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约几个男女朋友来聚餐，预定九号包间。
　　 小美是洒店刚招来的中餐厅服务生，并且是刚上班的第二天就负责九号包间。
　　 小美很害怕这种场合，却又鬼使神差地应聘进来。
　　 传菜员用小车推来九号包间要上的菜。
　　 早上大堂经理开会时强调送菜进去时要轻敲门三下，并且中间要停顿，这是对客人的礼貌，小美想起这，轻轻地敲了三下，然后推开门，把标好台号的菜一一上到桌子上，然后再轻轻掩上门。
　　 等九号包间的菜上完，小美就笔直地站在门外随叫随到。
　　 冯总从里面出来，看见小美站在门边：你是新来的吧，要面带微笑，我们的服务是微笑服务。说完，他并示范了一下。
　　 他脸上的笑裂开皱纹，小美机械似的点了点头，僵硬的面部努力地学他笑了笑。
　　 包间有女士叫服务生，冯总示意小美，小美赶忙推门进去。
　　 见一漂亮女人满脸绯红，可能喝白酒的缘故，小美倒了一杯热开水给她。
　　 掩上门，里面女士们又开始唱歌，和男人们比划拳谁输谁喝酒，包间的闹腾声此起彼伏。
　　 时钟慢慢地滑到两点半，陆续有些服务生开始换班休息。
　　 冯总和另一男土借故下午有事，一前一后地逃走了。
　　 闹腾声终于停止了，三个女人也一前一后摇晃着走到对面包间电动麻将桌子边坐下。
　　 剩下的最后一个是刚才叫小美倒水的那个漂亮女人，对面的三个女人不停叫她过去。
　　 她踉踉跄跄站起来，小美赶忙扶住她，这是一位长相及身材都保持很好的优雅女人，可现在，己醉得一塌糊涂。
　　 她在小美的搀扶下走到水杯吧台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脸，嘴里喷出的酒气发出阵阵异味。
　　 小美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地挪到对面麻将桌上。
　　 那三个女人见她这模样，齐问：你行不行？
　　 她没有说话，用左手在空中做了一个很OK的优美手形。
　　 而九号包间，里面一阵狼藉，洗手间呕吐物满地，小美静静地收拾着……