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时光荏苒岁月静好(散文)
上午十点多收到“猫儿”的信息:一个小时后到你那。打电话过去回说已经到了高速,她是陪老公来办事,顺便看看我的。放下电话,我算算时间最多再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到了。
果然,她在单位楼下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还未到十一点。赶紧请了假下楼,衣着单薄的她见到我就大喊“太冷了”,与此同时,却对我厚厚的外套质疑。就像整天说不想我,但是打电话时有事儿没事儿也能陪我聊上一两个钟头一样,她整个人就是个矛盾综合体。
小城附近没什么可以休闲的场所,于是两个人去了马路对面的肯德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让阳光就那么肆意的挥洒在身上,捧着两杯热咖啡,一大包薯条,两个眼看奔四的女子就那么对坐着。
我们两个都不是矫情的人,很随意的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尽管昨天刚刚通了两个小时的电话,见面仍旧有很多的话题可谈。没有目的性,没有功利心,甚至连思考都不必,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一会儿是当年,一会儿是现在,一会儿是自己,一会儿是同窗,思维不断的跳跃着,像落地窗外那些闪烁的阳光,明亮而温暖。
细思量,原来毕业竟然已经十七年了,中间除了第十年的时候曾有几个同学小聚了一次之外,我们班的同学之间一向联系很少,能够如我俩这样亲密的更是罕有了。着实令人唏嘘。
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语,两个人很默契的慢慢将奶精、砂糖放进咖啡杯,轻轻搅动着,看着原本黑褐色的咖啡与白色的奶精逐渐融合,颜色变得润滑起来,像是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岁月,无论青涩甘苦都只是调味品而已,最终汇合成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杯咖啡,微微的苦涩中透出的却是最真实、最值得回味的醇香。喝上一口,没有及时回味,就马上捻起一根薯条,沾上番茄酱放到嘴里,一时间口腔中便充满了咖啡的浓郁与薯条的酸甜咸香。无言,因为这味道就是我们的曾经,我们的过往。
对面桌上坐着一对恋人,两个人卿卿我我的同时将窗边的卷帘放下来,遮挡了阳光。而我们却堂而皇之的坐在光线最充裕的地方,让我想起那些小村里坐在自家门前晒太阳的老人们。曾几何时,我们也曾经拥有过那样灿烂的青春啊,甚至超越了太阳的光芒。而今,也许真的是老了吧,我们开始需要在阳光下寻求温暖了。
两个人平日里都忙碌惯了,难得偷来这片刻闲暇,自然不能错过。聊天的间隙扭过头,便可望见窗外正对着的交叉路口,在红绿灯不断变换的过程中,那些匆忙而过的车流人流便成了我们享受阳光之余观赏的最佳风景。彼时,总觉得自己已然成为了过客,不再有那些忙忙碌碌,不再有那些烦恼琐事,仿佛周遭除了阳光、咖啡带来的暖意之外,便只有眼前那个女子与我了。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实了,整个人亦有了一种魂游物外的感觉。
阳光越来越灼热,仿佛每个毛孔都被照射的通透了。时间就这样在不自知的时候流逝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就那么静静对坐,悄声说话,细看风景,闲品咖啡,一切都那么安然随性。然而,终究还是要道别的。
看着她坐上车逐渐消失在车流里,忽然想起胡兰成的名句——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一生所求最终不过如是。但在荏苒的光阴里,又有几人真的能够读懂岁月里这“静好”二字呢?
在这样浮躁的生活中能够有一两个朋友能够忙中偷闲的坐下来陪着我们闲聊,哪怕只是静静发呆都是难能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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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候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