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走过】烟火气息(散文)
一
这周的周一下午老公不到六点就下班回家了,买回来白薯叶、大葱和苏子叶。老公正在厨房忙碌时,我听见老公电话响,我跑过去听,想知道又是谁赶着饭点儿打电话呢?原来是阿杰,招呼老公去他家吃烧烤。
这样,做晚饭的任务就又该落在我身上了。我搂着老公的脖子,撅着嘴半是娇嗔半是无奈的说“你又去吃喝,醉生梦死……”
紧接着电话那边又急忙加了一句:“带上阿梅!”
老公答应着:“好嘞!”
我俩给老人做出饭来,直奔阿杰家……
二
虽然和阿杰阿新夫妇,经常在一起小聚,可我这还是第一次到阿新家做客呢。
一进门,只见一个胖胖的小伙子在烤架上正给我们烧烤串好的羊肉串,羊肉串在烤架上发出滋滋滋的响声,炭火栏里的炭火在扇子下时红时暗,烟气缭绕升腾。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和阿新以及阿新的女儿,一起串所剩为数不多的大蒜、茄子、土豆等等,阿新的姐姐帮着递拿东西。
阿新见我,笑说:“阿杰给你家二爷打电话,听见你在电话里哼哼着表示不满呢,就拿着电话和我说,阿梅又不高兴,哼哼着抗议二爷出去吃那,我就说快点告诉二爷,带上阿梅一起来。我占着手呢,没法给你打,就是让你俩一起过来”。说完,让我和老公在院子里已经摆好的圆桌旁的椅子上坐。
椅子上已经坐着两位我不认识的男士,还有阿杰,以及阿新的抱着孙子的姐夫,我老公不用让,就一屁股坐下来。我看阿新、阿姐和三个大孩子都在忙碌,我就没好意思落座,而是和阿新的姐姐一样帮着干一些递递拿拿的不用沾一手油渍的活儿。
边干活边打量着阿新家的小院。小院坐北朝南,南北处都有房,北边是两层小楼,是客厅和卧室,南边是平房,最东处是门洞,门洞相连的西处作为厨房和餐厅。由于阿新一家人都在外边忙碌,就没好意思去北面楼房看一眼。不过,一看人家餐厅、厨房,不光是因为今天的烧烤才有这么浓的烟火气息,就是平时,也是烟火气息浓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阿新家餐厅的窗台上、柜子里外,玲琅满目的蔬菜、不太新的各式炊具、各种样式的酒杯、塑料袋里装着的各种调料等等,以及姐打开冰箱时那被塞进冰箱里的那些没法呼吸的食物就可以证明。
串完剩下的这些串儿,我和阿新、阿姐也就落座了,烧烤就完全交给阿新女儿和那两个大孩子了。
我刚坐下,回头看到阿新经常说的她家的那只宠物狗。阿新家的宠物狗是大型的,所以,家里来人就把它圈到笼子里。这狗狗一身洁白毛毛,胖胖的。
阿杰见我喜欢,就笑着说:“这狗特温顺,特聪明,一会儿吃完饭给你放出来,让你摸摸它的后背有多厚,比你体重不轻,现在放出来,弄得哪里都得是狗毛,腻歪……”
三
在吃饭时,才知道给我们串串烤串的我不认识的那两个大孩子不是别人,是阿姐家的儿子儿媳,是姐夫腿上小孙子的爸爸、妈妈。我们来之前就在圆桌旁椅子上坐着的我不认识到男士,是阿新单位的。也才知道,北面房子里,还有经常来阿新家小住的老爸老妈。两位老人怕我们吃喝不自在,说什么也不肯上桌吃饭。在大家的劝说下,叔叔才上了桌,阿姨就是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吃。我们也不再客气,难敌烤串的香味,豪吃畅饮起来。
一串串羊肉串,一串串大辣椒,一串串大蒜,一串串土豆,一串串香肠,一串串豆腐,一串串馒头片等等无不诱惑着人的目光和肠胃。可这几天胃不太舒服,不敢吃太多。可阿新总是把一串串美味递到我手里,阿新不动声色的温柔,着实让人难以拒绝。
这一桌子菜都是阿新采购,阿新切好的,大家帮忙串完工的,这得费多少功夫呀。不像我,最不愿意采购,何况这样费时间费力的去洗,去一样样的去切。原来阿新不只有体贴人温暖的一面,还有能干的一面,在素日烟火里,用一双手精心为家人烹调出各种美味,还得负责那条宠物狗的温饱、训练、看病、洗澡、美容等等,寒梅打心眼里佩服阿新,阿新做的这一切阿梅可做不来。
吃饭之际,猛然看天上有几条不算窄且长长的白云,白云旁一颗星星相伴。我惊喜的直呼大家快看这难得的白云。阿杰笑说,那是西边商场搞活动打过来的灯光。我不信,老公也不信。
阿杰着急的说:“云彩哪有这么直的,一会儿该动了,动了你就信了”。
可不,过了好一会儿,那些“云彩”动起来了,我和老公才信以为真,没想到灯光能打这么高。不由得笑自己,吃着饭怎么也能发现别人发现不到的风景。是云彩是灯光被验证后,大家又才继续说东道西。
阿新建议说:“明天咱们玩一天,去不!”
阿杰说:“行,你们说去哪?”
我说:“去不要门票的自然风光处!”
阿新让大家明早等他电话。
嘿嘿!又即将前往一处未知的风景,期待能如愿所偿。
四
不早了,辞别阿新阿杰,走向回家的路。
回来的路上,为了遛个弯,我们绕过小区后门走的前门。老公在路上便道上的木椅上躺下来,我拉他他也不起,我就自己只好往前走,我边走边回头看,看他是否走过来了。等我看清他向前走呢,我便躲到绿化带的一棵树后,想等他走过,在他背后出其不意的出现。
一会儿,见老公过来了,人家此时是跑步追我呢。我赶紧从树后出来,在他背后尽量放轻脚步的跑,等我快追上他时,他才回头看是谁。
一看是我,老公一下就笑了,说:“傻子,你还藏起来了!”
虽然寒梅与阿新比起来不爱做饭,不爱采购,让家少了烟火气息的味道,但是简单童趣的寒梅带给了老公多少快乐呀。
其实即为俗世男女,生活还是像阿新一样烟火气息浓郁些好,这样,才接地气。
可是我作为一个凡间女人,是真的不爱采购,不爱做饭,更别说像阿新一样做烧烤这么费事这么讲究的饭了。这也许与寒梅不好吃的缘故吧。自己总是觉得吃饱、吃的让胃舒服就好。所以,我的餐桌上可以没大鱼大肉,但是必须得有热乎乎的粥。至于自己有多不爱采购,同事们都知道的,那就是写个菜单,在熟识的菜点老板那里一放先走人,晚上再拿菜交钱。也从不看那些商场发的打折的广告,都是就近买。
有时我就沉浸在一花一草,一星一月里浮想联翩,为此,同事们常说我不食人间烟火。加上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幼儿园寒梅都愿意把这些场所拾掇的一尘不染,因此比别人要干净一些,所以我家的厨房、餐厅也好像比阿新家和别人家少了烟火气息一般。
我佩服阿新这样的烟火气息浓郁的女子,但浓郁的烟火气息的日子却又不是我想要的。其实,对于自己来说,只要过的是自己想要的日子就好,就是属于自己的幸福快乐的理想生活。
不过我的这种不太接地气的生活态度,就得多需家人包容了。而阿新呢,何须家人的包容,只有被所有人夸奖欣赏的份,这对阿新夸奖欣赏的人中就包括我。
读了好几篇寒梅的文章,你是一个生活很随和的幼师,喜欢文学,就是想用自己的笔,真实地记录下生活中点点滴滴,如同手握一缕阳光,让自己暖暖的握住那一份真实的悸动,让经过的人和事,就这样随着你的文字走过时间的长廊。
幻想着:当我们60岁70岁的时候,戴着老花镜,在灯下细读这些心情故事,那种穿越时空的温馨,该是何等的感动和享受!
当心灵有了栖息之地,无论我们被世俗烟火熏染多久,被浑浊的世态浸泡多深,心灵深处始终有一处最洁净的角落,永远如初时那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