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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沅水滩霸 ——偷木


作者:湘西古痴 秀才,2462.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513发表时间:2016-08-10 13:38:37
摘要:八十年代中期,家乡治安管理松懈,打砸抢抬头,敢怒不敢言。

三脑九洞十八滩,处处都似鬼门关。这是排工、船工游走在沅水上下,亲身体验编成的歌谣。真实写照他们在惊涛骇浪中拼搏,用生命博弈明天的美好。
   八十年代初开始。沅水中上游的居民,历代靠渔业为生,水上走点货,在滩上为逆行的船只拉纤。田地少,生活都困难。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每天都没有什么事做,日夜都在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胀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借鉴《铁道游击队》,终于想到一条好办法,决定还是在水上做文章,铤而走险,专偷洪江客停泊船只、木排上的杉木。
   那时候,我刚十七岁,身高一米七,筋骨好,力气大,最主要是脑筋灵活,随机应变比谁都快,好多青年人都愿意听我的指挥,平时一大群人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我仔细想过,要在水上偷木桐歹(子),人不要多,必须身手好,最主要的是要听指挥协调配合默契。我和二哥邓超,邻居张雄商议几天,决定一起到水上偷木筒歹。二哥邓超,身高一米六二,块头大,遇事头脑冷静,力气大,水上功夫很好。张雄也才十七岁,身高一米六九,高大魁梧。水上功夫也很好,就是头脑简单,胆小怕事。若不要他,他是我的隔壁邻居,一举一动他都会知道。知道我们做什么坏事,有利可图他会死乞白赖跟着我们做,没有什么好处,他就喜欢到处乱港(讲、说),想来想去还是带上他比较省心。
   一天,洪江排古佬下来三支大排(一支排约千多立方),见天色不早了,不敢过猫脑(猫脑、九级滩、链子滩、清浪滩、瓮子洞都是沅水中险滩,也是一定范围的地名,这里特指沅水中的险滩),就在猫脑滩上面湾排(湾排,就是将木排停在山湾避风处或其他溪水到沅水的出口处。泛指停排或船)。外地人(多指洪江排古佬)最怕过猫脑,这里的水道呈s形,没有丰富的水上经验,经常在这里搁浅。搁浅就麻烦大了,要将木排一根一根地拆下,过了猫脑再组装,就要耽误几天时间,还要找我们很多当地人帮忙。
   洪江客知道,在那里湾排必须请几个当地人协助守排才平安无事。他们找张柱、蒋兴晚上守排。每支排中间都挂四盏马灯,没有人在外面看守。晚上十点多钟,排上的人都在房间(大排上通常都有几间简易小房子或窝棚)里打扑克牌。
   我见伸手不见五指,就和二哥、张雄划着旋(极小的船),慢慢地靠近木排,大概五十米停下,我小心翼翼地潜入水中,不声不响地游到木排边上,找一根比较松动杉木条慢慢地抽出来。这根木有十八公分的腰围,十五米长。我一只手划着水,,一只手抱着杉木桐歹正准备返回小旋,感觉木桐歹走的很快。我顺着木摸,原来是张雄来了。我压低声音叫他自己去偷一根,他怕场合(就是害怕),不敢去,一定要合伙偷这一根。二哥邓超在旋上,隐约见我们偷木得手回来,也舍旋入水径直游向木排,没有多久,很顺利的偷得一根大木回来。三人在旋上汇合,准备返回。张雄这时候觉得很不甘心,再下水游向木排,想自己偷一根。我和二哥,将杉木用力推向岸边,叫二哥去把木搞上岸,我在旋上等张雄。邓超随木上了岸,将木藏好。
   张雄摸到木排边,见非常顺利,干脆爬上木排尾部,还站起来走,他那里想到,刚走几步,排尾受力,木条分开一条大缝隙,张雄居然“扑通”一声掉进河里。守排的人听到响声,知道有人偷木,立即打开探照灯,四处照射,在房间打牌的一干人都大喊着冲出来。“有贼啊有人偷木啊。”张雄在水里只露出个头,吓得屁滚尿流,一边快速向小璇游回来,一边高喊:“邓满,快来接应我啊。”我忙用力扳撸驶向张雄。等张雄上了旋,我立即调转头,拼命划向弯道上去,木排庞大,根本不可能追我们的旋。
   我们三人汇合后,我和二哥大骂张雄。“哪有做贼大声喊同伴的名字的,这下谁都知道偷木筒歹的人是谁了。下次你不要和我们一起干。明天人家要是报了案,把我抓去,我非把你供出来,要你陪我一起坐牢。”
   天亮以后,张柱上岸,回到家里,派人传我问话,方知自己的儿子也是我们同伙,当场大骂张雄一通。说:“事情败露了,自己闷在水里慢慢游去就是了,还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偷木,自己喊同伙的名字。在这里出事,百分百是当地人干的,我们守排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谁会真的去追啊。“
   木排开走了,心有余悸的人见过了好几天都没有事,知道没有人报案,心里就踏实起来。
  
  
   图片与本文无关
   2012年11月30日记录
   2012年12月4日整理
   讲述:邓正满41岁保安杨家寨人初中文化
   地点:南屏北山工业园,明辉家私厂保安室
   流传:沅陵县
   2016年5月2日于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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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文章写的是几人为了生计,做了水贼,合伙偷东西,不料一人因贪心和大意被发现,逃跑中喊出了同伴的名字,幸得其父包庇,才相安无事。欣赏,问好,祝创作愉快!【编辑:尚林夕】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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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尚林夕        2016-08-10 13:59:51
  欣赏佳作,祝创作愉快!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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