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过亲情背后的思考 ————读东巴夫短篇小说《小巷畸人》的随想录
小说用白描的手法将一个貌似三代同堂的家庭悲剧,推现在我的眼前。近似于原始的野蛮在现实生活当中的再现,揭示了人类的某种本能的退化,也使得社会文明在科技发达的过程中遭到不断挑战的这么一个事实。假如从人之初,性本善的角度去思考,作者在小说中将现实生活当中的形形色色的人的恶习,用典型化的手段,全部集中到这个典型化的家庭之中,所展示的是对人性的如何向善与驱恶,向读者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话题,我觉得,在如何揭示一个华丽的家庭外壳与人的内心真实世界的相互矛盾性方面,作者在小说中已经作了回答。
人的忍耐精神的极限底线是什么?小说围绕分家,以故事作依托,在这个基础上着重把一些看似鸡毛蒜皮的琐事,按主题的要求把它有机的串联起来,在显示家庭生活一般意义的同时,已经把这个家庭那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积怨,一层一层予以展开由此来推动情节的发展,小说所反映的像这种家庭文化的精神裂变,促使我对它发生这种骤变的因素究竟是什么颇感兴趣。是分家。分家的表面化实际上暴露出的是一个大家庭最终走向一个人心向背的这么一个尴尬局面,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在这个家庭中显得非常疲软,可以说是毫无优势;但从表面上看这个家庭还是要比一般人家过得殷实。比如,“大儿子的破烂面包车是正午时停在路边的。他是个蠢蛋,附近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人们看见他从驾驶室里跳出来,脚还没落地,两只粗壮的胳臂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这老头的小儿子本来开着货车在外地忙运输,可突然在一天下午,他拖着满满一车货物回来了。他一从车里下来,就气冲冲地往店里跑。老头老太婆被他痛打一顿,就连站在树下的大媳妇也未能幸免。”这个家庭在拥有两辆车的情况下,还是没有能挡住这突如其来发生的某种不和谐行为。可见,在拥有物质的同时拥有与其相匹配的精神,这两者之间的关系重要意义。
一个家庭或一个人,在思考问题的同时能从中得出点所谓的意义出来,这是一件高兴事,遗憾的是小说所提供给我们的是一幅同室操戈的画面。
“小儿子最终选择在一处灯光较暗的拐角翻过墙。过度的悲伤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绕着房屋没走几步就被发现了。几根灯柱在他身上晃动。他拔腿就跑,后来响了一声枪声。”这是小说的结尾。
原来是人忍耐的极限底线最后还是被击穿了。小说作者没有半点含蓄,也没有过分夸张,而是以一个叙述人的身份,向读者讲解了在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像这种叙述方法,使读者与小说中的主人公有一种若近若远的感觉,我们不知道叙述人藏在什么地方,他是通过什么方式看到那个状况的等等,这就是叙述技巧所给读者带来的魅力,也使得读者对小说的阅读和欣赏中增加了几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