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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散文】要的,要不得
那年春节回四川过的,北方仍是冷得叫人难受,可外邦的婆家,已是香草随处可见,春风荡漾脸上,异乡或亲或远的人的微笑在我周遭,感觉真正的好!因为留恋和回去一次的不易,也因为处处演绎的喜剧,更因为那里可以满足一个自小就贪吃人的食欲,我赖着,迟迟不肯走,等圆了15才一步三回首惆怅着转回了我自己的宁静的家。
四川美其名曰为‘天府之国’恰当,真不为过,气候好的惹人心醉,醇人、醇心、醇我的意志;许是有爱人伴着,记忆中那里的颜色很美,我也悠然自得,通体的欢畅快乐并甜蜜着!头次舅舅家去做客,成就了后来经典笑话的资料,说给诸位吧,每次想起我都会仰天狂笑,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呢?就只为太过可笑!我被一个光荣的男人领着去拜见他的大部落亲戚,外地讨来这么个白净可人的媳妇,显摆呗!等我们进了舅舅的院子,足有15口以上老少跟看耍猴样的,看我这个来自豫西姓孙的招人眼目的“猴”!那该是我惹的,惹得满院子的热闹!哪个地方都存在着土得掉渣的方言,外地人听不懂,但我记着来时路上爱人的叮嘱:你是首长,头次下基层来慰问,百姓不会说放肆的话,肯定都是好听的,若我来不及翻译,你直接回答“要得”便是。当时,我向他致敬,行了全世界最色的军礼:嗨,要得!那家伙笑得,说晕,但不想死。
其乐融融中我一个并不尊贵的客人和蔼可亲地接受着亲人们的盛情款待,他们负责问,我负责回答,听不明白的,就哼哈着“要得”打发。那是来自内心的喜悦——他,还有我。不好意思多浪费那10几个人金子般的时间,天色也已晚,该回家了,他的三老表,一个喜欢吆喝着大嗓门说话厚颜无耻的家伙对我说:‘二表嫂,你莫走喽,晚上跟我两个困”。那时鬼才知道“晚上跟我两个困”是咱俩一起睡觉的意思!“要得,要得,要得”等我将这几个字脱出口的时候,分明看见,那10几号人已是笑得前仰后翻,东西歪倒,怪!余光竟发现身边的人也笑得“变异”,呵呵!这出戏唱的,洋吧?从此我懂:川语,博大精深!
后来,二次进川,不同地点,五老表跟我开了同样的玩笑让我哗众取宠,趋奉献媚怎可以雷同?!我连连摆手用了最委婉正宗的川话笑着做答“要不得,要不得,死活都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