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散文)
◎秋思(散文)
月儿掠过了夏,越过了前些日子的燥热,那还滚爬的热浪,越过了压抑的厚云的流浪;好一个秋,秋高起来了,秋蓝起了整个天空,清了所有的烦燥;远方的山最为俊秀,秀得把身影向你移近,于是,山上那几朵神仙般的白衫,也捎过来了,仿佛说,清的香、清的白、清的飘逸、清的那份眷念、清得把佛袖的云,在你头顶上。在这样秋高气爽的时节,我不得不从安逸的暑假中调整过来。想起开学还要分班的事实,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若失!我显得不合景,无意欣赏秋景。
从清晨我就一直在临窗而坐,随手摸来一张素纸,想要写些什么,却徒劳无功;就这样,从清晨坐到了月亮升起之时。
今夜的月,有点朦胧,月光真的不是那么清乳。天空还是,时不时有飘过的云。薄薄的云不知害羞,用手遮住月儿的半脸;月光下的风,也不怎么惬意,伏在草丛的虫子,还敢对着天空,发出最后的几声争鸣;发亮的小溪,如若不是,时不时有跃出水面的几条小鱼,真的好像在下沉、下沉在眼眶中,下沉在无声无息中,下沉在一切麻木中;小溪的对面,不远处的那个树林,黑乎乎的,样子有点怕人,仿佛是一只只看不清的手,在向天空摘取光明。多么美妙的景象啊,我却把此景枉顾了!
月光还是很不清乳,一切也很朦胧,朦胧得连前些日子,看到得很清秀、很风雅的影子,也开始从梦中朦胧,然后从一双翅膀中,悄悄地溜走,只余下一个空空的梦;不过,那片树林里发出几声鸣叫,这是一只鸟,是一只搏击着苦涩的吼,把整个林子的沉睡惊醒,吓得还在做梦的鸟儿齐鸣,于是乎,这片林子沸腾,沸腾。那是只笨鸟吧,像我一样的笨鸟吧?天这么晚了,他还出来做什么呢?是准备明天的口粮吗?还是……
月儿开始明亮起来,不过月儿已越过了树梢,超过了笨鸟的残梦,超过了熟睡人们的鼾声,超过了正在怒放的桂香。
仲秋月夜,任凭思绪疯长。借着月光,晾晒心事。不去临摹草原的风情,不去窥探南国桃园,只是临窗而眺,那些往事与近愁早已填满心室。岁月有变,初心不改,蹉跎中又多了几分坚持。许久,风送来幽幽的清香,略带几丝凉意。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忽然清醒的想起上学期那位老师的话:“九年级如果你考不进实验班的话,那考上好高中就没什么希望了,还有普通班的老师只是陪你玩一年而已!”多么痛心炎凉的话。我想老师的话不是金玉律,只要愿意学,在哪里都一样可以出类拔萃。我要把我亏空的理科给补回来,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真的,我不该枉自菲薄!
临窗远眺,铺一张素笺,于静谧舒缓的月色里书写斑驳的心事,看文字静静的在笔尖流淌,任凭思绪疯长。借着月光,晾晒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