意翻转的立体感,这种质感实实在在,从头到脚,从内到外,让你满足,让你欣喜,挥挥手,希望牵走所有的白云,却不忍,那里是天堂吗?人此时没走进天堂,也靠近了天堂。
一路上听着那首很早就喜欢的《我和草原有个约会》,在曾经向往的草原地带前行,随时都有新的感受……
2.踏花心境
我只是这一径的过客,曾流连于你的美色。你的洁净,你的舒缓,你的安闲拖住了我的脚踝,拉住了我远望的目光,缠住了我注定离开的心魄。
曾经幻想过,哪一天,能与相伴的爱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某个清静的湖边。清晨,吮吸着带有朝露的花香;夜晚,静静地坐在湖边的草地上,仰望天上的星星,轻觑星光中鱼儿的游动,伴着那一抹迟暮晚霞,安然入梦。冬日白雪飘飘,坐在火炉边,或端一杯清茶,或捧一本闲书,抑或只是闭目养神,安享这不一样的寂静。窗外的雪花,或许会轻敲门窗,低声问候,送来寒冬暖暖的祝福……
多少次的回首,别离了星光日月,疏远了草绿花香,穿过层层门、跨过道道坎,恍惚中告别了多彩的青春韶华,丢失了记忆中珍藏的不舍和牵挂?神秘的时光美丽而无情,在温柔的环抱中,无可商量的用皱纹白发换走了青丝红颜,假用智慧和安详做以虚伪的补偿,藉以安慰失去的宝贵年华。面对这难以逆转的交易,只化作淡淡的一笑,欣然接受,暂且忘记忧怨,偷得半日清欢。
花香摇曳,弥漫成海,这一刻远离了喧嚣,平凡日子里的诸多你我,也一并剥离,只沉醉在这无边的惊艳之中。满眼花色,满心欢喜,满目生辉:若为花一朵,开在红尘中,即使无人问津无人懂,也要在阳光下妖娆,在风雨中静放,安享属于自己的那份朝露晚霜,夏热冬凉。
人生如渡,人生如歌,走过许多路,趟过几多河。面对眼前盛开的鲜花,不需摘取,只需慢慢观赏,没有忘记彼岸,仍然滞留在三川,满目花开无离恨。
长篙当掷,静享一世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