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栀子花开(散文)
阴晴不定的天,热浪迎面扑来,刚拖完地,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暗自想:天气如此闷热,一会儿肯定大雨倾盆。
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我坐在旋转椅上,透过玻璃门盯着人行道。车路上的鸣笛声此起彼伏,排放的尾气夹在空气中,让人觉得被罩在了笼子中。人行道上三三两两的闲人穿店而过,或勾肩搭背,裙摆摇曳成夏季的色彩。留心街上每个人,脚步匆匆,忙着赶路者不计其数。偶尔见有人拉板车过路,琳琅满目的蔬菜引来人围观,店外顿时热闹非凡。也有“豆腐!豆腐!”的叫卖声呼啸而过。我一般不在这里买菜,一是居住的小区种菜的人挺多,二是挤公交携带不方便。我经常靠在把手上,听买菜者讨价还价,然后见卖菜人把秤翘得老高,不时笑着说:“这满意了吧!加了一个旺秤。”感叹到:生活在城市中不容易。
正发呆着,忽见一卖花的女人从店外经过,白色的栀子花吸引了我。
“阿姨,等一下。”我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叫住了她。
“多少钱一把?”
“不贵,才两块。”阿姨笑着回答道。
“好,我买一把,快到七月了,竟然还有栀子花……”我闻了闻,选了一把。
“只剩这几把了,没了,我家里也养了一瓶,要不然只能等到明年花开。”阿姨指着花回答道。
养花的水杯犹在,装上水透明见底,这是女儿在学校给我买的水杯。用了一段时间,我还是习惯用玻璃水杯,便用它养桅子花再好不过了。我数了数,栀子花开四朵,花苞四个,数字正好是八,把它放在电脑旁边,一眼便见,八小时闻着花香,心情大不一样。
打开QQ音乐,何炅的《栀子花开》在我耳边缓缓流淌,“SobeautifulSoWhite……”我哼着这甜蜜的歌谣,嗅着这淡淡的花香,敝开的情怀揉进了六月的末梢。微信同学群上语音不断,阿锦从小窗发来信息:“浓,在忙什么呢?”
“我在听《栀子花开》,你就像当年那个害羞的女孩,一转眼,变成了大女孩!”我回复说。
“喜欢你写的那篇《栀子花开》,虽然字数不多,但字里行间渗透着浓浓的烟火气息,怀念当年的初中生活,你投稿了没有?”
“我投在江山文学网了。”
“真没想到,一别二十多年,你依然不改初衷,笔耕不缀,佩服!”阿锦发来一串笑脸。
“我与文字结缘那是一个遥远的故事,从我爷爷说起,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嬉笑着回复了几个鬼脸,“这是我一辈子的情趣,我怎么舍得丢弃呢!文字就如同我窗台的花花草草,我会一辈子侍弄它,让它在我生命的四季抽枝发芽……”
我迅速翻出我俩当年的黑白照片,发过去,嬉笑着说:“你看!我俩当年的合影,很有味道,仍记得你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还有你的长发,都留给我最美的回忆。瞧我,永远是短发飘逸,白色的衬衣,自由奔放的青春气息散发在环形跑道上。你说,我是长跑冠军,我当然记得,你们站在台上为我助威的呐喊声。当我用文字铺叙时,人影攒动,一张张笑脸从我的眼眶中跳了出来,我来不及躲藏,也来不及与你们告别,二十年后再相逢,你我的情怀仍然如这栀子花香!”
“我始终记得你,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见你,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这份权利。”阿锦悄悄地告诉我说,这是她见我时说的最暖心的话,听了这话,我的鼻头酸酸的,我迅速拼凑着记忆的碎片,当它完整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借助歌词表达一点一滴的眷念,每一张都是精致的水墨丹青画,青春的底色在栀子花的香气中扩散,由远而近……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在花香中盼来了雨滴声,我们在文字中告别这个六月,二十年后又相聚在一起,依然残留着栀子情怀。让我们一起聆听这首歌――
栀子花开――
sobeautifulsowhite
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
难舍的你害羞的女孩
就象一阵清香萦绕在我的心怀
栀子花开如此可爱
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
光阴好像流水飞快
日日夜夜将我们的青春灌溉
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
象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
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栀子花开如此可爱
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
光阴好像流水飞快
日日夜夜将我们的青春灌溉
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
象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次日清晨,我打开店门,惊奇地发现花已全开,闻着淡淡的花香,遂执笔写下第二篇《栀子花开》,为延续的同窗友情,亦为这一份美丽的遇见。
文字穿越时光的隧道,叠成千千万万的纸鹤,时光流年的痕迹,写满了你我花朵般的笑脸,那是青春年少的期盼;金光遗落在黑色的键盘上,我轻手敲打字字句句,六月的记忆是灵魂的深藏,在我们的青青倒影下续写着不灭的希望,如歌中所唱:如此美丽,如此纯洁,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