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冰城荷花别样红(散文)
一
荷花,在老辈人看来,那是生长在南方的花卉。可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荷花也来到高纬度的冰城哈尔滨安家落户。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每年的七八月份,是冰城哈尔滨市区荷花竞相绽放的时节,含情浅笑,展红傲绿,争奇斗艳的荷花,引来无数的蜻蜓、蝴蝶前来“祝贺”,有的或盘旋于荷花之上,有的或穿行在花蕊间,这昆虫也有自己的“礼仪”。荷花的秀美淡雅,当然少不了众多的游人来观赏。
如今,在冰城哈尔滨,观赏荷花也成了一种时尚。
在观赏荷花的人群中,除了外地游客外,大部分都是居住本市的人群。有的老幼相携,有的夫妻相伴,有的朋友同往,有的遛弯健身,有的在白桦垂柳的林荫路上环顾湖中的荷花,有的信步曲径通幽的栈桥,近距离的“亲密”接触荷花,更有那些专门为“翠盖佳人”拍照的男男女女摄影爱好者们,早已支起三脚架,锁定“意中人”,心有成竹地按下快门……赶上吉祥喜庆的日子,在荷花湖畔总会有三三两两的新婚夫妻在朋友的簇拥下拍新婚纪念照。
二
在我的记忆中,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经常下基层去方正县,那里有个莲花泡,一次正赶上盛夏时节,碧绿的荷叶塞满水面,含苞待放的花蕾,盛开的花朵,蓝天白云,十分秀美。我不禁感叹那句:“好花还得绿叶扶。”据说,后来莲花泡开发成为哈尔滨近郊的旅游景点。
在哈尔滨市区,有多处观赏荷花的景点,当属闫家岗太平湖和群力雨阳公园里的荷花最成规模。
我多次乘车或步行去雨阳公园赏荷。我赏荷,不是走马观花看景,而是想弄个“究竟。”
掌握荷花生长习性的人说“荷花白天开放,晚上花瓣会合拢。”我就选定单株开放的荷花,认真观察后拍照,第二天早早来到这株荷花前静静地观其变化——果不其然。原来荷花也有较强的向心力,从初开,到盛开,片片花瓣在傍晚都会慢慢地收拢,只不过后期的收拢不如当初,直至无可奈何花落去。
雨中赏荷别有一番情趣。
在细雨中,我打着雨伞,来到荷前,轻轻地说:“荷花仙子,我又来看你了。”
荷花真是善解人意,只见那荷叶向我躬身,好像在说:“欢迎先生光临!”
陶醉中的我,却被荷叶洒下的雨水淋湿了裤腿、浸湿了网状凉鞋。
细雨沙沙,落在圆盘般的荷叶上。叶脉将荷叶中间形成了微拱的一条“无影”线,雨滴在这条线上一分为二,一半从叶片的外缘直接滑落到水中,而另一半则滑进叶心,当叶心中的雨水达到荷茎支撑极限的时候,就会自然倾斜倒出雨水。有趣的是,荷叶倾倒雨水如多米诺骨牌效应,高出荷叶心的雨水倒进低处的荷叶心里,然后再向更低处的荷叶心倾倒,就好像降幂排列组合依次在行鞠躬礼,引起荷花的叶、茎的联动。
太阳升起来了,叶心里少许的雨水慢慢地吐出气泡,原来荷叶在做“深呼吸”运动。
枯萎的荷叶飘在水面上不愿离去,铺展开圆圆的翠盘,里面盛满了闪亮的珍珠——晶莹透剔的水珠,有的似小米粒,有的如黄豆粒。
风雨中,看似娇柔的荷花,却有着刚柔并进、不畏风雨的顽强与甘愿奉献精神和自我保护意识,让我感悟到生命力量的伟大与奇妙!
在2016年五一节假期,我再一次来到公园,湖水里有刚刚露出的小荷尖尖角。
我来到公园管理人员的休息亭前敲门,无人回声。待我回转身,这时一位身穿迷彩服、右臂佩戴袖标管理人员走过来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想知道有关荷花的事。”
管理人员用手指向湖面说:“你看,荷花的茎在两米左右深的水里生长,等出了水面才能长出叶片,咱这里的荷花是观赏荷,耦非常细,就有手指那么粗。到七月初,只有几朵开花,盛开在七月中旬。”
告别公园管理人员后,我来到湖上长廊,静静地观看刚刚露出的小荷尖尖角,葱绿色的嫩叶,生命的渴望与期盼让她拧曲向上,默语仰天。
三
哈尔滨的郊县巴彦是我的家乡。
前些年,县里在大西门外辟建了西郊公园,修筑了人工湖,养殖了荷花,每当盛夏时,柳岸鸟鸣,游艇荡漾,亭榭直立水中央,这一切都与湖中婀娜多姿、清新淡雅的荷花,构成自然美丽的图画,给人们送来祥和与欢乐。
这里,原来是黄土坑,自然形成一个水泡子,黄土坑边缘的高岗处有许多坟墓。
记得,上小学放暑假时,我和二弟弟曾与邻里小伙伴结伴到这里玩过。在土坡上和水泡子里可见牛皮鞋鞋跟、鞋帮、鞋底,还有残缺的牛皮带等,大人们说那是日本鬼子留下的。坟地里,还有裸露的棺材。显得有些阴森可怕。等我上了中学放暑假时,与二弟弟领着三弟弟,一连几天在黄土坑脱土坯干好后卖给房产管理处维修房屋用,换来我与二弟弟的学杂费与文具费。参加工作后,“文革”期间,县里曾把这里作为临时刑场,老百姓站在城墙旧址的土坎上目睹对死刑犯行刑。记得,当时城里的大人骂小孩子“看你哭丧个脸,也没让你‘出西门’。”“出西门”就是指死刑犯被拉到西门外枪毙。
星转斗移,光阴似箭,岁月变迁。
如今,巴彦西郊的荷花湖、烈士陵园与新辟建的文化公园浑然一体,使西郊大变模样,成为驿马山、骆驼砬子、高丽寨、森林小火车、大顶子山航电枢纽、松江百里湿地长廊等系列旅游景区之一,成为家乡人们休闲游览、健身娱乐的好去处,也吸引哈尔滨等外地游客前来旅游观光。
四
我观赏荷花,不仅仅是因她亭亭玉立、叶绿花红的外在美,更喜欢她的内在品质的高洁与柔中有刚的顽强与无私奉献精神。
这或许就是荷花虽然比不上梅花那样傲霜斗雪的坚贞,比不上兰花那样幽香清丽的典雅,比不上牡丹那样富丽堂皇的壮观,也比不上玫瑰那样散发醉人的芬芳……但荷花却以其独有的高贵与美丽,让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为其倾情,或以散文,或以词赋,或以绘画来讴歌与赞美。唐代诗人李白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精美的诗句,道出了荷花自然的美、天然的美;北宋诗人周敦颐《爱莲说》中的“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又是荷花品质的写真,而被成为“花中君子”;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不仅是夜色景物的细描,而且又引经据典,引出历史故事……
荷花,具有观赏、食用、药用的价值,可谓全身都有益于人类。
观赏荷花,可以宁人思绪,淡寡清心,洁身自好……
五
今年八月中旬,老伴回巴彦老家与弟兄姊妹聚会交通,一天上午,突然接到她打来手机,原以为有什么事情,可她对我说:“我刚路过西郊的荷花湖,花期都要过了,你今年怎么没去看荷花?”
我说;“荷花已置于我的心中,我要写一篇《冰城荷花别样红》。”
“就是呀,冰城荷花别样红!”老伴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