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文化,一种超越于时空的存在(随笔)
文化,发展了人的历史地位和作用,在揭露人有限的同时,又强化了人有无限的能力。文化的潜力是惊人的,最有人的命运和前途。文化的生存与发展,与国家的利益息息相关。对于我个人来说,只是因为不愿意稀里糊涂地度过这一生,所以才无法让自己停止思考。生活的目的和目标是什么?素王(孔子)曹侯(曹学芹)告诉了我们很多,他们生时虽没有什么显赫的官爵,但他们却贯穿了中国的整个历史和文化,千秋照耀,万世流芳,其在历史中的地位是任何帝王将相所无可企及的。醒悟生与死的价值与意义,反思凡人的愚味,生命的短暂及悲惨,以及逝去的美好时光,财富、文化、名声、效率,影响力,无不让人深思卓想,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知识文化法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创造新生,都该有足够的理由在文明史上为自己留下一个清晰而闪亮的名字。
岁月是神圣理性的一种表现,文化作为人生情感外化的发展,最可以抚慰生命的失落,并不会随着某一代人的情感所局限,作为生命之言,作为生命之道,自由其本身无可超越的意蕴和意义。
文化最该引人注意,也最该触动人思考、讨论、批评,可如今的中国人却对此忽略,失去了兴趣!随着文化主权观念的形成,文化价值系统将成为维系社会的唯一纽带,任何一个大国、强国都不能只输出自己的物质产品而没有文化精神产品的输出,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有理由相信:经济人没落,文化人崛起。当然,历史不会刻画自己,文化也不会加冕自己,但它们都是伟大而神圣的,无论是古典的中国还是现代的中国及至世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文化,从来都是一种超越于时空的存在,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呈现有形态各异的色彩。正如《文心雕龙》所言:“时运交移,质文代变,古今情理,如可言乎?”,“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于时序,原始以要终,虽百世可知也。”从人生的思触状态来看,文化不仅仅是超越的,还是一惯性的,延绵着一种跳跃性的传承。
既然有幸成为了人,就不得不过人的生活,有文化,就必然会有一种承载体的人生,也就必然会有一种薪火相传的精神。人用文化的方式创造了一种可以被修饰形容的世界,当然了,也得要承认:物质精神化是一种文化偶像的崇拜。对于文化生存体的人来说:只有对文化不断地进行广泛而深刻的求悟和自我反省,才能从根本上变革人生,成熟思想。任何一种文化,一种系统化成熟的思维方式,都内在有其相对特殊的人生精神性格。文化是鼓舞天才,催促进步的。文化是一个时代社会精神的表现,是人对社会事实,民众心理的思维反应,一切的生活,无不呈现着当时的文化形态,随着文化彰扬与被普遍性的接受,说明一种世界性的权力正在形成。
文化是生命之光,是一种存在有的追忆;是人所有依恋,有所寄托的品物。相较之于文化,人在生命情感上也有深深的,不曾有形态表现的依眷和敬慕。所有人生和文化,都在滞固与冲欲中,以徘徊的情态演进,并不是以内在的惰性意识为转移的,一旦旧的,无可以适应时代,就必然会萌芽出新的来替代,充填,并展现出鲜亮的光彩。是啊!人生这座城,是天使之城,同时也是魔鬼之城,没有谁是无辜的,也没有谁是应该的,理想的人格,宽宏的气度,谁能真正读懂,谁就是天才,谁就能保证生命真实的完整。
旧时代有旧时代的贡献,新时代有新时代的创新。文化与生活从来都不是绝缘的,其引导着生命的思想、情感过程,有人生的品味和对生活的态度,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人们的生活。历史并不能够绝然断裂,再爆裂偏激的冲突也会有藕断丝连。文化也不能够轰然断层,代代各有高峰,各有取舍,各有继承。人生从幼稚的抚育开始,总有一段不成熟,吸收并进行反思的缓冲过程。所有的一切,都在渐渐缓缓的适应中才有了嬗变,乳吸、成长、省思、变化是事物发展一切客观规律的根本,不存在有什么力量可以从体系上隔断。
有人生就会有忧苦、欢乐,就会有灵魂上的烦恼与不安,无人生就不会有欲求,有梦,正是因为有了一种天生的依眷,同时又总想摆脱的矛盾情节,才不断有了难以言明的文变。文化也便有了天生的权力为人生代言,并不断地为人生寻求一个可以平衡和谐的支点。切乎地体现了“中庸”的主张。在一种相互依需的情境里,彼此亲近,彼此互生互长地融和,携手相互传承,共同寄望梦。
生于斯尘,文于斯世,从文化中学会自敬而敬人,点一盏指示前途的灯,活在这个时代,我们所应该关心的是这个时代在文明史中的地位和意义。作为人,是需要有一定的自觉文化意识的,如此以陈寅恪先生来看,作为中国现代学者第一人,先生强调“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思想而不自由,毋宁死耳。”《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先生不仅以:“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确立了现代学术的基本价值观,同时又以“通识观”确立学人微观层面的治学观。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承认:前途是艰辛的。一点都不假,文化是人造的文化,人是文化塑造的人,伟大的诗圣与哲人,杰出的作家与艺术家,在文明的世界里默默地低调着,体面着,于此,我们也应该为自己的人生寻找一个依据,为精神的安身立命见一座布道坛。无需怀疑,人,也只有当融入了文化,才能分享一个个博大、高尚的生命精神,才能契合光阴的意义与“存”。
《文化、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